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城度百无聊赖,面无表情的将周围的男宠们都推到了一边,然后就从案桌上抓过酒盏仰头干了一杯下去。
思文被推的一仰,不由幽怨地看了过去,目光恰好被慕容城度扫到,当即吓得他低下头一动也不敢动。
万幸慕容城度没理会思文,而是将目光转到前方另一个跪着伺候的美人身上,她是户部尚书送来的美姬,才刚来摄政王府没多久。
突然,慕容城度邪气地勾起唇,一手拎着她的玉臂,把她跌跌撞撞地按到自己胸前,让她Jing致的脸蛋贴着自己敞开衣襟下的胸膛,笑着闲聊似的问,“本王看了户部的账本,发现近来上缴的税银比往常少了几百两,是不是都让赵范装进自己的私囊了?所以才将你送来想贿赂本王?”
美人心虚地抬了一下眼,细声细语,道:“奴婢怎么知道赵大人的事?奴婢被送给王爷后,眼里就只知道您了。”
“呵,小嘴倒是挺会说。”慕容城度漫不经心地捏了她的脸蛋一把,手指间全是散落的胭脂水粉,他心里又是无由来一阵焦躁。
望着眼前人低眉顺眼的模样,慕容城度冷哼一声,缓缓伸手从美人脑后拔下一根玉簪,拿在掌心中把玩了一会,霎时间,他眼神陡然狠厉,猝不及防就在那美人洁白无瑕的脸上划下了一条三寸长的血沟。
紧接着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回响在房中,丝竹奏乐戛然而止,美人缩在一边,捂住脸哭泣不止,而房内众人也纷纷跪倒在地上,浑身发抖大气也不敢出。
慕容城度躬身,嫌恶的挑起美人的下巴,看着眼泪混着鲜血从伤口处顺流而下,他内心没有一丝内疚,“你回去告诉赵范,别在本王面前耍什么花样,识相地就把银子补上,否则本王定然送他一程。”
说完他就直起身来,修长挺拔的身躯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明明这种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慕容城度却硬要在这种场合挑明了说,足见他今日心情十分的不爽。
听到这番无情的警告,美人红肿的双眸瞪的溜圆,却也不敢放声大哭,只得咬唇低低抽泣着点了点头。
“王爷息怒,消消气。”思文壮着胆子上前,跪在慕容城度脚边后,随即就递上了一杯酒。
思文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要是再不把慕容城度哄好,恐怕今晚自己要吃苦头。
谁知慕容城度并不买账,一把将酒杯打翻在地,呵斥道:“都滚出去!”
显然经过刚才的事后,他已经是没了兴致,半怒半醉的把房内众人都赶了出去。“思文,你也滚出去。”
思文先是怔愣了一下,但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的跟着一行人出去了,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瞄了一眼慕容城度。
不一会,里面就传来了一阵玉器打砸的声音,思文几人虽然习惯了慕容城度的喜怒无常,但像刚才那般毫无征兆的发火还是第一次。
其中一个小男宠站在门外仍有些后怕地问道:“王爷今儿是怎么了?”
“好了,王爷此时正在气头上,都别站在这点眼了,万一到时候惹急了他,你们都没好果子吃。”思文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几人回了自己的院落。
下午发生的事思文也隐隐约约听说了,他在心里暗暗琢磨,说不定王爷情绪不定是跟那个被他带回府的乞丐有关。
“那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引得王爷这般心绪不定。”思文开始好奇,但更多的是不安。
第6章 硬的不行来软的
第二天,日上三竿,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斜照在那张奢华无比的流苏大床上,不过所幸有床幔遮挡,才不至于刺眼。
随着房门推开的声音,十数名侍女陆续进来候着床前,准备伺候慕容城度洗漱更衣,这阵仗怕是王上起身不过如此了。
只见慕容城度微微抬手,丝质长被滑落至腰间,Jing装健硕的男子躯体瞬间印入眼帘,因为长期练习剑术的原因,所以肌rou线条格外优美强韧。
邵林进来时,有两个侍女在收拾着地上的狼藉,而慕容城度此刻已经站在床边,正在侍女们的侍侯下穿朝服。
“王爷。”他不慌不忙的在不远处站定,而后使了个眼色,让侍女们都退了出去。
慕容城度正了正衣襟,神情平淡道:“那小乞儿的身份查到了?”
邵林撇了撇嘴,似难开口,“回王爷,那人的确是楚家的庶子楚离尘。属下找到了先前被楚府遣散的下人,确认了他的画像。”他刚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实属震惊,直到现在邵林也没想明白,这个原都城首富家的少爷,如何就能心甘情愿的做了一个乞丐。
慕容城度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楚景逸前日子得罪了顾文江后,举家逃去了江南,看来楚离尘倒也不可能是那老匹夫派来的细作。”
“王爷!那楚家一夜之间搬得什么都不剩,唯独留下一个庶子,也实在可疑了些!就算不是左相派来的,也有可能是其他心怀不轨之人啊。”
虽然邵林第一眼见到楚离尘时,就发现他举手投足其实并不像个细作,且不说他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