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笑的眼泪都冒出来,缓了半天才说的出话:“对不住野哥,我忘了小弟在家了。”
“快滚吧。”迟野暴躁的说。
“别这样,咱弟弟也不小了,你别看现在的小孩儿,懂得可多呢。”
别人家小孩迟野管不着,夏允风不行,不能让方锐把他给荼毒了。
迟野骂了方锐一通,让他以后有点分寸,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说完把他语音挂了,自个儿坐椅子上散火。
说实在的,迟野十七了,这个岁数的少年该懂的都懂,片儿也没少看。要换从前,迟野不光面不改色的看,还敢敞着看,看完还要撸一把,那才算完事,才叫青春。可现在家里多了个夏允风,他连自己解决都好久没有过了。
迟野有点热,气完后劲上来了,视频里那两声哼哼勾着人了。
未经人事的少年都禁不住撩拨,迟野拽了拽上衣,转身去了卫生间。
白瓷砖上留着掌印,体温升高带来的热度变成了一团雾。迟野单手撑着墙,半垂着头,初具形状的肌rou绷的很紧。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胸口起伏的有些急促。
后来连眉头也微微拧起。
在动作中迟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有点凶,带着些不太明显的攻击性,因而显得瞳孔的颜色很深。
少年站直了身体,情不自禁的扬起头,喉结在无意识的吞咽中上下滚动。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被人拍响了,夏允风的声音传了进来:“上厕所怎么这么久啊,快点,我要尿尿!”
迟野脑袋一嗡,刹那间,少年发散的想象一下子有了实体,夏允风带着旧疤的身体、白嫩的三角区、总是被白袜子包裹的小腿轰然出现在眼前。
迟野重重的喘了一口气,额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手指发麻的打开了淋浴。
热水冲刷着墙面和手掌,迟野的声音听起来沙哑极了,他喘息着对夏允风说:“等会儿,我冲个澡。”
夏允风不满的锤门,气道:“又不热,大白天的洗什么澡!你故意的吧!”
迟野说不出话,想起一个月前把夏允风堵在卫生间不让人尿尿的缺德事,总算信了一次什么叫“天道好轮回”。
这个澡洗的很快,不到五分钟迟野就出来了。
他带着一身新鲜的水汽跟夏允风擦身而过,什么话也没说。
夏允风觉得迟野有点怪,但也说不上哪怪,尿急的很,赶紧去解决了。
回来时迟野不在桌上坐着了,人躺在床上,靠着枕头玩手机。
“不学习了?”夏允风纳闷地问。
“嗯。”迟野懒洋洋的,浑身上下都很放松,“歇会儿。”
夏允风拿着作业本来找他,早上看迟野学的带劲没好打扰,现在正好了。
“我有几题不会,你给我讲讲。”
迟野抬起眼,往床里边挪了挪,夏允风很自然的坐上来,把作业本放在迟野身上。
台风天降温的厉害,家里有点凉,夏允风穿着短袖,胳膊上也凉凉的。
迟野给他讲题目,劲儿是过了,人还松软着,嗓子还是沉。
那声音就顺着夏允风的右耳往里钻,慵懒的带着点哑的声音,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夏允风摸了下耳朵,跟迟野胳膊贴着,觉得他的身体很热。
“你没事吧?”夏允风看了眼迟野,伸手碰了下他的胳膊,“你嗓子好哑,身上也好热。”
迟野清了清嗓子:“我火大。”
这倒是真的,夏允风对此有深刻的认识。
他没再说什么,等迟野给他讲完题目还道了声谢。
小孩现在会说“谢谢”了,客客气气的很有一套。
迟野靠回去,懒劲儿上来了怎么都不想动。
他看着夏允风的后脑勺,对方还坐在他床边想题目。
“去桌上写,”迟野往下躺了躺,“我睡会。”
夏允风抱着书走了,迟野翻了个身,小孩微凉的手指摸在皮肤上的触感异常清晰。
迟野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闭着眼狠狠的搓了把自己的胳膊。
作者有话要说: 野,你完了。
第20章
睡前多少奇奇怪怪的心思,一觉醒来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迟野跟夏允风在家“相依为命”好几天,抬头低头都是对方,没少拌嘴吵架,多半是夏允风单方面受气。
这次台风持续的时间有点长,以往两三天就走了,这都第四天了还在没完没了的下雨。
迟野的葡萄架子已经光秃秃的了,葡萄藤断的断,散的散,死的透透的。
凌美娟和迟建国电话都不多,他们实在是忙,特别是迟建国,琼州岛周边的乡镇有受灾群众,台风来的第二天他就去下边帮忙救援了。
迟野每天都要看新闻,晚上守着电话等,无论多晚迟建国都会给迟野打个电话报平安,哪怕忙起来搞到凌晨也会打,知道儿子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