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夏心说:我二十五都不确定,你一个二十四跟我显摆什么?
“初夏。”
温初夏抬头,毛巾盖在他头上,看着软乎乎的。
林淮隔着毛巾揉着他的耳朵,“我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被什么因素误导,我确定我喜欢的是你,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之前确实对你逼的太紧了,一开始是我误会,我自己陷进去不能让你也一头栽进来,你的考虑是对的,我也希望你能想清楚。”
温初夏觉得这大半个月林淮是在家修炼了吧,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吃软不吃硬,尤其对这种通情达理最没办法,之前林淮跟他来硬的他可以置之不理,可现在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温初夏憋了半天,“我困了。”
林淮把毛巾扔到一边,“睡吧。”
温初夏躺在床上,他其实不困,林淮坐在他身边他就更不困了,但他眼睛难受是真的。
“林淮。”
林淮在旁边吃饭,他几乎一天都什么都没吃,“嗯。”
温初夏闭着眼睛问,“你说一个人爱而不得是什么样的感觉?”
林淮问:“你是在说我吗?”
温初夏只是想到今天导演跟他说的这句话,没想到会让他跟自己联系到一起,想想好像确实有点像,但又不像。
过了一会,林淮坐了过来,温初夏感觉到身边的床稍稍陷了陷:“洛哲是洛文阳生命里最后一个心灵寄托,他把所有的信任和依赖都给了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任何亲人,洛哲是他唯一一个愿意把真心交付出去的人,但如果连这个人都不接纳他,你觉得对他来说活着的意义还剩下什么?如果连自己都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那么其他人的命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林淮说的明明是剧里的洛文阳,可温初夏却从中听出了林淮自己的心思。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值得他再去费心思,一首《长别离》写出了他对最后的亲人离去的绝望,那首《夏》却仿佛又给了他新的希望。
林淮手放在他的头顶轻轻揉了揉,“睡着了吗?”
温初夏微微睁开眼看着屋顶,“没,我在想你刚刚说的话。”
林淮问他:“现在知道洛文阳对洛哲的爱而不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吗?”
温初夏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他觉得他应该懂了。
温初夏点了下头。
林淮低头看他,“那你知道林淮对温初夏的感情了吗?”
两个人的距离算不上很近,温初夏心跳的声音大到震的他自己指尖发麻。
突然来的敲门声像是一场及时雨,温初夏整个人从床上翻下去,那动作利落的林淮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都几点了,怎么天天有人敲你门?”林淮怨气特别重,想到第一天就有一个女演员和一个男演员前后脚来敲门人就来气。
温初夏说:“也不是每天都有人来。”
打开门,唐周站在门口,“我还以为你睡了呢,眼睛好点了吗,给你拿了点冰块,睡前最好再敷一下,不然明天怕是会肿的更厉害。”
唐周年纪比温初夏大,人又是裴岑介绍来的,是真的把他当弟弟照顾。
唐周说完怕他自己懒得弄,“算了还是我帮你吧,走,先进去。”
温初夏拦都拦不住,唐周进门看见坐在床上满脸不爽的林淮,愣了一下,“你这有人啊?”
温初夏一阵尴尬,“哥,他是林淮,那个,我们一个公司的,他来这边有事顺便过来探班。”
林淮舌尖顶了顶腮,“谁跟你说我是顺便来看你的?”
温初夏:“......”
温初夏想一闷棍敲晕他。
唐周虽然不是基佬,但在裴岑的熏陶下这种事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笑了下,把冰块塞到温初夏手里,“有人不早说,弄的这么尴尬,行了,有人管你我就不在这多事了,让你男朋友给你敷吧。”
温初夏:“他不是......”
唐周拍了一下他的头,“行了,别解释了,我懂,不过这酒店隔音不是很好,你们注意点。”
温初夏整个人都不好了:“......注意什么?”
唐周笑了笑,“注意什么你问我?问你对象去。”
唐周走了,温初夏捧着一包冰块看了眼林淮。
呵呵,刚才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现在笑个屁!
林淮拍了拍床,“过来,男朋友给你敷眼睛。”
温初夏看了眼手里的一包冰块,扔过去能砸晕他不?
半夜雨下得很大,导演组临时通知今天拍摄时间提前。
这场雨来得刚好,刚好可以拍洛文阳和洛哲在雨里分道扬镳的一场戏。
戚婧早上过来叫温初夏的时候,林淮正搂着温初夏,两个人还在睡着,看到这场面,戚婧激动的想喊“死了也值了”。
“初夏哥,初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