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洋即慌乱又愤怒:“别动我的东西!”
叶初阳让江瀛把照片放回去,又问:“冒昧地问一句,你妹妹是不是去世了?”
岳洋拼命扭动被捆住的双手:“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到底想干嘛!”
江瀛一把捂住他的嘴,把照片放在他面前:“这是你妹妹?她已经死了?”
岳洋很愤怒,张嘴想咬江瀛的手,但是江瀛眼疾手快躲开了,正要再逼问,就见岳洋忽然掉下眼泪,低头啜泣。
叶初阳看他一眼,对江瀛说:“别问了。”
江瀛只好不再问,挪到车厢另一边,离那个哭哭啼啼的大男人远了点。
叶初阳继续给海阳打电话,打到第三遍才打通,但不是海阳接的,而是小陶。
小陶说:“叶博士吧,海队忙着呢,你有啥事儿?”
叶初阳听到电话那头声音杂乱,不像是办公室,就问:“海阳哥不在单位吗?”
小陶说:“我们都在丽都酒店带着嫌疑人指认现场呢。”
叶初阳:“什么嫌疑人?”
小陶:“姜海义案子呀,抓到嫌疑人了,人也招了,正在指认现场。”
叶初阳愣了愣,正要反复向小陶确认,又想起后座还坐着另一个‘嫌疑人’,于是把话咽回去,挂断了电话。
江瀛见他脸色不对,就问:“怎么了?”
叶初阳稍作沉默,道:“先去酒店。”
丽都酒店门口停着几辆警车,引起了小小的围观。叶初阳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的临时停车道,让江瀛一个人留在车里看着岳洋,自己一个人下车朝马路对面跑过去。
他刚到丽都门口,就见一众便衣警察从丽都酒店出来,海阳和小陶走在最前面,身后两名便衣扭着一个戴着手铐的男人,那男人身材干瘦,瘦得露出骨相,皮色青白眼窝发黑,一双眼睛混混沌沌,Jing神萎靡不振,走起路来两条瘦长的腿往里拐,像一具随时倒地的骷髅架子。
周靖也和姜往也在,他们走在警察队伍最末,出了酒店就去停车场开车。
叶初阳喊了一声:“海阳哥。”
海阳一眼就在围观的路人中看见了叶初阳,朝叶初阳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叶初阳看着正将嫌疑人送上警车的小陶等人,问:“那个人是谁?”
海阳道:“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姜海义的案子破了,凶手抓到了。”
叶初阳面露疑色:“是谁?”
海阳道:“一个叫嘉明凯的人,姜海义以前的司机。”
叶初阳:“他承认是他杀死了姜海义?”
海阳:“对,刚才我们带他来指认现场,他全都招了。”
叶初阳紧追不放:“他杀死姜海义的动机是什么?”
海阳皱眉:“你问这么多干嘛?”
叶初阳向身后停在马路对面的灰色越野车指了指,道:“我也给你带来一个嫌疑人。”
海阳想让叶初阳把话解释清楚,但是小陶从警车里探出头,大声喊:“海队,走不走?”
海阳道:“你跟我回单位。”
小陶被海阳从警车上赶下来,上了江瀛的车看守叶初阳口中另一名嫌疑人,叶初阳开车跟在海阳警车后面,小陶在路上就把岳洋底细盘问了个大概:岳洋是丰海本市人,今年二十八岁,家里只能剩他一个人,父母双亡,妹妹去世,在某某大药房工作,至今还是个干杂物的学徒。
小陶:“停停停,你在同心堂大药房工作?”
岳洋使劲儿把脑袋往腔子里缩:“嗯。”
江瀛问:“同心堂怎么了?”
小陶盯着岳洋,有意说给岳洋听:“姜海义生前拿药的地方就是同心堂。”
岳洋半张着嘴,似乎急于解释什么,但是他双眼涣散,慌张失措,又一个字都不敢说。
到了公安局,小陶直接把岳洋带进审讯室,叶初阳和江瀛熟门熟路的进了隔壁留置室。海阳很快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资料往桌上一扔,掀开外套双手叉腰,目光在叶初阳和江瀛身上转了一圈,先和叶初阳说了句题外话:“小娅说你前两天摔到脑袋住院了。”
叶初阳道:“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海阳时间紧张,不等叶初阳话音落地就又说:“挑最简单的句子把情况解释清楚。”
江瀛笑道:“海警官,我来解释;我和叶博士去参加姜海义的追悼会,偶然撞见了一个叫岳洋的人,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在灵堂偷拍照片,被我们抓到还狡辩不承认,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认识姜海义,但是说不出来参加追悼会的原因。我们觉得他很可疑,就把人带来了。”
海阳:“就这些?”
江瀛:“他在同心堂工作,就是姜海义生前拿药的中医药店。”
海阳:“你在暗示我,他有机会在姜海义抓的药里做手脚?”
江瀛耸耸肩:“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可疑。”
叶初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