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地抛出这句话。
却如一把尖刀,刺入了沈雪言的心脏。
江yin看着他变得苍白的脸,转移了视线。
“沈雪言,我不知道这七年你过得怎么样,但我承认,我一直没有忘记你。我喜欢你,不仅仅是因为,我以为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沈雪言脸上空白,眼中一片空洞。
当听到“我喜欢你”几个字时,他眼中出现了些许波动,带着些希冀。
“我可以原谅你七年前不肯出现。但是这七年里,如果你勇敢一点,哪怕在认识林东宴之前回来找我,我都可以原谅你。”江yin声色平淡,仿佛没有包含情感在里面。
沈雪言眼里的光终于完全黯了下去。
他颤抖着唇瓣,想说话,想为自己辩解,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像被堵着什么东西,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我知道学校辞退你是因为林东宴,就算林东宴不这么做,我也不打算继续和你保持联系。”
江yin说完自己想说的,便起身打算离开。
沈雪言听完他的话,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他呆呆地看着前方,当江yin从身边路过时,一把抓住他的手。
江yin疑惑地低头看他,沈雪言苍白的脸上已经多出了一道泪痕。
沈雪言全身如同坠入冰窖一般。
脑海里突然有了一种认知,江yin和林东宴,早就应该在一起了。
他们仿佛是天生一对。
那么冷漠的林东宴,却会对江yin投入所有炙热。
而江yin,现在对自己说的话,就好像是在帮林东宴解释,不想让自己记恨林东宴。
“学长,你是怕我报复他吗。”沈雪言绝望地闭上双眼,冰冷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沈雪言明白了,如果没有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代替林东宴的位置,他们或许早就在一起了。中间的这七年,完全不会发生。
事到如今,哪怕七年之后,江yin还是会回到林东宴身边。
是自己,卑劣地夺走了他们的时间。
江yin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轻松把手抽出来之后,离开了咖啡店。
自从那日见过沈雪言之后,江yin的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被校长安排进了大一,一周只有八节课,其余时间都窝在宿舍画稿子。
他没有再见过沈雪言,也没有再听说过林东宴的消息。
孙迁猜到了他和林东宴必然发生了些什么,极少在江yin身边提起林东宴。
直到这天,江yin照常熬夜通宵画稿,一大早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江yin打着哈欠,耷拉着肩膀去开门。
一拉开门,发现是一脸着急的孙迁。
他看见熬夜后双眼通红的江yin,顿时愣了一秒:“你又熬夜了?”
江yin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盯了他一眼,打着哈欠转身就往屋里走。
孙迁赶紧追了上去,顺便关上了门。
“你怎么这么堕落?都熬了几天了?”
江yin听得一阵耳鸣,烦躁地皱起眉头,走到床边一下子扑了进去。
“有话快说。”
孙迁这才想起正事,他去客厅倒了杯冷水端给江yin,说:“你先喝口水。”
“少废话。”
孙迁道:“你看新闻吗?”
“没看。”江yin喝了口水,把杯子随手放在桌上。
孙迁观察着江yin的脸色,他只知道江yin和林东宴好久没联系过,对于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并不知情,所以他现在有点拿捏不住江yin对林东宴的态度。
“林东宴的事务所最近有麻烦你知道吗?”孙迁小心翼翼地问。
江yin瞳孔怔了怔,抿了抿略带shi意的唇瓣,片刻后,将头埋进被褥里,声音透过被褥传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哦。”孙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本来是想跟江yin说一下,但是看江yin的态度似乎并不在意,那就算了。
“那你先休息,我走了。”孙迁起身打算离开。
床边的江yin忽然动了一下,扯住他的一片衣角,闷声问:“什么麻烦?”
孙迁诧异地低下头,喃喃道:“你不是说跟你没关系吗?”
江yin默了片刻,冷着声音说:“我就不能是想知道前男友的近况好嘲讽他?”
孙迁一本正经地摇头:“不是不能,是不会。”
“……”
不过,他说得没错,江yin不会这么做。
就像和沈雪言分别七年,他从来没向任何人打探过他的近况。
好在孙迁没有纠结太多,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就是因为你们之前在机场发生的事。”
江yin抬起头来,眯起眼睛说:“陆文城?”
孙迁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点头道:“对。”
“陆文城直到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