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哎了一声,将呜呜咽咽装可怜的小水獭抱了起来。
小水獭握紧的爪子里藏着十多片消炎药,黑豆眼瞧了瞧地上装病的哈士奇,闪过了一丝狡黠。
我哭了,我装的。
吐着舌头的小二斜愣着眼睛,嘴角咧了起来。
进了屋里,络腮胡和麻子对着一桌子的酒菜有点没了兴致,脸色凝重,小水獭推了推络腮胡眼前的酒杯,几颗消炎药悄无声息地顺着爪子掉进了杯里,单纯无害地望着人叫了一声:“嘤嘤!”
男人正愁得唉声叹气,见状眉开眼笑道:“哎哟大哥!你看这小东西多有灵气,给我敬酒呢!”
“是吗?我怎么没看到?”麻子愣了一下。
小水獭又讨好地凑到了麻子那边,看上去是在乖乖给人推酒杯,其实是顺势丢了几颗药片进去。
二人面面相觑,眼中闪过光亮:“哎哟卧槽,这小东西好聪明!”
突然就开始争先恐后了起来。
“小东西,给我敬酒!”
“给我!”
小水獭忙得不亦乐乎。
嘻嘻,坏蛋别急,狗嘴里吐出来的药片多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大郎,喝药啦~
第46章
相较于狗舍里一群智商并不算很高的狗子们, 小水獭在络腮胡和麻子面前的表现可以说是惊为天人,那两人一次又一次逗小水獭给他们敬酒,这充满灵气的小家伙便乖乖行动, 看上去既不胆怯,也不像二哈那样疯疯癫癫。
连林野那样的人都能轻而易举让小水獭俘获, 别说是这两个狗贩子了。
“嗝……!”
爪子里藏着的药片很快便见了底,小水獭无奈, 只好继续陪他们做戏。
酒过三巡后, 桌上的菜也吃了个七七八八。
络腮胡还在怜爱地抚摸着小水獭的圆脑袋, 顶着一张喝酒上头后的大红脸,嘿嘿憨笑:“这小玩意真聪明,我儿子都没它这么听话,真想自己把它养起来。”
徐知善呵呵一笑,心说:“你也配?”
麻子酒量比络腮胡明显好上许多,不过他虽没上脸,但看东西明显已经开始重影了。
“哎!别瞎说, 养了这玩意,我们还哪有钱生活啊?”麻子甩了甩头,略微一皱眉, 压住了涌起来的不适感, 低声道, “再说, 一看这小东西就娇贵,万一没两天它死了, 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络腮胡开始有些头疼了,摁着太阳xue应了一声:“也是,就是不知道它的rou好不好吃, 要是最后没卖出去,就把它吃了算了!”
“……”在他手下接受摸头的小水獭突然身子一僵。
一种难以抵抗的厌恶从心底涌了起来,对于这种偷狗贩狗、杀狗又吃狗的人,徐知善一向都反感至极,觉得他们是缺了大德,这会儿自己和狗子们同病相怜,更加能体会到动物那种被人类随意买卖杀害的恐惧。
小水獭悄悄摸了摸眼泪,小小一只,看上去可怜巴巴,像是个被拐进山沟的无辜小孩。
他时刻不忘自己的计划是什么,暗暗瞥了一眼已经空了的酒杯和酒瓶子……
刚才的药片其实并没有很多,又被狗子们的口水化开了表层的药物,算下来估计不能致死,但让这两个狗贩子被苦苦折磨一番,还是足够了的。
“嘶……”络腮胡忽然痛苦地捂着头,说道,“怎么突然这么头疼?还有点恶心,平时喝这酒劲儿也没有这么大啊!”
麻子也明显感到不舒服,但二人绞尽脑汁也不敢相信是这只看上去纯良无害的小水獭害了他们。
“肯定是没喝好,赶紧扯个毯子歇一会儿,今晚我们就留在犬舍,观察一下这些狗的状况,先别回家了。”麻子起了身。
小水獭心想,计划通!
络腮胡和麻子将角落里的破凳子拼成了床,又拽了两条毯子来,大大咧咧便躺了上去,浑身酒气地睡了。
由于头晕恶心得厉害,二人不愿意醒着,很快便逼着自己进入了梦乡。
睡了正好,方便小水獭办大事!
小眉头紧紧皱着,他像个特务似的,蹑手蹑脚匍匐着来到了麻子身前,听见那人沉沉的呼吸声,棕色的小脑袋抬了起来。
麻子的钥匙圈十分简单,摁住了就可以取下来,好在水獭的爪子灵活,徐知善轻而易举便拿到了狗舍的钥匙。
沉睡中的麻子不耐地翻了个身,难受地清了清嗓子,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钥匙圈!
小水獭顿时心脏狂跳,飞快蹲下了身子,同时将钥匙圈贴到了麻子腰上,那人摸到熟悉的钥匙,放了心,又睡了个不省人事。
“呼……”
小水獭一双圆眼里都是恐惧,他悄悄拍了拍灰棕色的胸脯,小声嘤了一下:“吓死了!”
时间不等人,他赶紧借着废旧的苹果箱爬到了窗台上,吃力地伸长了小爪子,够向了门把手,随后猛地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