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意寒问:“是你带我回来的?”
朗明哭腔的嗯道:“我被师尊叫过来,一进来就看见你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才知道你的灵脉已经碎光了,如今根本无法修炼,而下此毒手碎你灵脉的那个人,我,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就是师尊本人!”
越意寒的神情一滞。
朗明哭哭啼啼地继续道:“我问师尊,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误,竟要被碎掉灵脉成为一个废人。”
“师尊冷漠地说,你勾结鬼修放它进入天遥派为非作歹,实属罪大恶极,废你灵脉是便宜你了,不是看在大长老的情面上,定要你死无全尸。”
越意寒喃喃自语:“师尊他……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朗明抹泪:“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去诓骗你呢?”
越意寒感到天旋地转,靠在床上呢喃细语:“原来……我在师尊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改变。”
朗明抓住越意寒的手,不放开,信誓旦旦地说:“意寒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陪你一起度过,谁敢赶你走,我就跟他们拼了!”
越意寒的心神不宁,已经听不见朗明说话了。
朗明拿出一瓶药,眉飞色舞,邀功一样对他说:“虽然灵脉被毁,但其实是有机会挽救的 。”
“这瓶药是我千辛万苦寻得,每日服下一颗,只要能够忍受得住洗筋伐髓带来的苦痛,就可以重新长出一副灵脉,意寒哥,你拿去用吧。”
越意寒摸着那瓶药,记忆回溯到最初素玉青送给他的药,不禁苦笑,只有自己傻傻的以为那是好意,却不想,仅是随手拈来。
朗明看见越意寒的苦笑,误以为那是感动,微红了脸颊,扭扭捏捏地说:“只要……只要是对意寒哥好的,我都会无条件支持,没什么心疼的。”
越意寒很想好好感谢朗明的心意,但此时此刻,他的情绪正处于翻江倒海的太苦,支撑不了高兴,只能勉强摆出一个笑容:“朗明,谢谢你帮忙。”
朗明害羞地说:“意寒哥,你好好休息吧。”
石屋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越意寒拔掉瓶子的软红布塞,倒出来一颗灵药,毫不犹疑的咽了下去。
重新躺回床上,洗筋伐髓带来的苦痛不是凡人能够理解的了的,但现在,越意寒只有逼自己忍受。
如今,唯有自己才靠得住,没有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素玉青,越意寒一僵,黯然失色,闭上了眼睛拒绝回忆过去的种种。
——
素玉青在跟江楚仁下棋,苦思冥想的下一步,随即错一步,不一会儿就满盘皆输。
素玉青的头都大了,扶住额头,巴不得江楚仁说腻了不玩了,谁能想到围棋居然这么难啊,就不可以下一盘轻松简单的五子棋吗?
江楚仁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又收拢起来,今天他的心情尤其好,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看着素玉青冥想苦想的盯着前面的棋盘,说话轻而柔和地问:“玉青师弟,你似乎烦躁不安,是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素玉青差点咬到舌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我一直都待在碧从峰养伤,修炼耽搁的太久,闷得要憋出内伤了,除了这个,还能烦恼什么。”
这当然是骗人的,自从用灵力打碎了越意寒的灵脉后,他就一直Cao着老妈子的心,忧愁着越意寒有没有吃药,能不能熬过去。
很想偷偷去看看,但又怕被讨厌越意寒的江楚仁和狐疑他身份的许儒发现,此后在居所里是吃不好,睡不好,每天弄得黑眼圈都快赶上大熊猫了。
那天,他叫朗明一个人过来,叮嘱,越意寒险些被鬼修夺舍,只能打碎灵脉重新塑造的事情绝对不行告诉任何人,朗明接了药,于是离开。
素玉青有些担心,越意寒醒过来后会不会误会这是故意的惩罚,但想想应该不会。
他吩咐过朗明,若是越意寒问起缘故就解释清楚,不使这等残酷手段,这辈子只能成为鬼修,邪道终被毁灭,走上这条路就是不归。
顺便不崩人设的,傲娇冷冷说,而他不想让碧从峰出丑,丢他的脸,才给了解决方法。
若是忍不了洗筋伐髓带来的苦痛,那就自行离开天遥派吧,他决然不会拦他离去。
素玉青心里跟明镜一样的,晓得越意寒是打不折的铮铮铁骨,不然,《破碎虚空之魔》里不会坚持到最后还在忍。
若不是被逼的忍无可忍选择了黑化,说不准还真能够把翻脸不认人的人渣原身熬到低一等,在大长老的赞许和支持下当上天遥派的掌权人。
所以越意寒一定行的,他可是男主!天生的主角光环里根本没有不行这一说。
素玉青这样想着,相当于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安心多了,抬头对江楚仁说:“再来一局,此次,我必可胜你。”
江楚仁宠溺地说:“好好好。”
江楚仁一改之前的冷淡讽刺,恢复成了原来的温柔以待,并不是一时抽风。
他听说,门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