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封戚听到以后,不会觉得难过。
封戚对他,更像是一股执念,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费尽心思得到他,所以不在乎季衷寒是一个什么状态被他得到。
这让季衷寒感到心惊,又觉得心凉。
他将封行路和梅玉玲在他的床上做的那些恶心的事,再到封戚在同一张床上,对他做出同样的事情,尽数说出。
封戚的面色在他的话语中,逐渐从震惊,到灰败。
“你确实是特殊的,也的确只有你能够碰我。”
季衷寒将脸缓慢转回:“那又怎么样呢,不过都是斯德哥尔摩而已。”
“是我为了保护我自己而产生的错觉。”
像是要说服自己,又像是想告诉封戚,这不过都是病而已。
他对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
封戚落泪了,季衷寒望着那泪,心脏仍觉不适,微微紧缩,好似伴随着跳动,疼痛蔓延。
他强迫着自己无视那种难受,封戚却在此时上前一步:“我不知道什么斯德哥尔摩,我只知道你在乎我。”
封戚捧住他的脸,季衷寒却抬手打开了。
不遗余力地力道,让封戚的手背红肿一片。
封戚仍在哭,他哭得有点狼狈,季衷寒却不想像从前那样去哄他。
不是每个人做错了事,哭一哭就能得到原谅。
何况,封戚应该去求来原谅的对象,本就不是他。
好比冥冥之中,他们一直没有确认关系,却在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皆说明了他和封戚不合适,他们就不该在一起。
“对不起。”季衷寒说:“是我弄错了。”
他道歉的,是他对封戚的那一个吻,也是那个吻,开启了后续的一切。
“这不是感情,这只是病而已。”
“只要治好了,全部都会消失。”
第63章
这一次的封戚,轻而易举地被他推开了。
封戚靠在墙上,看起来脆弱极了,不堪一击,季衷寒没去看他,他怕看了以后,自己要后悔刚才说出来的所有话。
季衷寒快步出了包厢,看见服务生还带着拉小提琴的乐手站在外面。
他们面面相觑,显然都意识到了包厢里的两个人才经历了争吵。
季衷寒越过了服务生,走了几步后停住脚步。
他拿起手机给林芮打了电话,电话中他没多说,只是叫林芮快些过来,来包厢接封戚。
说完后,季衷寒不顾林芮在电话里的追问与疑惑,收起手机,大步离去。
他给许薇打了数个电话,对方都没接。
季衷寒急了,哪怕他知道许薇是个坚强的女人,但是他不敢肯定许薇现在的状态如何。
许薇家的门锁是密码锁,她给过季衷寒密码。
她曾经说过,如果他们都不结婚,独居在家。那互相拥有彼此的门锁密码,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都能及时发现。
许薇对他那样好,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帮衬,生活上不厌其烦地照顾。
正是如此,季衷寒才觉得万分抱歉,愧疚得要命。
他在许薇家门口敲了好一阵,没听到有人来开门,季衷寒输入密码走了进去。
客厅亮灯没人,卧室房门紧闭。
季衷寒推门而入,发现整个卧室昏暗无比,窗帘紧闭。只有床上一大包隆起,露出些许头发在外。
他轻唤床上人的名字,终于引得许薇在被子里动了动。
许薇是被吓醒的,她钻出被子打开灯,灯亮出她浮肿的脸,通红的鼻。
她看着不该这个点出现在这里的季衷寒:“你想吓死我吗,过来怎么不打个电话?”
季衷寒:“给你打了,你都没接?”
许薇咳嗽了几声,拿起枕头底下的手机看了眼,瓮声瓮气地说:“没听见,喝了药睡得太死了。”
看着床头柜上的温度计,散乱的药片,以及床下的垃圾桶里的纸堆。
季衷寒用些许疑惑的声音道:“你只是感冒了?”
许薇用擤鼻涕:“不止,我还发烧了。”
季衷寒心下稍松,他走到床边,给许薇温度计,要重测一下她的体温,试探道:“景河来过吗?”
许薇表情没什么变化:“他来干嘛,节目组里不够他忙啊。”
“他倒是说要来陪我看医生,我说不要。” 许薇倒回了枕头上,侧眼看季衷寒:“你今天不用拍摄吗,千里迢迢跑过来?”
节目组录制的地点离许薇家有一定的距离,开车都要两个小时,季衷寒总不能是无事跑一趟吧。
季衷寒拉了张椅子坐下:“合同有些地方我看不懂,想过来找你当面聊。”
许薇刚想坐起来,季衷寒就说:“我没想到你病得这么重,别折腾了,我去给你煮点粥。”
说完后,季衷寒从卧室出来,不得不说,他的确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