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怪物又朝江铎冲去,江铎站在原地没有闪躲,只是对丁时瑾点点头,然后正面迎上了怪物,厮打在一起。
丁时瑾手里还拿着刀,趁着怪物没有时间理他,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他的面前,飞快的扑上去,一刀砍在了它的后背上,怪物瞬间发出嘶鸣声,疼痛使它发狂,奋力的一甩,江铎在地面滑出好远,勉强稳住了身形。
突然一阵歌声飘了过来,很轻,但是他们还是听到了,然后那个怪物就好像得到了什么指示一般,不再管他俩,飞快的跑了。
“咳咳咳——”
丁时瑾走上前把江铎从地上拽起来,卓玛一家人也赶紧跑了出来围着他们关心。
江铎安抚了卓玛一家人,然后跟丁时瑾回了房间,后背上的绷带早就被血染红了。
“伤口可能撕裂了。”丁时瑾重新帮他上了药。
江铎抿抿唇,刚恢复了一些的脸色再次变得毫无血色:“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丁时瑾出了屋子,就看到卓玛一家脸上布满愁云,气氛很压抑。
“发生了什么事?”他走上前问。
卓玛见状回头,眼睛红红的:“马儿,死了。”
丁时瑾闻言到马厩看了一眼,七八匹马躺在地上,肚子被刨开,内里已经空了,血流了一地,已经冻成了冰。
他走过去蹲在那里,马肚子上的伤口看起来就是被徒手撕裂的,跟江铎后背的伤十分相似,这时江铎也出来了,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啧了一声。
“就这么个笨拙的东西把你偷袭了,你还没发现?”
江铎表情一僵:“它绝对有同伙!”
丁时瑾呵了一声,虽然表面一脸嘲讽,其实内心很认同江铎讲的,那样一个庞然大物动作都不灵活,如果真的袭击江铎的话,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因为昨天夜里被那样的一个怪物袭击,卓玛的父亲一大早就去找村长说明了情况,一时间众人联想到最近反常的天气和山上死去的野兽,人心惶惶,最后决定在村口搭个简易的小屋,每晚轮流由村里的青壮年男子守夜巡视。
而老弱妇女也都守在家里,尽量不出门,不过胡吉村是典型的牧民村,每家每户都养了很多的牛马羊,储存的饲料很快就会吃完,但是出去放牧又提心吊胆,整个村里布满愁云。
一连几天,村里很安静太平,似乎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村民们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那天晚上,闯进卓玛家的是熊吧?”有人开始质疑他们所说的怪物。
“谁知道呢?卓玛爸都那么大年纪了还疑神疑鬼。”另一个人回道:“让老子抓到,剥了它的皮,用它的胆泡酒喝。”
当然这一切江铎他们都不知道,这几天江铎一直在锻炼身体,后背上的伤已经结痂了,虽然动作还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不过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帮卓玛捆草。
“江先生,你的伤怎么样了?”卓玛问。
江铎手下不停,笑眯眯的回答:“好的差不多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江铎的眼睛是细长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深情的凝视的错觉,那天晚上江铎英勇击退怪物的场景她一直都在看着,无论是他英俊不凡的样貌、总是笑眯眯的性格还是那天无意间露出的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赤裸上背都让她心动不已,想到这里卓玛的脸红了。
丁时瑾坐在屋里靠着窗,正好能看到江铎侧着的脸和卓玛害羞的样子,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花里胡哨。
江铎仿佛是感应到了丁时瑾的目光,转过头来,手里抓着草站起身走到窗前,他的衣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这几天一直穿着卓玛父亲的袍子,宝蓝色带着繁复花纹的宽大袍子穿在他身上硬是被他的肩宽腿长给撑住了:“一个人耍什么酷,外面阳光特好。”
丁时瑾不理他,把脸转回来,江铎也不介意,靠坐在窗沿上笑yinyin的,曲起手指敲了两下玻璃:“喂——”
丁时瑾毫无反应。
他继续敲:“喂——时瑾——”
“丁时瑾——”
“阿瑾——”
每敲一次都会跟上一句称呼,丁时瑾在屋里听的额角直跳: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跟那次敲他家门一样,不理他就一直敲,好像也不会疲倦一样。
“你到底要干嘛?”丁时瑾看着他,没好气的问。
“不干嘛啊,叫叫你,怕你一个人无聊,出来嘛——”他的尾音拖的很长,好像在撒娇一样。
“我不想出去。”
“出来嘛,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就当陪陪我这个病号。”
“……”丁时瑾长叹了口气:“等着。”
说完就看着江铎笑了:“那我在外面等你啊。”
卓玛看着两人的互动,没忍住说了:“丁先生好凶。”
“凶吗?”江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