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大意了,怎么敢在魔界入口,满是植被虫蚁的地方,没有结界阻挡的情况,脱离rou身入梦呢?渺落想着便冷汗涔涔。
莫修染在渺落怀中来回蹭着,只嚷嚷着热,他的身上温度越来越高,汗越来越多。
渺落狠下心,顾不得旁边入睡的鬼杀手了,他把异界关闭,让闵诀剑结下结界,护在两个人周身,莫修染外层的衣服脱掉了,内层的白色里衣已经被汗水浸透,shishi的贴在身上。
渺落见莫修染这副样子,心底一股邪念就要冲出来,他马上压抑住自己,莫修染中毒了,他怎么可以在这个关头想东想西的。
渺落继续小心扒开莫修染的上衣,这才看到他的背后有青色的黏ye,渺落小心撕下衣角抹去黏ye,放在鼻尖闻了闻,倒不至于难闻,是有些腥甜的味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渺落看向四周和天上,还是一片黑色,闵修剑和烈焰剑发出的光,也只能照应眼前的一点空地。
渺落管不得到底是什么东西了,施了灵气缓缓注入莫修染体内,但是莫修染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只是像没有了骨头一样,在他身上渗着冷汗喊着热。
“修染,修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带你回天界,你撑一下。”渺落擦了把莫修染脸上的汗,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不要,不要。”莫修染的手一直抓着渺落的两只胳膊,用力到渺落的衣服都快要拽下肩膀,他虽然神色痛苦,但是眼神还算清明,看来还没有失去神识。
“不行,我不能一直看你这样子。”渺落先前给莫修染的一粒药也只是护住心脉的药,他虽然继承了母亲的医术,那也只是看人间普通人的病。
四界中除了人,还有神、魔,还有鬼,病也各有不同,毒药就更多了去了,莫修染目前的症状看似不威胁性命,可是只要是莫修染,哪怕是再微小的病痛,他都不能不重视。
“不要!”莫修染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推开了渺落,渺落没有防备,被他推出了结界之外,渺落全部注意力都在莫修染身上,没有注意到结界外的危险。
他刚被推出结界,一柄弯刀就从背后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结界里的莫修染没有看到这一幕,他已经抱头蜷在地上,白色里衣贴在身上,在渺落这个距离看,还是能看出他的大致身形。
渺落的怒意登时盖过了惧意,即使手上没有法器,他也凭着身体的快速反应,虚晃了一下,在那把弯刀即将落下的时候,歪头,弯腰,转身,抢刀,一套动作下来,那把刀就到了渺落的手里,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渺落这一回头,看到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不,是很多魔。
在漆黑如墨的夜里,面前的几十个魔物身着黑衣,头戴黑帽,只有瞳孔泛出红色冷光和弯刀泛出的白色冷光,才在夜里依稀辨认出他们的位置。
而被渺落架住脖颈的那个魔物,距离他最近,此时,他怔楞楞的瞧着渺落,不可思议的惊呼,“破军大人?!”
渺落的视线回到他身上,这张面容虽有黑气缭绕,眼瞳幽红,但却有几分熟悉。
“破军大人,我是易松原啊,一千多年前,您救过我,还记得吗,还有他,他们两个,”说着也不怕脖子上的刀,招呼着身后的两个魔物上前,“他是林斡思,他是方木白,我们都是您救过的。”
两个魔物果真走上前来,三个人站在一起,齐声道,“破军大人,您回来了。”
渺落并未放松警惕,即使他心中已经隐隐想起这三人。
那是他成为破军大人后,刚开始下山到处助人的时候,他眼睁睁看到死去的人魂魄怨气久久不散,最终生成魔物,因为魔物手中并未沾染血腥,心中不忍杀之,于是希望在他们成魔后依然可以超度,时时跟随他们,感化他们,甚至帮他们了却生前执念。
就在那时,一些魔物被渺落救助感化,不会嗜血,没有杀人,他们外表虽是魔物,但却像人一样正常生活,就是他们在临风镇为渺落修建了破军殿,筑了破军像,他们比鬼魂生存能力强,所以后来他们去了何处,有多少魔,渺落都不甚清楚。
只是,他们原来又回到魔界了吗?
“易松原,林斡思,方木白,你们何故在此?”渺落没有如他们一般喜悦,他的神情依旧严肃,甚至于架在易松原颈间的刀都没有放下。
“破军大人,我们,哎,在神魔大战时,那些人见了魔就杀,我们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来到魔界寻求庇护。”易松原解释道,“魔主不像以前称王的那些魔一样,他待我们不薄,我们不愿意嗜血他也不强迫我们...”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们过得怎么样的。”渺落打断易松原,手中的刀压了压,“我是问,你们为何要在此袭击我们?”
林斡思和方木白紧张的看了看易松原,神色一时由欣喜转为复杂,不知该不该出手。
易松原却很淡定,“破军大人,我们只是奉命守在这里,没有想到会是您。”
“他,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