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兆:“螺子黛,给你画眉”
谢愠拒绝:“我一男子画什么眉毛”
清兆憋笑:“可你今日扮演的是我夫人,夫人哦”
谢愠严重的抗议,清兆表示抗议无效,二人推推搡搡的画完了一个妆容,清兆还“贴心”的在他眉间画了团烈火,满意的看了看。
“这便是我家风情万种的夫人了”
谢愠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棱角被妆容淡化,添了些温润之感,眼角上摸了二指红蔻,好一幅名伶风流之意,唇□□人鲜红,像极了染上风花雪月的月下仙人,眉间的一团花苗燃的他绮丽绝世。
诱惑的声音响在耳畔:“好看吗”
谢愠下意识点了点头,刚感觉到不对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一袭淡粉夹袄,清兆举着夹袄,两眼亮晶晶的。
仓皇后退了几步,谢愠紧紧拽着自己的衣领摇头。
清兆可惜的叹了口气,眸子一亮,小声在谢愠耳边说了几句话。
诱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等到谢愠被穿上一身淡粉夹袄后才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清兆已经在帮他束发了,谢愠想要反抗的时候才发现xue道被点上了,只能认命的坐在那里,眼神空洞的看着自己头上越来越多的小辫子。
清兆忽视了视死如归的谢愠,娴熟的鞭着鞭子,直到最后一缕发丝被绑好,才大发慈心的给他解了xue道。
xue道一松,清兆暗道不好,脚底抹油想开溜,谢愠比他更快一步,将人严严实实的推到了衣柜上,健壮的身躯压了下去。
威胁道:“小王爷这是要去哪儿里,不带自己的夫人吗”
清兆嬉皮笑脸的推了他一下,没推动。
“为夫当然是去给夫人倒杯水喝,夫人辛苦了”
谢愠撑着衣柜,头往下低:“哦?知道夫人辛苦了,夫君该如何报答我呢”
清兆;“我当然是要多赚些钱给夫人买胭脂水粉了”
...
清兆说着说着,突然睁大了眼睛。
两瓣温热的唇贴了下来,含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嘴,清兆错愕的看着他,二人的发丝缠在了一处,眸子里深深地印着对方。
谢愠也有些心虚,只是想让清兆不说话,何必非要这样让他反感,万一他...两人心里翻江倒海,两唇却紧紧地贴在一起没人松开。
时间静默,在他们二人的眼中,只有对方,日月光华,弘于一人,眼里再无可纳。
奔腾的河水拥入江海,遮天的乌云突遇清风,红霞陪同日出,晚霞陪同日落,一切都恰到好处,无人说的清缘由,无人因为没有缘由而生嫌疑,若有也只能是。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温热的唇瓣将要离开,清兆眸子一紧,反客为主的吻了上去,谢愠双目闪烁,为这突如其来的回应而欣喜,二人心照不宣的加深了这个吻,由开始的无措,慢慢变为了抵着额头互相深拥,深吻,口水津ye的声音隐忍而发,暧昧的气息漂浮在室内的每个角落。
知我意,感君怜。
二人脸皆通红,却还是亲的如火如荼,直到清兆憋得实在喘不过气,轻轻的离开了谢愠的嘴唇,却因为贴的太紧发出了一声。
“啵”
谢愠愣了愣,哈哈大笑,清兆满脸通红害羞的跑了出去。
行腾正在要去少年游,便撞上了他。
“小师兄你去哪儿啊,一起啊,哎你嘴怎么那么红,涂口脂了啊”
清兆脚步踉跄了一下,红着一张脸低头往前走。
谢愠支起一条腿,靠在门框上,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眼里的浓厚爱意似乎要融化整个冬天。
....
少年游是岱岳山上一处空旷的平台,因为每个来岱岳的人都会经过此处便取名为少年游,久而久之,乾天直接在这里搭了房梁,只有四根大柱,目之所及,岱岳山风景一览无余。
今日的少年游喜庆无比,四个角上挂了大红灯笼,中间放了两张大桌子,掌门峰主们一桌,弟子们一桌,开宴时乾天说了几句贺词,大家便热热闹闹的吃饭了。
桌上摆着清御跟清绯晾的腊味香肠,清哉行风他们包的饺子,还有一些丰富的菜肴,都是大家伙合力做出来的,酒酣饭饱,几人找了颗大树抱着酒坛子懒洋洋的躺了上去。
巽风看着挂满了“白布条”的大树,笑了笑去找坤地喝酒了。
清流在树下摆了盘棋就那样跟清哉下了起来,二人在清冷的月光下对弈,雾蒙蒙的月色散在两个如玉雕琢的少年身上,越发空幽高远。
人世三杯酒,流年一局棋
青山不厌三杯酒,长日惟消一局棋
☆、第二十五章 谈笑间
少年游上,白衣翩翩的少年或抚琴吹箫,或手谈对弈,赋词高歌畅饮,气度潇潇,宽大的袍子迎着风飒飒飘动。
坎水喝多了斜靠在软毛塌上,红唇微润美目半合的看着他们,欣赏道:
“上高楼阁看星坐,着白衣裳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