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心想,助兴个毛,这么可怕的人类,不想看他,就想把脸埋在被褥里。
“我答应了那个姓白的,要让你能全须全尾的回去,不然,你以为你摆个脸色给谁看?”蓝眼男人自然看见了他的小动作,但这该死的玩意看起来就快死了一样,他也不准备再动手了。
酒送过来了,他们在庆祝旗开得胜,终于是把这个玩意给抓到了。
猫儿愣愣的躺着,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底子就不大好,他甚至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了。他上次发烧,是怎么治好的?
好像是因为傅先生来了……猫儿眼眶霎时间红了,他的心跳已经跳的很快了,是那种不正常的跳动,好像是因为难过的。
他只好用尽力气,尽量翻身坐起来,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piada一下打在手心上。
因为脚上戴了铁链,发出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猫儿心里活久见的骂了一句粗话,就看到那些人成功的把视线移了过来。
“怎么了?还想跑?”蓝眼男人把酒杯重新放回了矮桌旁,笑了一下道,“最好别再惹我。”
猫儿眼看着他又走了过来,身子往后缩了一下,因为撑不到,整个人滑到了床上,怕坏了肚子里的崽,他用手护了一下。
那个男人看了好几眼他的肚子,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很多,才说出乔初意听到过最残忍的话,“你以为我会像我父亲那样,给你和你母亲一个居所?”
突然弯腰,双手撑在离猫最近的地方,“回去了,把它弄掉。除非你想让他像你一样,从小到大,不得安生。”
他的手指跟毒蛇一样,缓慢的划过乔初意的腹部,吓得猫大气都不敢出。
男人后面去一旁从柜子里翻出毛巾,又不知道去浴室弄了些什么,总之回到他旁边后,就把那条毛巾很随意的往他额头上放。
是热的,shishi的,贴着怪舒服的。猫儿眨眨眼,困倦瞬间席上他的脑子,人不再一直发着抖。
被拖着盖了条被子,金属链响了一响,打在床边。“睡吧,现下可没有医生给你看病。”毕竟在这里,乔初意和那个姓傅的,是法律承认的关系。
姓傅的去报警,或者是自己派人来查乔初意的行踪,简直轻而易举。人已经被骗上门了,不急于一时。
猫儿活久见的,居然看这粗鲁的动作里,察觉到一丝温情。也可能是犯病烧的迷糊,他居然在想,其实这个人,没有想要他的命。
他知道的,以前的乔初意,喜欢的是一个叫做江殊越的人。他们一起在穷困潦倒和不被待见之中长大,两个少年依偎在一块,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这是江殊越透露给他的。
而现在这个男人,或许是以前的施暴者,让以前的乔初意过得更不幸的人。可猫儿却察觉出来,或许这其中还有可怜见的卑微的感情在。
或许是爱,也可能是占有欲。总之这个男人明明有一个呼来喝去的地方拱他开心,却偏偏要寻乔初意半年有载。
更为了他亲自过来,耗费心力攒了个局。人类,为什么能这么矛盾?
猫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外面下了雨,天气凉,总之到他这里,他就觉得很冷。这副身体,比蓝眼男子还更快的来折磨他。
喉咙很痛,他止不住的呜咽,一时间缩在被子里哭,小声小声的哭,还陷在没有梦的世界里没有醒过来。
不知道是谁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骂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话,他听见那人没好气的声音,“把你找回来,可不是让你死在我面前的。”
有人给他喂水,但猫儿不想喝,因为潜意识告诉他,给他水的人是个坏人,而且傅先生不让他随便喝陌生人给的水。
可是那人手法很粗鲁,更直接灌一样,卡着他的脑袋和嘴,硬生生让他喝下去,呛了好几口,咽了口水,跟在吞刀片一样,疼得拉嗓子。
“喝下去,想没命吗?”声音很冷,气得猫猫眼泪又流了出来,本来就沾shi了枕头,还放开声音哭着,沙哑的难听。
那个人明显愣住了好久,磕磕巴巴的说,“……别哭了。”
小猫觉得太委屈了,哭得更响了。头发shi了,一条一条的落在枕头上,皮肤白得像冰激凌,发白的唇此刻微微张着,像是很尽力的在呼吸和换气。
“……以前都没见你哭过。”
猫儿感觉那人僵硬的手,正一拍一拍的顺着他的背。谁说的哭哭不能让人心软放过猫的,这不就温柔了一点吗?
猫儿继续呜呜咽咽的,睡了一觉又醒了,反反复复的,终于是自己生生抗过了这场低烧。
等到他能清醒一点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有一个人正坐在那边看着投影仪。乔初意觉得这人怎么还挺眼熟的。
频道里正放着娱乐新闻,是乔初意演的那部网剧,正好拍着江殊越和他在一块。猫儿蔫蔫地,这些人认识他,也认识江殊越。现在当着他面看这个,挺难为情的。
那人好像听到了床上翻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