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黄金之子,即使年纪尚且稚嫩,已经初现其日后的锋芒。作为一名领袖,无论是思想还是手段胸怀,都已经深深的让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为之折服。
如此优秀的,仿佛是梦中之子的未来领袖,对于黄金之王还有非时院来讲,绝对是无法失去的最重要的存在,甚至比他们的性命更重要。
在椎名飞羽身上,能够看到更加美好的未来,对这个世界心存不满,对残酷的现实而心灰意冷的人们,都将会为他重新燃起已然熄灭的斗志。
可是他们寄予厚望,视若珍宝的未来的希望,却不顾他们的心情,坦然的将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而赌注的胜率,也许还不到一半。
飞羽沉默了,他张了张嘴,利索的嘴皮子硬是说不出辩解的话语,只能别开头不去看铁肠的眼睛。他低声说:“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的吧。”
就连黄金之王一开始的时候也觉得飞羽想得太多,是费了很多心力才说服对方答应自己的计划……
“我在四年前遇到了安娜,她看到了我的结局。按照命运,我会死在三天前。”
离打败绿之王的那天,已经过去了足足三天,这三天里他们二人足不出户,黄金之王和其他人都为了事件的后续而奔波着,给他们二人空出独处的时间。
或许,也是为了让铁肠能够安抚他,查看他的情绪是否有不妥之处。毕竟,对于飞羽来讲这次事件,真的让他失去了很多东西。
若是意志薄弱一点的话,绝对无法支撑这整个计划的,即使计划完美落幕,说不定心里会留下隐患的种子。
若是如此的话,就需要其他的开导了,他相信黄金之王还准备了一整支国内最好的心理医疗队,就为了预防飞羽的心理失衡。
身处在那个位置上,黄金之王的考量非常的理性。他已经老了,离死亡只差临门一脚,在他活着的时候,还能够牵制住飞羽的时候,他必须为了国家的未来交出一张合格的答题卷,若是有隐患的话就必须将之抹掉,将一个完美的继承人推出幕后。
不说日本国政的混乱,日本在国际上也是块人人垂涎的大蛋糕,全都等待着一力支撑起日本腾飞的黄金之王死亡,就能将这块蛋糕划分干净。只有本土防御力量的王权者体系,却有着如此繁荣的经济和大量的资源,在那些古老的异能大国里,繁荣才几十年的日本,就像是抱着金子游街过市的小孩一样,勾起他人的贪婪和掠夺。
“那时候的安娜,将日期都准确的说出来了。我真的……很吃惊。”
即使是他,当时也才14岁,顺风顺水的成长着,即使是黄金之王都不曾对他苛责过一句,所有人都信任他,都拥护着他,即使他的意志再坚定,也不免会生出些唯有独尊的念头。
所以,当时听到栉名安娜如此说时,他的胸口,真的升起了一股被忤逆的怒火。
那是被冒犯的愤怒。
14岁的时候,当赤之氏族攻破了手底下的研究所,椎名飞羽主动请缨要去解决这件事。他在路上接收了兔子传来的事态全程的情报,对那个将安娜囚禁起来的机构所长,冷酷的下达了将之交给赤王处置,以此来换取赤王好感的命令。
反正那个人也是要死的,做下了那种事,尽管真的有着很大的才能,也曾经有过非常巨大的贡献。然而,在他试图染指王权者的继承体系时,他就不能活下来。
在到达那里后,他提出了想要见一眼那个可怜的受害者的要求,也确实如他所想的,赤王答应了,对方也答应了。
然后,在他眼里只是为了增加与赤王好感增进的工具人的小女孩,在只有他们三个在的空旷的场合,指着他的胸口,蜻蜓点水般的语气笃定的说着:“你会死。”
死在绿王手里。
何等,大逆不道之语!
若非当时理性压住了他的怒火,恐怕当时真的会怒斥出声。硬生生忍下来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了一个假笑。
“哦?你是说新生的绿王吗?”
安娜沉默了,她的这种沉默,可以有两种解读。但是偏偏的,飞羽的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念头。
“你所见到的绿王……是比水流君?”
他掏出了终端,在里面的一个加密档案里找出了收藏的一张比水流的正面照,让安娜看。
对方依旧不开口,飞羽很耐心,蹲下身体与她平视,并不催促。蹲得小腿都在抗议的颤抖着,酸疼着,小女孩的视线透过他脸上那张密不透风的面具说:“无人能抗拒命运。”
年少轻狂的飞羽,呵呵笑了。他摇了摇头:“不,别人不可以,我能。”
本土第一位,唯一的一位超越者,能力竟然与黄金之王的属性相近,因为如此他入了黄金之王的眼里,从一名孤儿走到了现在的地位。
安娜不信,他们僵持着。又过了许久,心里已经闪过诸多念头,大脑也在飞快的转动着的飞羽,说道:“我的名字是,宫时院。你叫什么?”
安娜眨了眨眼睛,好像觉得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