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导举着喇叭问:“怎么回事?”
江卓寒喊声回答,“没事,就摔了一下。”
“没事继续。”
于是重来,江卓寒转身,对戏,穆行再跳上台。
这一次群众演员倒是没被推,但穆行没跳对位置,踩到了舞台沿上,把自己摔下来了。
“咔,怎么回事?”
周导的声音有些不悦,所有人都看向穆行,江卓寒跳到台下把穆行拉起来,小声地问:“你怎么了?”
不到30公分的台子都能摔?
“我——”穆行没有说下去,视线却没出戏,一直直直盯着江卓寒。
江卓寒前辈般拍了下他的手臂,“别紧张,放松点。”
他在江卓寒要把手收回时,下意识抓住江卓寒的手,脱口叫了一声,“师弟。”
江卓寒连忙把手抽开,左右瞟了瞟旁人,对穆行瞪了瞪眼说:“敬业点行不行?本王是大祈堇王,将来要当皇帝的,谁是你师弟!”
穆行被江卓寒逗得扬了下嘴角,但等江卓寒转开,他的表情瞬间又沉下来。
接下来再次开拍,穆行倒是没有再失误,只是表现得周导怎么也不满意,重来了好几条后,周导终于忍无可忍地走上场。
“穆行,你是怎么理解这场戏的?”
周导严声质问,穆行平静回答:“一见如故。”
“你那是一见如故吗?”周导把卷成筒的剧本拍在手上。
穆行又说:“一见钟情。”
“屁!你那根本就是见色起意!”周导气得跺脚,“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克制一点?我们是要过审的!我们是兄弟情,是知己,不是流氓下山。”
周导骂得气急败坏,但是周围还是响起了笑声。
“笑什么笑!重拍!”
周导怒地吼了一声,回到位置又重新开拍。
穆行又一次跳上台,挡住去抓江卓寒的打手,转头看向江卓寒,微笑,凑近,开口。
“小公子,缺银子?我可以借你。”
“咔。”周导的声音在喇叭里吼起来,“穆行,我刚白说了?再来一次。”
前面那段已经不接了,直接从穆行跳上台开始。
然而,穆行终于听话收敛了,但收过了头,过于僵硬,继续重拍。
最后如此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群众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开始不耐烦了,甚至有人直接抱怨起来。
“周导,先休息一下吧。”
江卓寒提议地对周导喊:“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先吃饭,回来先拍其他的。”
周导叹了口气,“行吧,大家先休息吃饭。”
江卓寒立即对场上其他人说:“大家辛苦了,辛苦了。”
有人直接转身,有人客气地给了个回应,等人都散场走完,穆行才终于抬眼看着江卓寒。
江卓寒接到穆行的视线,“先吃饭。”
他说完转身就走,穆行亦步亦趋跟上去,一路跟到了江卓寒的房车。
袁航看到江卓寒和穆行一起过来,两人表情都不太愉快,江卓寒先上了车,穆行后脚跟上去,两人在桌边对坐下。
他小心地趴到门口问:“穆老师,要不要我叫小棠把你的饭拿过来?”
穆行没有回答,盯着江卓寒,像是在等江卓寒同意。
江卓寒专注打开他的饭盒,没给穆行一丝余光,嘴上不客气地说:“回你自己的车上去吃。”
“对不起。”
穆行小声地说了一句,江卓寒终于抬起眼,开口说:“把门关上。”
穆行听话地去关车门,袁航在外面看得莫名其妙,这时小棠来找穆行,他指了指关上的车门,两人一起莫名其妙。
第009章
江卓寒抱起双臂,看着重新坐下的穆行,像只知道自己犯错的大型犬,低着头一动不动。
他问:“你道什么歉?给我道什么歉?”
“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整个剧组。”
“为什么?”
穆行终于抬眼看着江卓寒,承认地说:“我混淆了角色,我总是不自觉把燕北行带入梁叙。”
梁叙是3年前江卓寒和穆行拍的那部戏里,穆行演的角色。梁叙的性格背景年代都与燕北行完全不同,唯一的相同点,是演对手戏的人都是江卓寒。
江卓寒捏了捏鼻梁,然后说:“穆行,演戏最忌讳的就是混淆角色,梁叙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要忘了他。”
穆行双拳一紧,他忘不了的从来都不是梁叙。他死死盯着江卓寒问:“那你呢?把他忘了吗?”
江卓寒回避地转开视线,不看穆行。
穆行接着说:“还有看到你转身的一瞬间,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你。”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江卓寒的嗓音不自觉地沉下来,“穆行,我讨厌目的不纯的人,如果你选择做一件事,就努力去做好,克服困难,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