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yin回了房间,洗漱完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在去上课路上碰到了林东宴。
林东宴穿着西装,神情严肃,正在与旁人交谈。
当江yin从他身边路过,他眸光顿了一瞬,又如同往常一般,默默移开了。
好像,和平时的他没有区别。
“学长。”身后有人拍了拍江yin的肩膀。
江yin侧头一看,是沈雪言。
“看什么呢?”自顾自地说,随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不知是不是江yin的错觉,沈雪言看过去之后,嘴角的弧度僵了一瞬间。
“学长不去打个招呼吗。”沈雪言收回视线,眸光浅浅地落向别处。
江yin摇摇头:“不用。”
“那我们走吧。”
——
“林先生,这个案子比较复杂。”
“原告家属以故意杀人起诉被告,但被告家属坚决不认同,曾经带人去原告家里威胁闹事。而您身为原告的律师,在开庭前的这段日子,一定要多加小心……”
男人说着,忽然发现身边的人没了动静。
他疑惑地看过去,发现林东宴紧紧看着一个方向,身体变得紧绷起来。
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边是两个人逐渐走远的背影。
其中一个人,他认识。
是林东宴的男朋友,江yin。
“林先生,总之被告家属行为偏激,你要多注意一些。”
半分钟之后,林东宴收回视线。
“嗯,我有事,先走了。”
走进教学区,江yin和沈雪言分别在不同的教学楼。
江yin打了声招呼就想离开,却被沈雪言一把抓住。
他回头狐疑地问:“还有事吗?”
沈雪言神情无奈道:“学长,你不会觉得,我每次遇到你都只是巧合吧?”
江yin不解道:“难道不是吗?”
沈雪言垂下眸子,薄唇微抿,似乎有些失落。
“不是。”
没等江yin回答,他掀开眼帘看着江yin,直白地说:“因为我害怕你会像这七年一样,如果我不主动,你甚至会忘记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江yin微微一愣,呆呆地看着沈雪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七年里,他从来没有忘记沈雪言。
他喜欢沈雪言,但这份喜欢,曾经想过得到,但现在经过时间的打磨,已经没有迫切想留在沈雪言身边的念头了。
这是自从和沈雪言重逢之后,江yin的想法。
铃声响起,打断了江yin的思绪,也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我先走了。”江yin低下头,挣脱开他的手走向另一方。
在背对沈雪言的那一刻,江yin闭上眼睛,心里不可控制地冒出一个问题:
“那七年前,为什么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
他那么怕黑,却坚持在空旷黑暗的足球场等到半夜。
可是,他谁也没等到。
看着江yin逐渐远去的背影,沈雪言的眼中蒙上一层Yin霾。
如果他猜得没错,江yin朋友口中江yin的男朋友就是林东宴。可是,沈雪言从他们身上看不到任何一丝感情,倘若如此,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林东宴是出于什么目的?江yin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要试着逼江yin一次吗?
反正,江yin还喜欢自己,不是吗?
沈雪言若有所思地转身,一抬头却对上一双Yin沉的眼眸。
看见他,沈雪言眉宇间染上些许耐人寻味。
“你说,如果让江yin知道,你对他只是玩玩,他会有什么反应?”
上课铃声响起后,教学楼走廊里空空荡荡。
林东宴立在原地,脸上风平浪静:“那又如何?”
沈雪言促狭地笑起来:“你不了解江yin吗?他可没有看上去的深情。”
林东宴依旧不为所动,看向沈雪言的眼神意味深长:“这一点,我比你清楚。”
他往前走近几步,眸子微眯:“他手艺不错。可惜,你吃不到。”
说这句话时,林东宴一贯声线冷漠,却能听出几分惬意。
语毕,林东宴与他错身而过,走向江yin离开的方向。
“完了!完了!迟到了!”
身后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
孙迁抱着书闷头往前跑,突然瞥见前方站着一个人,想起此人是江yin的朋友,他抽空打了声招呼:“沈老师。”
但沈雪言脸色十分难看,没有注意到他。
可能是迟到要被扣奖金吧?
孙迁如是想。
他没多停留,径直跑上楼梯。
前面一个人不徐不缓地走着,孙迁没刹住车,险些撞了上去!待看清此人是谁,孙迁心里一咯噔,赶紧扶着栏杆停了下来。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