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现了几次,詹姆士便懒得管了。
但是后来,上面给了詹姆士一些压力,因为下层经济区红头发白皮肤的人正在以不正常的速度迅速消失,这引起了上层的关注。詹姆士一怒之下命令陆杨彻查此事。最后陆杨查出了一批‘食人喜好者’的存在。
让人唏嘘的是,追捕到的食人者中就有卡达。
卡达交代,自从萨幔的事之后,每天晚上他都会想到那一锅热滚滚的rou,一遍又一遍地想,一边想一边咽口水。最终还是没有经受住诱惑。他还交代,白皮肤红头发的女人味道最美,这是沙麦路的同好们都知道的。
因为这件事情,突内斯城下层经济区的慈善车里面除了能量ye,还增添了拳头大的rou罐头。说是大船打捞上来的深海鱼rou。
陆杨停下脚步,牵起林克的手,深深看进林克的眼睛里“我告诉你这个故事,不是要勾起你的猎奇心理。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城市不值得留恋...突内斯是扭曲的,这里的人...也已经被这个城市扭曲了。”
“跟我离开这里,天涯海角都跟着我,好吗?”
这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让林克毫无招架之力。
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我留恋的从来就只有你们这几个伙伴,并不包括这个城市。”完全不受控制地真情流露“我愿意跟着你,天涯海角,直到我从这个时空消失。”
管他妈的狗屁考试,林爷现在就告诉你什么叫做‘色令智昏’!
陆杨和林克来到地狱之门。
此时的地狱之门已是一片焦土。
烧焦的房梁已经坍塌,房顶货车般大的招牌垮塌在废墟中,露出的‘HELL’字迹还隐隐可见。而在二十个小时之前,闪烁着七色霓虹的‘地狱之门’招牌依然还是下层经济区塞巴黑河沿岸最耀眼的一道风景线。
林克捂着嘴,眼睛里染上shi气。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亲眼看到这一切,对他来说还是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林克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不长,他后来因为追捕怪物的事情离开了这里。但是这里的一桌一椅,一杯一盏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甚至可以说,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大多数都是从这里形形色色的故事中积累的。
还有那个总是面带微笑,喋喋不休的酒保。
还有那个顶替了他的位置,面容清秀的男孩。
抽着烟的舞者。
踉跄的醉汉。
那个时候,地狱之门灯光璀璨,气氛靡靡,聚光灯下人们喝酒跳舞,整个舞池热气蒸腾。
陆杨扒开焦黑的横梁,找到摇摇欲坠的大门。
几乎被烧塌的大门被人为用钢筋别住,并用机械压弯锁紧。正是因为这些钢筋的支撑,大门才没有完全坍塌。除了大门,其他的门窗也使用了相似的封锁手段。这样的封锁完全阻断了里面的人的求生通道,别说困在里面的人不可能逃出去,就算有人想从外面救援在没有专业设备的情况下也只能束手无措。
显而易见,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大规模屠杀。
林克戴上手套伸出手去,在距离门上钢筋二十公分的距离处,他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感受手心处牵引他的力量,然后掌握控制权。
钢筋渐渐变了形,最终一分为二。
陆杨抽开钢筋,推开了门。
大量的灰土迎面扑来,呛得陆杨和林克几乎窒息。擦掉脸上厚厚的灰,二人走了进去。
地狱之门昔日的辉煌已经不复存在。
坍塌的房顶使得亮光透了进来,烧焦卷曲的尸体大多数聚集在门窗处。可以想象,危急时刻他们拼命试图从门窗逃出去,他们甚至已经砸破了窗户的玻璃,然而那些牢牢固定在门窗外的钢筋最终还是绝了他们的求生之路。
也有一些试图从房顶逃跑,结果死在房顶被封闭的楼梯口处,随着房梁坍塌,焦尸垂挂在梁上,随着吹过的海风微微晃动。
碳化的尸体卷曲成怪异的形状——那是人体极速缩水变形而导致的,作为人类的同理心,依然能从这些凝固在最后一刻的濒死挣扎‘看到’他们当时极度的痛苦与绝望。
“警察应该不会调查了。”林克喉头发紧,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那个酒保亲切的问候‘嘿,林克。’然而眼前这些萎缩的焦黑人形,其中一具就是他。
“甚至连尸体都没有及时派人来处理。”
“詹姆士那个变态!”陆杨狠狠一锤旁边的桌台,桌台哗啦一声垮掉,原来早已经变成灰烬,只险险维持着桌台的形状。
陆杨也在怀疑詹姆士。
林克皱眉。真的是詹姆士吗?他为什么要焚毁地狱之门,还烧死所有的人?作为V1的携带者,詹姆士似乎非常清楚自己的情况,既然他能够在地狱之门鬼混二十年而没有引起V1的蔓延,说明他非常注意保护措施。所以应该能排除为了阻止病毒传染而采取的极端举措。
那么为什么他要在上移之后将这里付之一炬?难道与他的真实身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