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我服了。林克一边包扎一边感叹。
“你自己的伤口呢?这一顿折腾,没出血吧?”陆杨问他。林克一愣,才猛然想起,卧槽,老子自己也受伤了。顿时感觉左手臂哪哪儿都不舒服。
“让我看看。”陆杨拉过他的手臂,责备道“怎么绑得这么紧,半截手臂都青了。”
“我靠,在海边的时候崩了点血出来,我怕失血过多,缠紧了点。怪不得手臂使不上力。”林克赶忙解绷带“我还以为是因为营养不良,妈的。”
“你别动,我来。”陆杨小心解开他的伤处,里面的纱布已经染红了“果然裂开了。今天就不该让你跟着去。”话音刚落,他就把酒Jing倒在了伤处。
“啊”林克的惨叫刚发出一个音就被陆杨堵了回去,用他刚拆下来的臭烘烘的纱布。
“忍着。”陆杨拿了一些新的纱布,帮林克缠起来。但那个时候的林克,几乎已经晕厥了。
“好了好了,不痛了。”陆杨帮他擦了汗。“瞧你那点出息。”
“你不是人。”林克有气无力道。
随后两人偷偷进了屋,艾美占了陆杨的床,陆杨便和林克凑合睡了。
第二天,陆奇是这个房子里最后一个醒来的人。和平时Jing力充沛的样子不同,此时的她有些许疲惫,神色间难掩郁躁。
林克有些担心“陆奇,你好点了吗?我听乔说你昨天又犯疼了。”
“林克哥哥,别担心,我好多了。”她匆匆忙忙在屋里转了一圈,焦急起来“哥哥呢?怎么没有看到哥哥?”
林克笑道:“陆杨在外面呢。”
乔老头正在给陆奇配一些止痛的药,闻言也呵呵笑起来,转头对婶婶道:“这兄妹两感情好着呢。”
陆奇转身就往外面走,林克也跟了上去。
门外油漆剥落的长椅子上坐着一个歪着头的女孩,那正是昨夜跟他一起回来的艾美。
此时的光线比昨晚上要好很多,艾美的模样总算变得清晰起来。这女孩画着浓妆,看起来比她的真实年龄成熟得多。比起下层经济区其它穷苦的女孩儿们,她也显得要丰满一些。
从昨晚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她似乎一直很疲倦。林克以为休息一晚上之后她应该会恢复Jing力,然而并非如此,此时的她懒懒地枕在木椅扶手上闭目休息。金色的卷发散落在白皙光洁的额头上,依然美得动人心魄。
“对不起。虽然不想打扰您休息,但是您坐在我家门口,可以告诉我您是谁吗?”陆奇跑上去问。
听到她的声音,艾美悠悠睁开眼睛。
看见陆奇,她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因为妆容,显得有一丝妖艳。“你是陆奇吧。”她歪着头微笑着打量她,呈现出几分散漫的性感来。
陆奇有点不自在,她并不希望和这个散发着风尘气息的人有什么关联。
“是的,我叫陆奇。你怎么知道?”
“我叫艾美。”艾美虽然一直善意地笑着,但微微歪着头的样子让她看起来对什么都漫不经心。“你哥哥的朋友。”
“艾美?”陆奇脸色微变“那个已经被绞死的ji女?”
“陆奇!”林克大声喝止。他原本想着两个女孩可以自己认识,再搭个伴聊聊天什么的,但他万万没料到平时机灵可爱的陆奇会说出冒犯人的话。
艾美显然受到了伤害,原本抬起的头又重重垂了下去,用一种令人心碎的声音说道:“人们果然是这样谈论我的。”
“你、你不是死了吗?”陆奇后悔刚才说出‘ji女’二字,所以语气很别扭。
艾美苦笑:“没有死成。”
“是我哥哥带你回来的?”
其实林克很期望陆奇多问几句,比如‘他们为什么会放过你’之类的。但陆奇这家伙显然对艾美的遭遇并不感兴趣,她那小脑袋瓜里面最重要的可能就是她的哥哥了。“我哥哥呢?”
“他去詹姆士那里交差了,好像还没回来。”艾美说。
林克略微尴尬“呃——他昨天夜里已经回来过了。他手脚轻,可能你们没有听到。”
“他又出去了吗?”陆奇转过身来问林克。
“是啊,一大早就出去了。伤药都没有换。”林克道。
“哥哥受伤了?”陆奇大惊失色“怎么受的伤?伤得重不重?”
林克失笑:“你看你,一连串的问题。小姑nainai,你能不能让我们喘喘气。你再问下去,你哥哥没事,我们倒是要被你给烦死了。”
“在说我么?”林克刚打趣完,陆杨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林克一回头,看到陆杨抱着手臂站在那里。
“哥!”陆奇猛扑过去,钻进陆杨怀里呜呜大哭。哭了会儿,她抬起头来检查哥哥的手“伤得严重吗?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陆杨怜爱地捏捏陆奇的脸“不严重,就这点小伤,别担心了。”
“刚才吓死我了!”陆奇嗔怪地一跺脚。
艾美歪着头,在旁边吃吃地笑。陆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