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迟疑了一瞬。
不等向阳有所动作,时南自己站了起来,说道:“不好意思,我这就出去。”
时南出了会议室来到茶水间,端起杯子猛喝了一杯凉白开,才让自己的大脑回归正常。
双胞胎,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不,双胞胎也没有这么像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但如果是宋林笙,他为什么不认识自己呢?
难不成真的不是宋林笙?
“诶。”有人拍了一下时南的肩膀,时南转身,向阳对他挑了一下下巴,“你怎么了?开会的时候发什么呆呢?”
时南看着向阳,向阳是大老板的助理,关系很亲近的,问他准没错。
问什么呢?
问大老板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向助理,大老板叫什么名字啊?”时南突然想起他到现在连大老板姓什么都不知道。
向阳闻言,忍不住大笑:“你真有意思,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连老板叫什么都不知道呢?你这种员工早就该被开了。”
时南没笑,只执着地又问了一遍:“大老板叫什么?”
“宋林笙。”向阳转了一下嘴里的棒棒糖,“双木林,笙箫的笙。”
宋林笙?
时南皱眉,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哪个笙?是笙箫还是生肖?”时南几乎是下意识的问。
向阳看傻子一样白了他一眼:“音乐的那个笙,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懂?”
向阳觉得今天的时南有些不对劲,说直白点就是傻了吧唧的。
向阳转身打算走的时候,又停下脚步,看着时南认真道:“大老板这人吧有点儿怪,劝你最好别招惹他。”
向阳离开茶水间后,时南马上拿出手机给宋林笙打电话。
一如既往电话是通的,但是没人接。
时南想了想,给时海平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当初宋林笙他们单位做义工的事情。
时海平见到的义工并非宋林笙一个人,宋林笙当时也只是偶尔去,时海平给了时南另一个义工的电话。
挂断时海平的电话后,时南给这位义工打了电话。
这个义工是个小姑娘,时南也见过她几次。
时南一自我介绍,小姑娘便知道他是谁了。
时南找了个借口:“我想问一下宋林笙在吗?我打他电话找不到人,如果他在,你能让他接一下电话吗?”
“宋先生?”小姑娘诧异道,“他不在这儿上班啊。”
“什么?”时南呼吸都停了一瞬。
“他是我们的志愿者,前段时间就是您父亲住院的时候,他正好晚上有时间便过来当志愿者,这段时间应该是挺忙的,一直没来。”
时南感觉整个脑袋瓜子都嗡嗡的,半晌才艰难开口:“那他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去过?”宋林笙每天早上都出去上班,如果他没去那里上班,又去了哪里?
“当然没有啊,他有自己的本职工作,只是义务过来当志愿者而已,你可能没搞清楚我们的工作性质,我们大多数做义工的都有本职工作,只是闲暇时出来帮助别人……”
小姑娘又说了些什么,时南已经听不见了。
就觉得越听越离谱。
挂断电话后,时南又拿起杯子喝了一杯水,他基本已经可以断定在会议室里开会的那位就是前段时间刚刚与他领了结婚证的宋林笙。
如果这么说,他一直都在骗他,他的工作根本不是义工,而是天光的老板?
所以为什么骗他呢?
时南深深吸了口气,脑子中的狗血剧开始泛滥。
因为他太有钱了,怕自己贪图他的钱,所以故意装穷试探自己的真心。
这是时南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所以他开十多万的小福特,说自己的房子是租的,一切都是为了考验他?
不,也可能不是考验,单纯只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为的是怕他分财产?
时南越想越觉得这个解释合理,然后自己给自己想生气了。
特么的他并不想跟一个什么大老板结婚好不好,当初他要是表明身份,自己保准躲的远远儿的。
把他当什么了?当傻子,还是当见钱眼开的无赖?
时南整理好了思路,越想越气,气到不停地在茶水间里转圈,现在要是有把打火机一点他就能着了。
会议室里散了会,众人三三两两走了出来。
从茶水间的方向,时南看到宋林笙回了办公室。
不行,今天他必须问明白,把事情搞清楚,总得知道跟他领结婚证的是个啥玩意儿吧。
“时南。”王老大看到时南后走过来,皱眉道,“你开会时发什么呆,我觉得你还是去找宋总解释一下的好,毕竟在人手底下混饭吃呢。”
“好。”时南重重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拿起文件大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