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缨感觉到握住的手越来越凉,紧张的回头看着他。
“行风你别听他乱说,这种江湖骗子就是为了骗钱,只要给他钱,他马上改口”
行缨掏出身上的所有钱,打算丢给算命的老人,回首间街上灯火通明,行人二三行走,而摊位上却已空无一人
冰凉的手反握住他,行缨愕然看了过去。
行风认真的看着他“若是有贵人,行缨师兄便是我的贵人,我能遇见师兄,不遗憾,若真有,也是风命里的劫数,不知年月,不知时辰,十年二十年都是未知,我们不要想那些,现在过得开心认识大家,不枉人生一遭”
...
红灯笼,青岩瓦,小酒肆。
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一方小桌上独酌,抬头间对面便坐了一位老者。
对面的人捏了一粒花生米丢到嘴里“卡巴卡巴”的嚼着。
男人倒了杯酒,置了过去。
对面的人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大大咧咧的说道“谢不恭,这么急着找我干嘛”
男人放下酒杯,静静的看着他,温声开口“怀玉,我时日不多了,今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老头嘛,时日本来就不多了”对面的人不在意的开口,终于从酒杯里抬头,看过来,突然表情一阵惊恐。
“谢不恭,你怎会...”
谢不恭微微扯了扯嘴角,“小师弟,如你所见”
怀玉看着眼前的人,难得认真的沉思了一下
“躲不过吗”
谢不恭轻轻摇了摇头,“怀玉,帮我个忙”
“你说”
“帮我照顾好阿愠”
怀玉猛地一拍桌子,“你想老子帮你养儿子,不干不干”
谢不恭拿出来一枚玉佩放到桌子上,开口“当日之约,命谢怀玉今日奉行”
一枚碧绿清透的玉佩被安静的搁置在桌子上,怀玉直勾勾的看着它。
几十年前
“师父,不要杀他,我愿意当魔教掌门”黑袍男人冷冷的一挥大袖摔门离去,少年赶紧伸手探到床上的人额头上,运起功一点一点的渡给他,直到床上的人渐渐有了人气。
床上的人虚弱的开口“师兄莫要救我了,你自己走吧,这江湖四海代我看一眼便罢”
“不行!
少年几度吐血,吞着补药运送功力,终于将床上的人救了回来,猛吐一口鲜血,其中还夹着稀碎的rou块。
床上的人颤抖的伸出手,流着热泪为他擦拭,血多的像永远都擦不完,随着一声门板倒地的声音,高大的黑袍男子抱起少年离开了房间。
床上的少年颤颤巍巍的扶着墙,短短的路硬生生的走了两个时辰,来到一处房间推门进去,站在床边,满屋的血腥气,伸手取下脖子上戴的一块碧绿色的玉佩,塞进了床上少年的怀里“我与师兄约定,师兄可拿这玉佩命我做任何事情,入九天下黄泉,不惜命一条”
怀里的玉佩莹莹的发着碧绿的光芒,温和的气息包含住了床上的人。
怀玉收回了视线,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干哑道
“好”
...
武林盟开武林大会的时候,总是有些英豪战斗力强到劈擂台,所以对于修复擂台,武林盟上上下下都有了一番心得,只消几个时辰便修复好了擂台,甚至在上面裹了一层坚固的铁皮。
第二日的武林大会仍是棋竟站在高台先讲一番,夸夸昨天打擂台人的表现,拆解一下武功路数云云,今日棋竟说完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损害擂台。
“咚咚咚”
随着击鼓声,第二日的武林大会开始,由于昨天岱岳剑宗弟子的一剑,众人看着那被劈开一道沟壑的土地,虽然已经被土填满,但是看起来仍然可怕,没人敢第一个上去打擂台,唯恐被人一剑劈了下来。
夏日炎炎,蝉鸣虫泣,闷热无风,各掌门坐在支起来的帐篷里喝着茶水,时不时的跟帐篷左右的掌门仨瓜俩枣的掰扯掰扯,更有门派弟子甚至在帐篷里打起了牌。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新建好的擂台上仍是空无一人,棋竟端坐高台,竟也看起来书,一点都不紧张。
突然一阵风吹过了各掌门的胡须,一道人影立在擂台上,如艳阳一般面若桃花唇红齿白,这样一个眉目如画的人却恶劣的笑着,白玉一般的手摸着下把,玩味道“在下谢愠,久闻岱岳剑宗的行缨师兄聪慧异常天资过人才华横溢博学多才,不知可有荣幸上台赐教”
行缨正在想昨天的事情,心神不定,冷不丁听到这话,心里暗讽这人有病吧,一点都不想理他。
行缨正烦着呢,朝着擂台一扬下巴
“不”
“你!”谢愠冷哼一声继而嘲讽他“狗东西打不过我不敢上台来了吧”
行缨懒得搭理他,拉着行风的手一边把玩一边想昨晚的事情。
清兆却挑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清之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