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绣年怕她着凉, 只简单冲了一下就出来。
周琅花的时间更长,长发shi漉漉的披在肩头,纪绣年对她招招手:“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她一手拿着吹风,一手抚着她的长发。
神情专注,动作轻柔。
可周琅发量很多,吹到许久都没太吹干,她无奈地转过头:“我自己来吧,吹风拿久了手酸。”
纪绣年温温柔柔地看她一眼:“没关系。”
她神情清和恬淡,瞳光明亮清净,没有流露半分焦躁不耐的情绪,刚洗过澡的脸颊如雨后莲花白皙素净。
等发尾吹到□□分干,周琅侧过身,将长发揽到耳后:“好啦。”
“不再吹一下吗?”
周琅摇头说不,凝视着她,隐约感慨:“年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有耐心,对谁都这样好。”
纪绣年抿唇笑了下,指尖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点,似乎觉得这是个傻问题,清澈目光中藏着深深情愫:“我不是对谁都这么好脾气,也不太爱管别人的事情。我是对你有耐心。”
明明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她心底柔软。
周琅抓住她指尖,乌黑浓密的黑发披在她肩上,去掉了平日里的雕饰,脸颊干净,眼眸漆黑,日光落在她脸上,轻轻跳跃着。
夕阳余晖正好,温暖的橘黄色光晕落进来,像打了一束暖调的光,逐渐递进到彼此的眼波里。
空气在这短短的对视中似乎也变得浓郁黏稠。
周琅的目光落在她光泽动人的唇上。
她们慢慢靠近,目光交接,渐渐靠得近了。
轻轻吻住。
唇与唇相触的那一霎,心跳又开始加快。
最近不是没有亲近过,可每次接吻时还是这么心动。
只要唇|舌相触,就不愿意分开。
起初依旧温柔,而后转为猛烈。
明明还沾着刚洗完澡的水汽,可很快像融化了般,都蒸腾起来,晕在彼此交织的气息里。
纪绣年被她亲得浑身都要空了,手掌轻轻推了她一下,却丝毫没有抗拒的意思,只余情人间的欲语还休。
周琅从后侧吻,将她呜呜的细碎声音全都咽了下去。
被她亲的人气息渐重,偶尔唇边流露出一点声音,听得她人都酥了。
她一把将纪绣年打横抱起,纪绣年吓到紧紧勾着她的脖颈,她却低下头与她接吻,将她一路抱到了床上。
被子被一把拉过,衣服和背料轻轻摩挲。
很快又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纪绣年不知该如何是好,半咬住唇。
时间在这一刻过得这么快,又无限慢。
海边的夕阳透过落地窗投射进来,无比瑰丽,光影变换,从内到外由金黄变紫红,悄无声息地铺遍整片天空,余晖落在海面上,光晕格外动人。
海风依旧轻轻柔柔,吹过粼粼波光的海面,吹过海鸟洁白的羽毛,吹过被浪花拍打的海岸,最后顺着窗户的一点缝隙,悄悄然吹入房间,携着海面的清新水汽,却吹不散一室燥热。
不知何时从被子里露出只素白的腿,半悬了空,似不知该往哪里放一般,徒然地轻颤。
但不过数秒,又被人握着脚踝拉了回去。
……
许久,被子被人掀开,一道细细的声音响起:“你…你要不要漱下口?”
睡袍早就落在了地上,周琅弯腰捡起来,额前碎发shi漉,目光深深,闻言摸了下唇瓣:“不用,有什么好漱的。”
她伸手摸了下纪绣年依旧chao红的脸,笑了笑。
“别太凶了…”
“知道了。”
敲门声还在响起。
周琅耐着性子走到门边,拉开了门:“吃饭了?”
颜以笙一见她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来错了时候,心里把逼她来叫她们的江蔚骂了一万遍:“嗯…定好餐厅了,你们什么时候下来?”
周琅无奈地笑了下:“马上。”
颜以笙:“那我先下去了!”
周琅笑:“溜得倒快。”
怕什么啊,怕她打她吗?
等门关上,纪绣年已经穿好浴袍,在她脸颊上轻轻一瞥又低下头:“我去冲一下。”
周琅看着她发红的耳垂,嘴唇抿了又抿。
她的年年简直可爱得不得了。
等她们换好衣服下去,江蔚正靠在车边跟颜以笙说话,也不知道颜以笙说了什么理由,他倒没抱怨耽误这么久,拉开车门:“走吧,定的餐厅不近,我们开车过去。”
晚餐点了海鲜,也点了一些家常菜。
纪绣年不太爱吃海鲜,把虾剥了壳,放进周琅的碗里。
江蔚忽然没好气地说了句:“都没见过你对大哥这么上心。这么多年白疼你了。”
“噗…”
颜以笙最先笑出来,她被江蔚瞪了一眼,赶紧站起来给每个人倒饮料,假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