他环视四周,视线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须臾他放下酒杯,“都饿了!动筷吧!”
江南则在桌下,握了握他的手。王珩回握一下,便松开了。
小高在大家喝酒间隙,替王珩摆好了餐巾和餐盘,又给添了酒。
在坐都是熟人也不用扭捏,陆续动了筷子。
吃了一会儿,江胜舟开口说道:“鲍四儿,我家老三都为你放话了!没计较你干的傻事,还不赶紧敬一杯!”
谢青州也站起来跟着说道:“我陪一杯吧!谢谢三哥大人大量!”
鲍四立即起身和谢青州敬了王珩一杯,王珩端起高脚杯啜了一口便放下了。
上次酒后,谢青州才听说王珩在书法圈的名气,他有心想求幅墨宝,便极力拉近关系,自己又单独敬了一杯酒后,微笑着说道:“听闻三哥书法在圈内很是有名,有机会想亲见一番,希望三哥能赏光。”
王珩自知求墨宝的人趋之若鹜,但也不能轻易开送人的口子,尤其对方还在官场。对方话头一起,便听懂了话外音,他轻描淡写地笑着说道:“回头你上舟哥那里看!他那里有我写的字!”
“早说啊!青州,我那里好几幅老三的亲笔!我的不够你看,我爸那里也有!”江胜舟本就是人Jing,又圈里浸润多年,听珩弟这么说,他连忙接话打起了配合拳。
谢青州见江胜舟如此说只能干笑应了一声。
鲍四儿不一会儿也敬了江南一杯,自然是要谈KTV的事情,不必多说。
周星远和大家不熟,唯一熟悉的几人都在忙着被别人敬酒。他一会儿懵一会儿清醒的,脑子像做了数学题,有思路又不清晰,列了几个公式,写了又划,结果算得似是而非。此时他迫切需要一位数学老师帮他指点迷津,前提要带头发的。
他靠着自己能考上BY的脑子猜了七七八八,老四是这里的狠角色,谁不服就大棒政策对准谁,在医院见到的老四是冰山一角,在同学、朋友和患者面前收起了自己身上的尖刺,就像玫瑰花可以观看,但碰一下总要付出点儿代价。
“三哥,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去打网球啊?”李贺问。
“拳击也可以!这次没打上!”郑泽凯接话。
“说不准,不过我回来,舟哥肯定会知道,到时候大家再约!”王珩说。
“到时候三哥一定要赏光啊!”张猛说。
“只要不介绍男孩子肯定赏光。”王珩靠在椅背上笑着调侃。
在坐的都开始盯着鲍四儿笑。鲍四儿闻言顿感无地自容,硬撑着脸皮说:“三哥笑就算了,你们还笑!好像你们没干过丢人事似的!”
王珩顿时来了兴致,“鲍四儿,他们都有什么丢人事儿,说说!”
这下在坐的都不敢笑了,鲍四儿为了向王珩邀功,说不上抖出在坐谁的糗事。谁小时候还没几件在发小中间丢人的事儿,没有都不叫难忘的童年!
话又说回来,能彼此知道对方的糗事,才叫坦诚相见,才是真情谊。
“鲍四儿,你收敛点儿!回头哥几个收拾你!”李贺说。
“三哥给撑腰不?”
“给啊!回头装修钱不够,找江南!”王珩笑着大方地说道。
“三哥真讲究,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了!”鲍四顿时感觉自己抱住了一条大象腿,脊梁也直了,胆也壮了,天塌都不怕了。
江南和江胜舟心里开始发毛,他俩也有丢人事,两人隔着桌子对视一眼。江南感觉自己脑袋挨了一板砖,一脸血,有点晕,快看不清桌上的饭菜。不过须臾之间,他又醒悟过来,鲍四儿应该不能揭穿他,毕竟还要找他办事呢。
江胜舟感觉身上的衣服马上就要被人扒了,虽然珩弟不是外人,但是扒光了感觉挺羞涩,以后还怎么当大哥。原本珩弟一天满嘴词儿的就难对付,再有点话柄,自己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先说舟哥!舟哥初中让女生追得满校跑,躲男厕里……”话还没说完,江胜舟怫然瞪眼道:“你再敢说半句,我就查你KTV!”
“三哥,半句你也听懂了吧?”鲍四儿站起了问王珩。
王珩忍不住笑道:“听懂了!”
在坐的其他人有看热闹的,有拍桌子的,整个包间里炸开了锅。
鲍四儿又接着爆料,“凯子就比较简单了,举铁把自己脚砸了,这事儿我们几个笑老长时间了!”
“你们说说,谁还没干点儿砸自己脚的事儿!我这算事吗?”郑泽凯不甚在意地说。
“你这个不算事儿!我也做过大意失荆州的事儿。”王珩笑着说。
“看,还是三哥理解我。”郑泽凯说。
“小猛子让女生吓得直哭!”鲍四儿揭短揭上瘾了。
张猛瞪眼说:“那女生你们又不是没看见,长得五大三粗,赶上电影里演的如花了,搁你你不哭啊!”他往左边指了指,补充道:“快赶上舟哥壮了!”
江胜舟不高兴了,“说谁五大三粗呢!好歹我也是有颜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