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
沈雪言像被戳中了痛脚,脸色愈发Yin沉:“江yin不是你的东西。”
林东宴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没有什么想说的,亦或者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林东宴转过了身。
“等我玩够了,自然会送给你。”林东宴留下这句话,就大步离开了卫生间。
沈雪言呼吸一滞,手指狠狠陷入掌心。
玩?对他来说,这只是一场无聊时候消遣的游戏吗?
凭什么?
就凭他比自己先认识江yin?
就凭……一场江yin根本就不知道的错误吗?
沈雪言回到教室时,已经恢复平常的样子。
有了上节课的教训,江yin强迫自己忘记身后的林东宴,打起Jing神听课。
可不同专业的知识,即使用沈雪言的声音说出来,对他来说也跟天书似的,更何况沈雪言声音恬淡,更加催生了江yin的睡意。
不知不觉,他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下课铃声都没能把江yin吵醒,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人在晃动他的身体,江yin揉了揉眼睛,发现是一脸无奈的沈雪言。
“学长,你把我的课当催眠曲吗?”
教室空无一人,只剩下江yin和沈雪言。
江yin懵了几秒,弱弱地说:“是挺催眠的。”
沈雪言有些忍俊不禁,伸手想去揉他的头发,可发现江yin瞬间变得警惕的眼神,他的手顿在了半空,干笑道:“你睡得太熟,其他人都走了。”
江yin打了个哈欠,眼角盈着生理性的眼泪,摇头道:“没事,我都习惯了。”
但凡有江yin的晚自习,他都是让学生自己复习,然后就趴在讲桌上睡觉,有时候学生走完了江yin都不一定能醒。
反应过来江yin有点尴尬,抓了把头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沈雪言脸色微沉,叹息道:“去不了了。”
“为什么?”江yin不解地问。
沈雪言抿了抿唇,看上去不怎么开心:“旁听的老师和学生向校长反应,说我讲课不够动听,需要抽时间去别的老师课上学习。”
江yin蹙眉道:“我觉得你讲得很好了。”
沈雪言看着他欲言又止。
江yin问:“怎么了?”
“其实,是坐在你后面法学系的同学提出来的。”
法学系?那就是林东宴了。
江yin点了点头,含糊地说:“他啊。”
沈雪言无奈道:“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你不要多想,林东宴只是比较认真严格,他对自己、对我也很严格,你不要误会。”
“是吗。”沈雪言瞳孔微眯,审视着江yin的表情,在江yin看过来的瞬间又恢复如常。
他说:“可是,他的理由是,你在我的课上睡着了。”
听他这么说,江yin脸一麻:“抱歉,他大概不知道我平时喜欢睡觉,我回头跟他和校长解释一下。”
“哦。”沈雪言弯起眸子,眼里坠着笑意:“原来学长和他不是很熟啊。对了,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两年前吧。”回答完之后,江yin不禁皱起眉头,沈雪言为什么要这么问?
“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江yin问道。
沈雪言仿佛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眼睛眯成一条缝隙,便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见状,江yin没有追问。
又想到自己给他添了麻烦,江yin有点不好意思:“要不然我等你,我们晚点再去吃吧。”
沈雪言道:“不用,我今天应该是走不掉了。而且你黑眼圈太重,昨晚肯定没睡好,回去好好休息。”
闻言,江yin没再坚持,只好作罢。
接下来的一周中,江yin的时间和沈雪言完美错开,两个人连一面都没见过。
林东宴好像也回了公司,总而言之,这一周江yin过得相当平静。
除开孙迁会时不时来找他探点口风。
好巧不巧,江yin一下课就和孙迁撞到了一起。
“江yin!”孙迁一路小跑到他面前。
江yin撩起眼皮懒懒看他一眼:“别问,闭嘴。”
孙迁:“……”
他瘪嘴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那你干脆别说了。”
“不行。”孙迁摇头,一脸正义:“我怕林东宴会报复你。”
江yin睨他一眼:“大可不必。”
孙迁不禁郁闷道:“你这么晾着林东宴,人家离开几天也不主动联系一下,真不怕他报复?”
“我跟你说过,我和他的情况不一样。我俩平时就这样,你别瞎Cao心。”江yin没把自己和林东宴的关系告诉孙迁,怕这人脑子有坑,越解释越麻烦。
“能有啥不一样?林东宴不就是高冷点儿吗,他对你……”
“你闭嘴吧,这几天他也没给我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