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他看的清清楚楚,江铎一口血气喷在剑身的时候,一瞬间就有什么在叫,只不过离得远,看不清。
江铎把剑举起来也看着剑身上的玫瑰花,一共有七朵花骨朵,现在只开了一朵,这柄剑是他师父在他十岁的时候送他的,不同于普通的桃木剑,这柄剑里面封了七个战魂,一朵玫瑰花封着一个魂魄,持剑者的能力越强,玫瑰花开的越多,直到七朵花同时开放,想到这里江铎笑了笑:“刚刚是我叫的。”
胖哥显然不信,但是江铎不肯再说了,他把鬼怖插回剑鞘、然后口中默念着控物咒,鬼怖剑就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缩成了巴掌大小,他敛着眉眼把剑收进口袋:他有预感,这才刚刚开始。
第26章 戏弄
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太过于影响到他们的心情,几人还是在这难得的美景中留下来多住了几天,第二天早上朝鲁来送饭的时候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胖哥性格直爽,受不了那种要说不说、藏着掖着的劲儿,他放下碗:“这个兄弟想说什么?”
朝鲁突然被点名,脸色一红,半晌才讷讷道:“昨晚上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胖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见你们……跟鬼打架。”朝鲁对着他们比了比大拇指:“你们是英雄。”
“这是怎么说的呢?”胖哥笑了。
朝鲁嘴唇嗫嚅了半天,似乎在组织语言:“真的,不然我睡的不安稳,三年了。”
江铎的手指在桌面上曲了曲:“三年?什么意思?”
“三年前,我就见过他们,也是夜里,吓人得很!”
“三年里,他们经常出现吗?江铎问。”
朝鲁摇摇头:“我三年前就见过那么一次,第二次就是昨晚了。”
他们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最后一天江铎向朝鲁借了两匹马:“阿瑾,出去逛一圈吗?”
丁时瑾正坐在门口,闻言一撇头就看到江铎坐在一匹毛色黑亮的高头大马上,一只手握着缰绳一只手牵着另一匹马,居高临下又笑yinyin,本是盛气凌人的姿态却被他的笑散了七七八八。
“不去。”
“别这样嘛,来都来了,不看一下这里的美景就回去了多可惜。”江铎说着,长腿一迈,下了马朝他走来:“你看,我特意借的两匹,这个马好啊,是我骑过的第二好的。”
丁时瑾不由得顺着他的话思考:“第一好的是什么样的?”
江铎眼中酝酿着淡淡的回忆,他笑着道:“十二岁那年,我师父送我的马。”
丁时瑾不善言辞,也不知道该再回些什么,站起来从他手里拿出绳子,翻身上了马,他上马的姿势极其干脆利落,身形挺拔、眉目俊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但是表情却又冷清,像一个骄矜疏离的贵公子。
丁时瑾垂着眼皮看江铎站在原地出神,不由得拧起了眉:“你走不走?”
“走。”
两个人先是骑着马顺着小路慢慢的走,前面越来越宽敞,也看不见其他人了,江铎说:“阿瑾骑马的样子真好看。”
丁时瑾翻了个白眼没讲话,江铎也不介意继续道:“要不要比一比?”
丁时瑾抬起眼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湛蓝的天空,内心也是一阵舒畅,他回答:“来啊。”
话音落下,两人夹紧马肚,飞快的向远处跑去。
身后飞起一阵灰土,丁时瑾坐在马背上体会到了江铎说的这马到底有多好,这马背腰平直、四肢强健,跑起来虎虎生风又特别稳,微冷的风刮在脸上,心里却说不出的自在舒心,积压在心底好些日子的石头也随着冷风吹散了飘远了。
两人跑了一段,然后慢了下来,不知不觉他们爬到了一个微高的坡上,稍微低点头就能看到下面一幢幢的毡房和来来往往的人,太阳渐渐的开始偏移,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讲话,江铎转过头看到身边的丁时瑾,侧脸线条流畅清晰,表情放松,感觉到了身边的目光,丁时瑾也转过了头,清隽的脸一下毫无防备的闯进了他的视线,阳光照进了丁时瑾的眼中,江铎看着他的眸子脑海中一下浮现出一句话:他的眼睛洒进了一片揉碎了的星河。
第二天,四人结束了假期飞回了杭城,胖哥的包里装了满满的特产,下了飞机就先走了,梁望刚一落地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要紧急处理一个系统的漏洞,最终就剩下丁时瑾和江铎两个人,打开房门,屋子里的一片漆黑,丁时瑾开了灯,明亮的灯光一下充盈在整个房子里,家里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他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个澡。
丁时瑾一年四季洗的都是冷水澡,冰凉的水打在肌肤上,迅速布上一层鸡皮疙瘩,被水淋过的地方也变得发红,但是他依旧洗了很久才出来,路过客厅的时候正好听到门外传来的咣当一声关门,接着是电梯叮的一声,这么晚了他出去干嘛?
丁时瑾把毛巾搭在头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休息了好一会才从沙发上站起来,路过阳台门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脚步一转走到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