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乖乖把秋司的骨灰交出来,还是让我把事情闹大?”
说什么把事情闹大,不过就是以秋司死后的名誉来威胁徐笑白罢了!
徐笑白一下子没了言语,楞了又楞,最终还是坐了回去。他不甘心就这样把秋司交出去,秋司是他的妻子,是他正儿八经,领了证的,可是凭什么最终秋司却要被安儒秋带走?凭什么?就算那只是骨灰也不允许!可是他还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我不会把秋司交出来的……”
朦胧间,徐笑白有一句没一句的如此念叨道。
“我不会把秋司交给你的……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做什么,我都绝对不会把秋司交给你的!”
“哦?是吗?”
如此说着,安儒秋又悠闲的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
“我该走了。”
说着安儒秋就站了起来。
徐笑白依旧坐在那里,好似根本就不知道这一趟跟安儒秋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好不容易觉得安儒秋好像并没有他前两次看到的时候那么讨人厌了,甚至觉得,如果下一次再见到的话,也许他们两个还能像那天晚上一样,像个朋友一样坐在一起喝酒,却不想紧接着他们就坐在一起喝咖啡了,但说话的内容却是这样的……
“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一下。”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本来都应该已经走到门口了的安儒秋突然转身回来看向徐笑白。
“我想要什么东西,从来都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同意,我现在还会站在这里跟你多费口舌,无非是因为你是秋司认可的丈夫,我姑且跟你通个气而已,毕竟能帮我拿到骨灰的从来就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你们家,也从来都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安儒秋说完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丝浅笑……
“还记得你在这儿呆了多久了吗?”
说完,安儒秋才走了出去……
随着门一开一关,门上的铃铛“丁零当啷”的一通响,刚才安儒秋的话才好像终于入了徐笑白的耳朵。一瞬间,徐笑白总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但那却不是帮他摆脱现在这种困境的突破口,而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本来就已经这么无助了的他的脑袋里,最后又给了他一下当头棒喝!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站都没站稳的就向外面跑,却因为伤势未愈而直接摔在了地上。
“先生!先生你没事儿吧!”
咖啡厅的服务员见了慌忙上来搀扶,可是徐笑白却连客气都来不及客气一下,推开那服务员就往外跑去。那架势,简直就跟得知家里着火了一样。
从家里出发到这里不过一公里,一公里不过就是一千米远,所以徐笑白并没有开车过来,而这会儿,他是多么希望自己插着翅膀就能飞走啊!他先打了一辆的士去了火葬场,希望此时秋司的骨灰还在那里,可是等到了之后,却当真被告知,骨灰已经被人拿走了,而拿走骨灰的那个人,就是徐母,他徐笑白的妈妈!
他二话不说又往家里赶。肋骨本就疼得难受,这会儿加上心急更是让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翻了一翻。
好不容易跑回家,刚到门口,徐笑白就见他的母亲正从外面往回走。
“妈!”
“笑白!怎么了?这么着急?你现在还不能运动你知道吗?”
“妈……秋司呢?”
徐母听完一愣,但马上脸上便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什么叫秋司呢啊?凌秋司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你中邪啦!”
听自己的母亲这么说,徐笑白更加觉得不安了起来,再不想跟自己的母亲多说什么,推开徐母就在自己家里天翻地覆得找,可是家里明显什么都没有。
“诶!笑白!”
徐母见徐笑白这样瞎找,伸手试图阻止徐笑白,而这,更让徐笑白心里确定,她肯定已经把凌秋司的骨灰给了安儒秋了。
他伸出右手,将徐母抓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往下扯,之后转而抓住徐母的手狠狠的一甩,那副好似要吃人的表情,是平日里徐笑白绝对不会对自己的父母表现出来的。
“笑白!”徐母又是一喊:“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她都已经死了!”
徐笑白不顾母亲的声音,走到了之前摆放凌秋司香烛牌位的地方,本来牌位没了,照片没了,起码他母亲还顾虑着他的心情留了一对蜡烛,可是现在,上面是真的什么都没了,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来就没摆放过那些东西一样。
“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意外的,徐笑白的声音并没有显得那么的难以控制,就是难过中带了太多对自己这个母亲的失望。
“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她活着的时候就拖累你,让你跟我这个母亲不合,现在死了都还要继续作祟,我是断然容不得她继续呆在我们家里了的!徐家的祖坟,更是容不得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把她交给安儒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