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yin眉头皱起,有点明白林东宴想做什么,但是更多是不解。
林东宴这么说,是为了避免再一次把江yin牵扯进来。可是,他在媒体面前那么郑重其事,却有一种以后都不会和江yin有交集的意思。
前几天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要么孤独终老、要么和他一辈子绑在一起,现在着急要拉开界线,一点都不过问自己的意思,是不是过于专横了?
想到这里,江yin忽然反应过来。
林东宴本来就是专横独断的人,想当然不会过问自己的意见。
电视直播新闻已经结束,媒体对于这件事的猜测,暂时告一段落。
江yin靠在沙发上,心里有点不知所措地乱,他把手机拿在掌心,低头思考,却没有其他动作。
只是学长兼老师?
那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都不作数了?
——也是,反正他们都是玩玩而已。
一边思考着,江yin把眉头皱了起来。
他很讨厌揣摩别人的喜怒,所以和朋友相处都会把他们隔在一个安全距离以外。可是,现在江yin有点烦躁,他想不通这件事都已经解决了,林东宴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他之前做的事不是因为喜欢自己吗?
——等等。
林东宴好像说过,他对自己不是喜欢。
江yin神色一僵,喃喃道:“难道是我会错意了?”
手机在掌心震动,江yin回过神来,发现是林东宴打来的电话。
他愣了半分钟之后,才慢慢接起电话:“喂。”
林东宴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东西收拾好了吗?我们该回去了。”
江yin沉默下来,他抿着唇,垂下眼帘。江yin不擅长说谎,也不希望别人对自己说谎,他想问林东宴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对自己的感情又是什么。但是,江yin问不出口,因为他了解,林东宴也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江yin心里有些忐忑,居然不敢问出口。
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提心吊胆,是江yin一直在避免的事。
良久,他说:“胡一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林东宴没发现江yin的异常,说道:“先报警处理,其他的事回江城之后再说。”
江yin喉咙有点干涩,干巴巴地说:“好。”
“我晚上来接你。”
江yin呆呆地应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晚上,江yin和江叶一道了别,便提着行李在马路边等林东宴。
天色逐渐转凉,江yin只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夜风冷冷吹在皮肤上,倒是有几分凉意。
江yin不爱打理头发,脑袋上顶着鸭舌帽,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露出清瘦的下巴,唇色很淡,微微抿成一条直线。
路灯的光辉洒在他的肩上,与平日的慵懒不同,江yin此刻看上去显得很呆愣。
不多时,一辆汽车停在他面前。
透过车窗,看到林东宴坐在后座,穿着一如既往的西装,长腿交叠,手里拿着一份资料,正在仔细查看,眉头轻轻皱起,似乎看得很认真。
司机下车打开后备箱,帮江yin把行李放了进去。
江yin说了声谢谢,眼神却透过车窗看着林东宴。
林东宴仿佛没有察觉他的视线,目光自始至终停留在资料上。
或许就是自己会错意了。
反正林东宴和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后没有交集也没关系。
司机放完行李,走到车门前,替他打开了后座车门:“先生,晚上凉,你先坐进去吧。”
被司机一提醒,江yin是觉得有点冷,他点了点头,用手磨挲着冰冷的手臂,弯腰坐了进去。
车里,林东宴扣着资料的手指紧了两分。
他目光偏移,落向江yin。
江yin穿着短袖,白皙的小臂上冷起了鸡皮疙瘩,他揉搓了两下,朝手心吹了口热气,笑说:“宁州比江城冷多了。”
林东宴眉头越皱越紧,将唇线一抿,却没说什么,将头低了下去。
司机是个当地人,一听这话立刻打开了空调,然后说:“宁州嘛,昼夜温差比较大,白天穿短袖,晚上可不行。我这里有件外套,您先披着吧。”
司机把副驾驶搭着外套递了过来:“我刚洗的,没穿过。”
江yin正想摇头拒绝,就看见林东宴把手里资料翻了一页,腾出一只手来,没什么表情地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江yin怀里。
“穿着。”
司机一见,目光好奇地在二人身上流转,十分有眼力见地把外套拿了回去。
江yin低头看着怀里的西装外套,又抬起头,看了看林东宴冷硬的侧脸。
林东宴偶然表现出来的温柔,是在江yin面前才有的,江yin自然知道了这一点。
谁不喜欢被偏爱呢?而且,他喜欢林东宴这种类型。
那晚,在黑暗中搀扶他往前走的林东宴,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