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我”
秦兆直接拒绝,清之却走到他身前,认真的看着他。
“阿兆,我不想让你为难。”
秦兆扑到他怀里,乞求道:“不可以,你是我的大师兄啊,我怎么可以让你去死。”
怀抱突然僵硬了一下,清之的脸上划过一丝沉痛。
大师兄啊,原来我只是你的大师兄,也好,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看你每日展舒颜,便是我心欢喜,为你,只有你,我做何事都无妨。
只因,我欣喜于你。
祭台上的谢怀玉看着两人的依依惜别,不耐的开口。
“我说王爷,谁告诉你会死?”
秦兆愣了愣,擦干眼泪扭头看他:“不会死?”
谢怀玉叹了口气:“不会,只是会沉睡在这里,压着这阵法,等他生机耗尽”
秦兆立马揪出了重点,问:“要多久?”
谢怀玉掐指算了算:“也就几天吧。”
秦兆顿时破涕为笑,却也有几分担忧,清之则狠狠地抱了他一下,直接登上祭台,把谢愠扶到了谢怀玉身上,自己则坐到了祭台中央。
这一举动令秦兆跟谢怀玉都惊了一下。
“师兄!”
清之摇了摇头,冲他轻笑,示意无事,便闭眼睡了过去。
他了解秦兆,虽是君王家,但要让他看自己身边的人涉难,他绝对是不允的,平日里眉眼弯弯喊他大师兄,生气的时候却是只喊师兄二字,但他也不允许秦兆涉入任何一点危险里,他太害怕了,像是从骨子里升出的害怕,深深地刻入身体里。
谢怀玉扶着谢愠从祭台上下来,准备打开石门。
秦兆拦住他:“真的是需要几日吗”
谢怀玉摸着石门点头:“阵法生机耗尽确实只需要几日,但具体多久,要看他想睡多久”
“什么?!他想睡多久是什么意思”
谢怀玉摸到开关,一按“哗”的水冲里涌来,他一手拽着秦兆一手扶着谢愠躲到了石门后面的墙壁边,等石门关闭。
秦兆挣脱开他,伸手往来时他在石门上按得位置摸,却怎么也打不开。
谢怀玉头疼的把他拽了出去,三人浮上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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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兆带着谢愠回了王府,命一百人留守冰崖以应对湖底的清之出什么不测,谢怀玉本就魔教出身,自发留下统计伤亡,重整魔教。
王府里
谢愠躺在床上昏睡,小五端着一碗药,浑身缠满绷带,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王爷,该喂药了”
秦兆接过药,没有一丝迟疑张嘴含了一口,嘴对嘴给谢愠喂了下去。
待到一碗药喂完,小五接过空碗:“王爷,您吃点东西吧,这都两天了”
“我不饿”
小五还要说什么,被秦兆止住了:“府上的太医说了,你这次伤的严重,以后怕是不能动武了”
小五苦哈哈的笑着:“也好,我也厌倦了这打打杀杀,每日做梦以前杀过的人都会出现,问我什么时候下去陪他们。”
“我打小你便跟着我,后又跟着谢愠,不管是王府还是魔教的事务你都熟悉,去哪儿随你,以后当个管家,谋门好亲事,也是不错的。”
小五叹了口气:“多谢王爷,我以前也想过安定下来,只是身不由己,没想到这次受伤却成全了我自己,王府虽好,但我在江湖上这么多年,只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魔教倒是我心里想去的地方。”
“你拿着这个,先在王府把伤养好,再去魔教”
秦兆陶了块牌子给他,随后疲惫的挥手,示意他出去。
小五接过牌子后,去而复返,端了一碗粥进来,轻手轻脚的放到了桌子上。
待夜幕时分,他再来看,那碗粥已经凉下了,却一口未动,坐在床边的人点了盏淡淡的烛火,一只手拽着昏迷的人,一只手拿着本书在看。
小五心里叹息一声,保佑教主早点醒过来,不然王爷怕是也要跟着一同去了,小五把粥端走,关上门,没再送来新粥,夜色便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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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兆看书累了,加上身子疲乏担忧的事情太多,就那样靠在床边睡了过去,梦里也是极不安稳。
一面做梦梦到两个白衣少年在岱岳山往上爬,爬山脚的时候是孩童,爬到一半是少年,爬到山顶时,已经是两个身材挺拔俊秀的成年男子了。
一面又梦到红衣如火的少年,手里握着根鞭子,站在擂台上,五官明艳夺目,唇红齿白,昂首得意的看着他。
这两个人他都知道,一个是与他相知相伴数年的大师兄清之,令一个则是让他一眼心动的谢愠,都是他人生里重要无可替代的人。
但梦里穿插着许多他没见过的画面,他似乎穿梭在山林间,躲避猎人的利剑,又似乎站在城墙上,凄声婉转的唱着取,又似乎被滚石打倒,吐血于山崖间...一幕一幕,发生在梦里,却让他感觉真是无比,就好像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