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林司衍被迫俯趴在御案上,男子的后庭窄小,不就不适合做这等事,即便是有东西润滑林司衍都感觉疼,更何况是如今这样粗暴的情况,异物不由分说地挤进,疼得林司衍冷汗直落,他死咬着下唇,却还是没能忍住闷哼出声。
“叫出来,”齐策自然是听到了那声痛哼,却没有停下,“哭了朕便饶了你。”
林司衍将额头抵在案上的折子上,一声不吭。
齐策等了片刻既没听到身下人的求饶也没听到哭腔,心中的火气不由得烧地更旺了,他面上却勾起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泛着冷意。
“那朕便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齐策冷冷道,也不再留情,话音一落,长指便用了力捣了进去,势不可当,逼得里面紧皱的肠rou节节败退,不得不让人攻占了进来。
长指整根没入的同时,林司衍整个背部绷紧地如同一把拉满了的弓,整个身体还隐隐颤抖着,下唇被咬破了,五指死死地抠进御案中雕刻的凹槽里。
下唇的血流入了口中,血味弥漫在口腔中,腥咸的,甜涩的。
下体的惩罚还在继续,又挤入了一根手指,浅云色的谢公笺被林司衍的冷汗打shi了,黑色的笔墨晕了开来,糊成了一团,辨不清原先的字样。
本以为痛久了便能慢慢麻木了,但想不到自己的痛感还这么强,长指在身体里的每一个动做他都能感受地一清二楚,林司衍眉宇间依旧是一派倔强,心中却渐渐生出了一股子恨意,恨意攀着血管,在血ye中滋长奔腾了起来,迅速占据了五脏六腑。
为何事事错的便是他,罚的便是他?这些人高兴了便给个甜枣,不满了便是一顿棍棒,好坏全由心情,赏罚不辨是非,他命若蝼蚁,就只能任由宰割捉弄吗?
恨到了极致,林司衍不知从哪生出了一股力气,竟掀翻了齐策,自己也从御案上跌落了下来,还带翻了案上的茶杯。
绘着如意云纹的粉彩花蝶玉杯落在林司衍的身边,玉杯应声而碎,还有几片飞起的碎片刮过林司衍的小腿,划出几串血珠。
齐策目光一沉,下意识地想靠近林司衍,步子却停在了第二步,他微眯了一下眼睛,漫不经心道:“怎么?不服?”
林司衍目光倔强,清亮的眼中似乎带着一丝难以窥见的委屈,却在视线撞上齐策的时候全都隐了下去,他红唇一挑,眉眼一弯,整个人瞬间便多了一股不可言说的风情,他面上是笑着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奴才怎敢,只不过奴才卑贱,皇上金尊玉贵之躯,要罚奴才何须亲自动手?”
林司衍说着,讽刺一笑,抓了把碎玉片便朝自己的手腕狠狠割去。
“你敢——!”
齐策神色一慌,急急喝道,他三步并两步地扑向林司衍,却还是晚了一步。
“太医呢?!!叫太医赶紧给朕滚过来!慢一步朕要你们的脑袋!”齐策迅速撕下自己的里衣按在林司衍的手腕上,暴躁地朝外吼道。
林司衍那一下割地毫不手软,决绝地像是要去赴死一般,很快白色的布条便沾满了艳红的血,连带着齐策的指尖都染成了血色,林司衍手腕上的血还在源源不断向外冒,齐策暗自骂了一声,这细小的手腕怎么能有这么多血?
齐策粗暴地直接将里衣全部扯下按在林司衍的手腕上,又朝外面吼道:“太医呢?”
“皇上可还解气?若是不够,奴才再割一次。”林司衍风寒刚好,身体本就还虚着,这下又流了这么多血,更是面如金纸,唇上的血色也退了个一干二净,他虚虚地靠在齐策的肩头上,像是稍用力点就会被捏碎那般。
“闭嘴!”齐策本就是又慌又气,林司衍却还说这话,明摆着是火上浇油,让人更气,齐策狠声道:“谁准你伤害自己?嗯?林司衍,没朕的允许,阎王也不敢收你!”
“是只能由皇上伤吗?”林司衍低低地笑了两声,他身上没什么劲了,意识也在逐渐剥离,齐策似乎又在耳边说了什么,但他听不清了,他唇瓣蠕动,气若游丝道:“还是说,除了我自己,其余人都可以伤我?可若不是,你却屡次纵容旁人伤我……”
第119章
当林司衍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大白日了,依着室内的装饰,应该还是在御书房。
手腕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白纱,林司衍缓缓眨了一下眼睛,意识才逐渐清明。那时凭借着一股狠劲,冲动割了下去,割地狠了,如今稍动动手腕还是刺骨地疼。
他本意并非是要自尽的,那样的话太懦弱了,不是他林司衍,只是不知为何偏就那样做了。虽然去了地府可去寻爹娘哥哥们,可是父亲还未昭雪,就这样去了也没脸见他们,所幸他命硬,仅在鬼门关饶了一圈。
但如今想起昨夜的冲动来,还是有些后怕。
珠帘被一只手掀了起来,刚下朝便大步赶过来的齐策正好对上林司衍的眼睛,两人皆是一愣,齐策随即便反应过来,他冷着脸对后面的人抛了一句“宣太医”,便放缓了步子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