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杨。”警官说道“我住在第五经济区塞巴黑河西岸迈克街17号,如果你找到一双蓝色手套,希望你能带来给我。”他大步走向场主的屋子,不一会儿拿出纸笔,写下他刚才所说的地址交给林克“我会给你报酬的。”
林克不屑地撇撇嘴,心想,有了那双手套,谁还稀罕什么报酬。
陆杨看出林克的心不在焉,但他不便多说,旁边的场主有意无意地支着耳朵,如果被他听去,恐怕才是真正的大麻烦。“我叫陆杨。”他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我走了。”陆杨放下纸笔,对场主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向监狱长汇报。”
“警察先生——我叫林克——o meet you.”逃过一劫的林克张牙舞爪地朝已经走远的陆杨挑衅。
林克:“小白,他走了。”
小白:“我知道。”
林克:“我要继续看男主章节。”
小白:“。。。你已经没有积分了。”
林克沉着脸:“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才剧透了,要是我刚才不按照里面的情节走,这个世界就会被打乱。你——”
小白:“叮咚,您获得5个系统赠送积分。”
林克得意一笑:“快点,换取男主视角画面。确认。”
画面弹出:
想起刚才那个男子,陆杨的脸上隐隐出现一丝无奈。
走出垃圾场,重新回到迈克街。整条街道都被沥青泼成了黑色,当初覆盖这条道路的时候雇佣的是下层经济区贫贱的工人。他们没有专业技能,所以街道被搞得一塌糊涂。有些建筑上飞溅了半壁沥青。
每次走在这样的道路上都会心情郁闷。
更何况,在下层经济区,光线受阻,一切都显得晦暗。
陆杨要跟监狱长汇报的当然就是这一次的收入。
为了节省开支,警察直接归监狱长管。警察抓了犯人直接送到监狱里来,根本没有听证和审判的必要。犯人亲属的背后活动决定犯人的刑期。然而付不起钱的人太多,曾经有段时间监狱里人满为患。
夏天的时候,有犯人死在人群中,没有人手去清理,当场就开始腐烂,蛆蝇成群。
然而突然有一个晚上,陆杨被叫去监狱,监狱长命令他将犯人扒了衣服排队送上货车,装满了就一车一车地运走。至于他们被送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后来有了没人可以联系的犯人也会这样处理,更往后,监狱甚至一直保持着清空的状态。
陆杨负责将人送过去,然后拿钱回来。
次数多了,他也能从那些收货人的行为中感觉出一些端倪。比如,收货人会第一时间关注犯人的健康状况,甚至会一寸一寸查看身体。
艾菲尔先生曾经教过他,即使是穷途末路,也要做一个好人。先生也曾说过,如果你够强,即使做了坏事,你也可以伪装成一个好人。这些话不合时宜地在他的脑海里如放映一般循环出现。
他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吸毒者的眼睛,无神的,茫然的。对于自己的命运,他一无所知,也不关心。只是在被购买者带上标记,赤身裸体塞进货箱的时候,他才木然回头,对陆杨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个母亲,她可能会来找我。”,随后,黑手套在他的后颈上猛地推了一下,将他推入了货箱。
画面切换:
陆杨面前,六十五岁的监狱长詹姆士斜靠在办公椅上,嘴里叼着好烟。这个人常常在办公室抱怨自己的身体每况日下,但他从未因此而改善自己的生活习惯。几乎一个礼拜中有三天,他都会在迈克街里远近闻名的夜店狂欢一夜。
陆杨算了算,以詹姆士的目前的收入,他完全有能力申请一个通行证,然后乘坐大厦的电梯去到上层经济区,那里的夜店不仅规范,而且也有必要的安全措施。至少…店里会提供安全套…
可是詹姆士喜欢下面的夜店,那个夜店叫地狱之门。
詹姆士每次完事儿出来都会满意地咂咂嘴,妈的,够野。
他简直沉迷于这样的生活,手上沾一点粉末,那些金发白种女人就会坐在他身上,像狗一样舔遍他黝黑的身体。或者让女人们趴着,将各种不可思议的东西放进去。
詹姆士说地狱之门是名副其实的炼狱,他要在欲、火中磐涅。詹姆士的所作所为,像极了一个沉迷声色的蠢货,然而陆杨清楚,詹姆士绝对是一个Jing明人,而且是个Jing明的坏人。出于人性,陆杨不屑于为这样的人工作,然而为了生存,他却不得不为他卖命。
詹姆士待他不薄,给他的酬劳是其他狱警的几倍。将这些钱存起来,支撑陆奇脊柱的钢筋才有希望被修复。陆杨一再告诉自己他别无选择。
詹姆士瘫坐在办公桌旁,脸上是彻夜放纵后的松弛。他掂了掂钱袋,不甚满意的样子。
办公室里面有一座笨重的大钟,位置被詹姆士挪动过好几次,此刻正被放在大黑木桌上,背靠着墙,发出滴答滴答有节奏的声音。陆杨发誓那座笨钟后面的墙上肯定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