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包裹着不明的力量,像是火球一样穿过他的胸口,烧灼了他那块的衣物,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那一刻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像是玻璃一样的东西被击碎了,而绿之王原本心脏的所在处,竟然是一个黑色的心脏大小的圆洞。
这本就是值得让人惊愕的事情,而更让人惊讶的是,椎名飞羽的头顶,逐渐聚拢成型的,一把蓝色剑身的,华丽的巨剑。巨剑的周身有电光闪烁,那是一把陌生的第一次出现的巨剑,而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剑尖,对准的是椎名飞羽的头顶。
“无色……之王?”
比水流中弹之后并没有死亡,之所以让他神色恍惚的原因,是因为他感受到了那股,王权者之间玄妙的感应。
他仰起头,表情空茫的看着飞羽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被他人所不能理解的认知所击溃的,他的双膝发软,跪在了地上,愣愣的看着上空那把剑。
“不可能……宫时院……继承的明明是黄金之王的……为什么会是……”
为什么宫时院会是无色之王?
怎么可能,何等荒唐。
第六十章
比水流的质疑,让飞羽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说:“不是哦。我并非无色之王。”
仿佛是为了验证这句话,他头顶的那把剑在闪现出身形之后,又慢慢的变得透明,消失了。
“你做了什么?”比水流还不能回过神来,他的脑子现在混沌一片,有太多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知。
飞羽很好心的解释了,他向来不喜欢为他人解惑,认为在敌人面前说出自己的计划是一件浪费口舌的事情。失败者,何必知晓那么多。
但是,他为比水流破例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在你第一次闯入御柱塔的时候吧。”飞羽说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在迦具都事件中,觉醒了王位的你,失去了心脏,靠着你的王之力维持自己的存活……但是,我问你,你还记得那时候你是怎么逃出去的吗?在我和御前殿下的手中,逃出去的方式?”
比水流缓缓的收回自己还注视着他顶上一片虚无的天空的视线,依旧维持着跪地的姿势,仰着头看着面前的人。
“你知道了什么?”
“你对那时候的记忆是什么?”
一股强烈的心慌席卷上比水流的心头,他本能的觉得这个问题非常的危险,他绝对不能回答,但是在飞羽的注视下,在那双平和的,仿佛看透一切的的目光下,他回答了。
“你拦下了国常路大觉想要杀我的念头,救下我,放我离开。”
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飞羽不免噗嗤的笑出声来,但是笑意,随着笑声的停止从他眼里散去。他冷酷的说道:“不是哦。我亲眼见到的,御前殿下也见到了,你已经死了。死在了御前殿下的刀下,停止了呼吸,是我亲自确认的。我甚至,看到了你的剑消失的那一幕,看到了石板上,亮着的绿之王的位置,渐渐的转暗,王位空置。”
“……不可能。”
“是事实。”飞羽眨去眼里的干涩,放下了举起枪的手,将枪还给了身后的纪德。他走上前,蹲在了比水流的面前,与他平视着。
“1年前,我与大觉、阿道夫一起稳定德累斯顿石盘躁动的力量时,你出现了。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吗?一个死去的,尸体被烧成灰,骨灰埋葬在公墓里,墓碑上连名字都没有刻下的,前王权者,活生生的出现在御柱塔,并干涉我们稳定石盘的行为。”
“不可能……如果我当时已经死去的话,那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比水流只觉得他的话荒谬无比,他不由自主的按在他的胸口,原本心脏所在的地方。那是一处微微凹陷了,警示他自己的心脏已经消失的触感。
但,此刻摸到的是虚无。手指,毫无阻碍的穿过了那个黑洞。
他慢慢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空空的胸口,眼神空茫。“怎么可能……”
“像你这种理想主义者我见过太多了,简直就跟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书文一样,动机、谋划、思维模式、行为模式,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你为什么会认为,你能够战胜我呢?”椎名飞羽如此说着,“像你这种幼稚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愿意相信自己的想象的事物,却不愿意站在阳光看一眼这个世界的人,你觉得,我当时有什么理由让你活下来?”
他站起身,厌烦的叹息一声:“从我看透你的那一刻,我就不可能让你活下去。别天真了,为政者,当慈悲为怀,然,不可心慈手软。在预见到你的理想会危害到我的理想时,我有什么理由会放过你呢?”
“世间一切,存在即是合理。普通人也好,能力者也罢,都各有各存在的理由,你见证过普通人的无力,想要为他们争取公平的权益,让所有人都处在能力者这个公平的地位去竞争,这一点我是能理解的,只是,不认同。”
“这个世界,还没有成长到能够实现你理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