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渺落有几分怀疑,若是西城诀拿走了,又怎么藏匿起来,又怎会把他自己的闵诀剑赠予他。
“嗯,不错。”薛非曾点点头,一双眼睛紧紧跟随着渺落。
渺落除了想询问他闵俊剑的去处,并不想与他接触,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打他,可是现在万万不是惹事的时候,只能避开视线,不去看他。
“渺落,之前,如果我对你造成过伤害,请你能够原谅我。”薛非曾语气轻缓,和乙曾神官时的他完全不一样,从他说话那刻渺落便感觉到了。
“之前的我,看待世间万物,都是非黑即白,除了你,我也伤害过其他人,其实,是黑是白,是对是错,都无意义了。”
“你不过是守个书阁,还在这修行了吗?”渺落苦笑着问,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之前的乙曾神官可是说过所有的魔物都该剿灭,所有不投胎的鬼魂都该魂飞魄散,所有的妖灵都该斩杀这样的话,如今,他说什么是黑是白,是对是错,都无意义了?
“呵呵,只是突然看明白了而已。”薛非曾继续笑着,“你来这里是?”
“我找师尊。”
“你师尊?”
神官之间并无师徒,薛非曾一时没反应过来,渺落懒懒开口,“乙凉神官秋暮凉。”
“哦?乙凉神官是你师尊?不过,他可是谁也不见的。”
话刚落,传话的小神官便带话道,“乙凉神官说了不见,请您回吧。”
渺落愤愤,“你再去,你跟他说七星宫要完了!”
小神官讷讷的不敢应,薛非曾倒接过话,“我去吧,如果能帮你叫他出来,也算帮了你,欠你的还你一分。”
渺落没有拒绝,他愿意帮,也就由着他去,总归没有损失。
奇迹的是,秋暮凉真的出来了。
1000多年没有见了,秋暮凉还是离开时的样子,充满威严的面容,一丝不苟的发束,正如他的人一样,他曾是七星宫里最严苛的大人,禄存大人骆宇陵也比他逊色几分,七星宫小一辈的弟子,在他面前都不敢抬头。
渺落正是做了他的弟子,虽然也怕他,但是也敬他爱他,也只有他知道,秋暮凉在严苛的表面下,也是真的对他好,他也早已把秋暮凉当做了自己的家人。
“师尊,师尊!”渺落见到秋暮凉的一刻,犹如孩子见到了父亲,在外吃的苦受的累,在他面前只想尽情发泄,寻求慰藉。
渺落扑到在秋暮凉脚下,抱着他的双腿,无声的哭泣。
“怎么这么多年了,没有一点长进?还是跟小孩子一样?”秋暮凉熟悉的训斥声从上方传来。
渺落更感亲切,更想哭泣了。
“你徒弟,确实吃了不少苦,唔,也算有我的功劳。”站在一侧的薛非曾开口。
渺落抬头,怒瞪着薛非曾,像是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薛非曾看渺落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一滴泪水都没有,好笑的道,“果然啊,感情是最复杂的了。”说着转身走进书阁,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书阁中回响着,“碰不得,碰不得。”
渺落站起身来,他的个头比秋暮凉要高出不少,干脆又后退几步,站在台阶下,向他行礼,“师尊,这些年,可安好?”
“跟你说过,我好得很,没事,不要打扰我,这是怎么了,受了点委屈吃了点苦,就要跑来找我哭诉吗?”秋暮凉却是走近渺落,细细看着他,“手怎么了?”
“啊,手,没事,受了点伤。”烈焰留下的红色疤痕特别明显,渺落压住了手上的伤痕,刚才被秋暮凉说中,羞愧不堪。
“师尊,可是,七星宫现在确实处于危难当头,弟子一定要尽全力挽救七星宫,弟子修为不Jing,能力有限,现在还只是渺字辈神官,可是,我却有想保护的人,我,我只求师尊教授我增进修为之法,好不好?”
看着渺落干净清澈的眸子充满祈求,秋暮凉心中哀叹,自己的弟子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他将自己困在书阁,不愿见他,就是害怕自己会一直护着他,让他不能真正成长,如今看来,他的眼眸依旧清澈,心思依旧纯净,已当属难得了。
“我能教授你的,都教授过了,你已是神官,当知神官之间,并无师徒情分,也并无传授之说。”
“可是师尊,你一直在书阁,潜心研究修习之法,没有,”渺落压低声音,“没有什么失传已久的法术或者千年一遇的神兵利器吗?”
“哼。”秋暮凉冷哼一声,怒道,“了不得了你,你这和寻求歪门邪道的魔物有何区别?”
“师尊!”渺落瞬时跪下,“师尊,弟子没有!”
“万物生灵运转,自有他的命数,哪怕渺小如蝼蚁,也自有他要遇见的事或物,别人干预不得。”
“不对,不对!”渺落抬头,眼神坚定,“我知道,在世之人的命簿,就在天界,而命簿,并不是在这个人出生时或者更早之前就写好的,而是由这个人的所言所行而谱写的,也就是先有他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