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的装饰又变了不少,所以她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为什么我会在安儒秋的家?”
可是这时候的凌秋司根本就没有去细想,面前更不会突然出现一面镜子让她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担心徐笑白的心理成了她不去思考的借口。她知道这里距离她和徐笑白的家还有比较长的一段距离,本来叫个出租车应该是最好的。可是她在原地等了有五分钟也不见有一辆出租车开过,便不耐烦的直接在大街上跑了起来。
路上,她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上有些比较奇怪的地方。比如说,胸前好像轻了许多,比如说,脚上明明穿着一双平时并不习惯穿的皮鞋但是却意外的并不觉得挤脚。只是这些都被她主动无视了。
一路上跑了怕是有半个多小时。凌秋司终于回到了她跟徐笑白刚搬进去没多久的家。可是屋子里却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平日里应该停在门口停车位里的徐笑白的车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凌秋司推了推门,却发现门也是锁着的。
“对了……钥匙……”
凌秋司如此想着伸手就打算掏,这才发现此时她根本就没带平时她用的那个包,身上更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穿着一套西装。她改变了原本打算掏包的打算,转而在上衣和裤子的口袋里掏来掏去,试图找到本来就不存在的钥匙,可是一掏衣兜,才发现掏出来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钱包……
“男人的……钱包?为什么会在我身上?”
凌秋司疑惑着打开钱包,却并没有发现自家的钥匙,那里面当然不会有她家的钥匙,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她的钱包啊!可是别人的钱包又为什么会在她的口袋里?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她还是开始在这个钱包里翻找一些信息,为了知道这是谁的钱包,为了推断这钱包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上。而紧接着,她掏出来的,就是一张属于男人的身份证,那身份证上的人她再熟悉不过了,甚至于对这张身份证,她都再熟悉不过了……
“安儒秋?为什么安儒秋的钱包会在我身上?”
凌秋司愣了又愣,带着些许对未知的恐惧,凌秋司抬起了头,刚才推门的时候都没有在意过的东西现在她主动看了上去。
因为家里大门是玻璃做成的,此时大门紧闭,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面前的玻璃在门外路灯的照射下几乎成了一面黑漆漆的镜子。可是即便还是黑漆漆的,上面显示出来的是谁的脸,也完全可以看得清楚。
她吃惊的将右手撑在了玻璃上瞪大了眼睛。面前显现出来的不是她自己的脸,而是三年前就已经分手了她的前男友安儒秋的脸?
玻璃前的凌秋司动了动手,镜子里面的安儒秋就同样动了动手,。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变成安儒秋了?怎么回事?对了……笑白……笑白……”
凌秋司脑子一片混乱,刚才都还没有想到要给徐笑白打电话,这会儿却是想到了。
可是一掏手机,才发现连兜里的手机都不是她的了。好死不死的安儒秋的手机竟然还没有设置指纹解锁。她连解了好几次锁都没能解开手机的密码,想要打电话就更不可能了。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了的时候,凌秋司才注意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时间。
五月三十号……
“五月三十号?”
她清晰的记得自己被那名房客袭击的日子是在五月二十三号,这怎么突然就间隔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还有为什么笑白不在家?为什么她会变成了安儒秋?难道……难道……
愣了又楞,想了又想,凌秋司才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难道早在五月二十三号那天我就已经死了,今天是我的头七?”
从前,凌秋司曾听说老一辈的婆婆们说过这样一个说法,说是头七当天,心中还有心愿未了的人可以在这一天重新回到阳间,找人帮自己完成未了的心愿。原本她是不信的,就算相信,要找人帮自己完成心愿的话,撑死了也就觉得应该就是拖个梦什么的,却没想到还能借尸还魂?
再看时间,时针已经指向了晚上九点。如果自己借尸还魂的时间真的就只有头七这一天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过了头七这一天,她就真的再也会不来了。也就是说,迟则天亮之前,早则午夜十二点之后,她的灵魂也将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能就剩三个小时了……”
凌秋司慌忙将手机收起来拔腿就跑。
她甚至都不用去思考头七这一天,她借尸还魂……不对……安儒秋应该还没死怎么能算尸呢?就算是借了身体还魂!到底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因为这个问题太过显而易见,从她清醒过来到现在,她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唯一想到的人就只有一个。
“我要见笑白……我要确认他是否平安……我要见笑白……我要确认他是否平安……”
她大概知道徐笑白会在哪儿。虽然他可能还因为受伤而在住院,但如果没有在医院了,又不在家里的话,那就只会是在出院之后直接回他父母家接受照拂了。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