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关凛那么主动,顾怀山正想顺势摸摸他,关凛却已经将狐狸的味道完全覆盖掉,心满意足的重新跳上了吊床。
顾怀山伸出去的手摸了个寂寞,他心里暗暗惋惜,同时期待着下一次可以撸猫的机会。
这个机会来的很快,这个下午没有再发生什么别的,但是到了第二天,白易然却又一次上门了。
来了也不干什么,就一副很熟的样子跟顾怀山搭话聊天,没事还献献殷勤,在顾怀山忙生意的时候打下手,帮着招呼客人,俨然一副自己是nai茶店第二个老板的架势。
给关凛气的够呛,炸毛炸的几乎又圆了一圈,偏偏白易然还以此为理由,给顾怀山出些“你的猫该减肥了”,“野猫养不熟,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些好看又亲人的品种猫”之类的馊主意。
也就是顾怀山比较固执,将白易然的建议全都否决了,只说:“胖吗?我觉得现在这样刚好。”
“品种猫我也不太想要,我就喜欢橘色的这只,虎斑纹酷酷的。”
这才让关凛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点,没有做出不顾大局,直接翻脸揍狐狸的事。
但没有明面上翻脸,暗地里的使绊子是少不了的。就像关凛在脑内想着揍狐狸的一百零八种方式一样,白易然的心里也在想着杀猫的七十二种手段。
这猫实在是太烦人了!昨天抓了他一下就算了,他大度不跟没成Jing的野猫计较,今天他见顾怀山在洗杯子时水溅上了眼镜,手里又正忙着不方便擦,便想抓紧时机去体贴的帮着擦一下,结果脚刚刚试图往顾怀山迈了一步,猫就出来了。
这猫哪里都不站,就站在白易然面前,将路挡的严严实实,白易然往哪走,他也往哪走,俨然一只拦路虎。白易然气的想把猫踹开,但每当他有这样试图踢猫的举动,这猫就会“喵”一声,吸引来顾怀山的注意。
白易然只得讪笑着收回腿,抽搐着脸皮违心的说一句:“这猫真可爱。”
他本来已经在心里呕血了,偏偏橘猫还会“喵喵喵~”的叫一声,好像在赞同他一样,并且,去他怎么也靠近不了的顾怀山身边蹭一蹭,仿佛在宣示主权。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反正一天下来,白易然愣是连顾怀山身边三米都没进过,而橘猫将顾怀山蹭了又蹭,蹭到衣服上全都是猫味。
顾怀山似乎对这一猫一狐的勾心斗角一无所觉,关凛和白易然在心里互相骂对方“死狐狸”和“死胖猫”的时候,顾怀山心里想的是:“摸到了,开心^_^Y”
只是好景不长,白易然来了一天两天三天,在连续三次的挫败之后,第四天没有再来了。狐狸不来,关凛也就不会来蹭顾怀山,就像往常一样,一只猫高冷的趴在吊床上。
狐狸难道死心了吗?关凛肚子里都是怀疑,妖怪盯上的猎物,尤其还是顾怀山这样难得一见的美味猎物,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果不其然,狐狸压根就没有放弃,他只是换了个接近顾怀山的方式,一个关凛无法阻止的方式——微信。
顾怀山的微信很少会响,即便响了也基本都是点单的事,说一句就行了,跟他频繁的发微信聊天的人,从来没有。
白易然是第一个,他带着一股“看这死胖猫这回怎么挡我路,有种就把网络信号给挡了”的报复想法,发消息发的顾怀山的手机震动就没停过。
但这不是有没有种的问题,关凛是真的不懂人类这些奇怪设备,他会用就不错了,原理是压根搞不懂的,自然也就不知道怎么挡住网络信号。
因此,他也就只能瞪着眼睛,看着顾怀山回微信。
与白易然秒回七八条的频率相比,顾怀山回的就慢多了,基本是白易然发了十来条消息,他则慢慢悠悠的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做完了才分去一个眼神,大略扫一眼内容,回个万能的表情包了事。
但即便顾怀山对白易然这样不上心,乃至敷衍,关凛还是很不开心。他觉得自己的地盘被挖了一个洞,狐狸正从洞里钻进来,试图把他圈住的顾怀山叼走,可他却无法堵住这个洞。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关凛决定去问问郎二的进度。
今天是九月三十,Yin历十四,距离满月还有一天。算起来,关凛把调查刘玉燕的事交给郎二也有两天多了,不知道傻狗有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关凛找到郎二的时候,郎二正窝在那个他常住的堆满纸箱的巷子里,似乎在偷懒。
关凛一看就怒了,心说自己忙着跟狐狸勾心斗角,你竟然在偷懒,从围墙上跳下来就是一爪呼上狗头。郎二被拍的“嗷呜”了一声,关凛正要质问,只有一猫一狗的巷子里却传来了第三人的声音:“这是什么声音?”
关凛也想问,这是什么声音?他往前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大概冤枉了狗,因为郎二看似趴在地上睡觉,实际上爪子里却抱着东西,是正在视频通话中的手机。
视频对面的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脖子上系着一条手工织的围巾,相较于同龄人而言,她的模样有些苍老,肤色很黯淡,鬓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