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祁愈穿好校服外套又规规矩矩地拉上拉链。
冯嘉扬端着碗坐在桌前,祁愈煮的粥虽卖相不好看,但非常符合冯嘉扬的喜好。他向来不喝汤米分离的粥,只喝黏在一起稠得像浆糊的那种粥。
“知道就好,”冯嘉扬一脸得意,忍不住给祁愈讲上大道:“做人不能太死板,就得敢于尝试,你说成天守着那些规矩多没意思,你还是太年轻了。”
祁愈对“学渣感言”听得很认真。
冯嘉扬对此很是满意还想再多说两句,便听祁愈插嘴说:“是挡不住你进来,但今天我是值周生,如果我没在关门前见到你,我不介意去南墙下等你。”
想了想又好心提醒道:“如果你不在乎再多写一份检讨可以考虑慢慢吃。”
“......”南墙,顾名思义,学校南边最好翻的一面矮墙,是冯嘉扬这种混子头每日迟到早退必经路径。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极了,楼下包子铺的叫卖声格外清晰,今日特价的是猪rou白菜馅。
直到房门拉开又被关上,空荡荡地屋内就只剩下他自己,冯嘉扬才回过神。
他“嗖”地一下站起身,钻进卫生间洗漱,又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楼下包子铺,要了两猪rou白菜馅的包子。
“小冯,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包子铺老板好奇问。
“遇见瘟神了。”冯嘉扬嘟囔一句,拿起包子头也不回地往学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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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平五中的门禁格外严,正点开关门。之前有学生只是晚了一分钟就被关在校外,求门卫大爷也没用,最后还是家长给班任打电话,班任又去教导主任那说明情况才特批放人进来。
但这种规定也只是用来约束自制力强的好学生,对于冯嘉扬这种来得晚就翻墙进的差生,值周生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怕惹了不该惹的人招一身麻烦,但也有叫死理的,比如祁愈。
冯嘉扬在最后还剩五分钟时急忙赶到校门口,他跑了满头的汗,胡乱地用衣服擦了一把,随后大摇大摆地走进校门。
打眼的值周生队伍里并没有发现祁愈的身影,冯嘉扬本想炫耀一下的心里落了空,他朝其中一个值周生走去,语气生硬地问:“祁愈呢?”
值周生性格腼腆,对于冯嘉扬这种风云人物,他虽没接触过但流言还是听了不少。他第一次当值周生没想到就遇到了校霸,更没想到校霸居然还跟他说话。
他心里有点打怵,慌张扫向同伴,祈求着谁能来解救他。
“问你话呢。”冯嘉扬不耐烦道。
现在的好学生说话都这么费劲吗?
值周生低着头不敢直视冯嘉扬,说话也吞吞吐吐:“祁......祁愈?我不认识。”
冯嘉扬愣了几秒,纳闷问:“这周值周生是哪班?”
“高一......一一班。”
直到这一刻,冯嘉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被祁愈那个逼骗了。
“Cao,这狗逼玩应。”冯嘉扬甩了甩书包,愤怒地朝教学楼走去。
值周生见冯嘉扬离开才缓缓松口气,一开始躲得远远地同伴好奇凑过来,“你什么时候惹上冯嘉扬了?”
值周生一脸无辜,死劲地摇头:“我没惹他。”
“他走的时候骂你你没听见啊,你要倒霉了。”
值周生吓出一身冷汗,慌乱地站在原地,急得马上要哭了,“我真没惹他。”
同伴劝道:“看你不顺眼还需要理由,这段日子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教室里,没准时间久了他就不记得你了。”
值周生乖巧地点了点头。
早自习一般都是由班长看管,大部分班级比较随意,学习的学习,睡觉的睡觉,吃早饭的吃早饭,闲聊的只要别太放肆把主任引来就行。
九班的教室里除了时不时冒出几句“谁的数学作业写了?”“某某某,物理卷子借我抄下。”“快点写,后面都等着呢。”外,早自习基本还算安静。
冯嘉扬烦躁地踢开教室门,大步朝座位走去。
教室里瞬间陷入一片安静,就连刚刚还到处借卷子的学生也顿时没了声音。
懂点眼力见的都能看出来大佬今日心情不好,除了几个平时和冯嘉扬玩得比较好的学生外,这个时候没人敢随意调侃他。
何翕放下笔,扭过头惊讶地看着冯嘉扬:“我去嘉哥,今天什么日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冯嘉扬把书包扔在桌子上:“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小伟是冯嘉扬的前座兼发小,因为嘴大,外号王大嘴。他回过头说:“大佬这是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冯嘉扬冲他比了个中指:“放下屠刀前我会考虑先杀了你。”
王小伟一脸无奈:“大早上谁惹你了?”
何翕联想起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打趣说:“不会是嫂子吧?”
“嫂你大爷。”冯嘉扬骂道。
王小伟瞬间来了Ji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