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进”
清之一路赶来风尘仆仆,平时注重仪表的他,此刻发丝凌乱,语气焦急。
“清兆呢!
“阿兆?他说处理事情回去了”
清之没等听完便着急的跑了出去,谢愠愣了一下,拿起鞭子一同跑了出去。
“备马”
清之策马回到他们休息的地方,将行腾揪了出来。
“哎哟,大师兄别揪我耳朵,疼疼疼...”
行腾喊疼喊着就感觉不太对劲了,大师兄一脸严肃,神情难看。
“行腾,快算你小师兄去了哪儿里”
行腾当下不再嬉闹,取出八卦盘等物坐在地下认真盘算。
“艮七...”
“东北方土地庙!
谢愠刚驾马到客栈门口,就见清之急匆匆骑马离去,没有丝毫犹豫,追了上去。
北方小城曾有一座土地庙香火旺盛,无数信民前来祈福还愿,因着这座土地亩的灵验,使小城繁荣了起来,后来天灾人祸,毁了土地亩,也毁了众人的信仰。
现在的土地亩破败不堪,大门承受不住雨打风吹早已摔在了地下,庙前的祈愿池里布满厚厚的落叶,许愿树上的红布早已褪色,四下一片荒凉之景。
土地庙不大,连个院子都没有,庙后面是一片散落的石墙,庙里只有一间房子,供着土地神,面前还有几个曾经用来摆放贡品的盘子,以及庙内随意铺散的草席子跟烧过柴火的烟灰,此处已经成为行人跟乞丐的暂住之地了。
二人将土地庙来回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哪儿里有藏人的地方,远处一名少年策马过来,嘴里喊着:“大师兄你跑那么快作甚等等我啊...”
少年如风而来,气喘吁吁下马,气还没喘匀,清之的眼神已经杀了过来。
“再算,清兆在哪儿里”
行腾大喘着气,认命的算着,纳闷道。
“就是这里啊,你们仔细找了吗,找不到就把这庙翻过来,还怕找不到小师兄嘛!
谢愠眼睛一亮,往土地庙的那座土地神象看去。
土地神高高一座,手持玉壁,本来慈眉善目的形象,经过数年的雨打风吹雕像已经斑驳褪色,显得格外狰狞。
谢愠踏到桌案上,扭动了土地神手里的玉壁,整尊土地神开始转动,背后露出了一个大洞,周围都是尘土,上面布满了蛛网。
谢愠回头跟清之对视了一眼,两人跳入洞中。
行腾小心的往里看了一眼,一股森冷的气息扑到脸上,缩了缩头,朝下面大喊了一句:“我就不下去了,我在外面给你们把风”
声音顺着洞口,转转悠悠的回旋了几声。
行腾找了处干净点的草席子盘腿坐下,心里暗暗地祈祷小师兄无事。
但是视线扫到了自己的卦象上,却感觉有点不对劲,重新占了一卦,跟上次的结果一样,不过提示还要向北走?
...
行腾抱着挂盘,站在土地庙前,有些难过,谁想到再往前走还有一座土地庙。
这土地庙建的辉煌无比,比起他们岱岳剑宗的大殿也不遑多让,干净的不染尘土,奇异的没有香烟,行腾站在庙前,有些踌躇的想要不要等大师兄他们回来再一同去。
百般纠结之后,行腾为自己占了一卦。
“吉”
两坎卦相叠重重险阻,二爻五爻,中位之爻属阳爻,刚中,虽遇险难而矢志不渝。
行腾硬着头皮掰开了玉尺往洞下走,拼了!
洞口很深,也很冷,行腾搓着胳膊哆哆嗦嗦的往下走。
“这谁挖的洞啊,冻死了,想成仙吗...”
往下走了几百步,是一片敞亮的大堂,周围燃着一圈火把,中间是一大块寒冰砌成的台子。
万年寒冰上放置了一具冰棺,行腾最终还是好奇战胜了恐惧,靠着好奇心吊起来的胆子走了过去,万一他小师兄就躺在这里面嘛!
让他失望的是,冰棺里只有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看样子死的很安详,就像睡过去了一样,倒是不太害怕了,行腾看了一眼便转移开视线。
“孩子还小,有怪莫怪,有怪莫怪”,不过仔细想想那人的样貌,嘶...略微有些眼熟?
不过他也没想起什么来,就压下这个念头,四下里谨慎打量,左摸摸右转转,没有机关暗器,也没有密道玄机。
歪着头摸了一下头发,随后用手握拳抵住了额头,掏出了他的八卦盘。
有事就算卦,万事好商量
“嘶..冰棺之下?”行腾郁闷的将卦重新又算了一次,还是冰棺之下,刚想再算一卦的时候,行腾突然想到了什么,哭丧着脸,一天五卦,再算不准!这是让他抬尸体嘛!
行腾盘腿坐在冰棺旁边,目不斜视,大师兄去找小师兄了,小师兄那么机灵一定不会有事的,就是这里天寒地冻的,小师兄也不知道穿了多少衣服,万一...
“呼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