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我动手只有死路一条，还是拖延时间看
能不能指望山下的大军能及时来营救你们，我也就给你这个机会，而且我也不想
让你们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下地府，总该死个明白吧」中年人笑道。
「这位兄台好高的武功，若是要取林某性命也是轻而易举，不知和林某有什
么深仇大恨？」
「问的好，在下卫庄，乃是蚍蜉的头领，蚍蜉撼树不自量力，我等乃是滑族
遗民与阁下以及赤焰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蚍蜉？滑族？」林燮闻言脸色大变之后又恍然大悟般道：「原来如此，阁
下要找林某报仇也是合情合理，当年滑族降而复叛。林某受皇命灭你们滑族，虽
然皇命不可违但——但那一役却是杀戮太盛，林某至今心中不安。今日死在你手
中也算是报应不爽，你就只取我一人性命即可，不要累及旁人。」
「父帅不可」林殊拔剑在手拦在父亲面前道：「你若要杀我父帅，就先杀我。」
「急什么呀，你爹的命我会最后取，在杀他前我要他亲眼看着自己所有部下
和儿子死在面前，不要累及旁人？你屠戮我滑族老弱妇孺时怎么就没有留情呢？
你有想过不要累及他们吗？你想用自己一条命换我们滑族十几万人的命，开什么
玩笔啊？」卫庄说罢一手已经搭在自己腰间的剑柄上。
「你们——若非你们一心要回归大渝背叛收留你们的大梁，皇上也不至于—
—，何况滑族也没被屠尽，我听说不少人已经与我梁人通婚，现在也和梁人没什
么区别了」林殊尝试说服卫庄。
「嗯，与你们梁人没区别了，也就是说滑族亡了，没人还会记得他们，把女
人扔进妓院陪客或去给豪门大户当奴婢，真是好大的恩啊。谁还记得十几万冤魂
了？好个降而复叛，大渝灭我滑族故国，我们有什么理由再去归附大渝？林燮你
当年能够凭三百城防营入宫为萧选夺取皇位成为了梁朝护国公，可当时梁朝的主
力大军可是被我们滑族牵制住的，否则哪容的你如此顺利行事？你会不知萧选和
我们滑族玲珑公主的关系？」卫庄盯着林燮问道。
林燮脸色变的异常难看，林殊也是异常惊愕，滑族被灭发生在他出生之前，
他也偶有耳闻此事，但父亲好像一直不想谈此事似是心中有愧一般。他也只是认
为父帅仁慈对叛国的滑族亦心生怜悯，但此时听得卫庄此言以及父帅的态度，此
事竟是另有原委，难道真是——。
「我——
我并非一无所知，只是——只是——皇命难违——」林燮犹豫了一
会终究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解释。
「呵呵，好个皇命难违，其实是我们滑族人的命在你和你的皇帝眼中就不值
钱，我们不过是帮亡国的难民，对你们就是一群炮灰罢了。我们死再多人你们也
不心疼，可当初萧选为了要我们卖命可是当着诸多头领面前发下毒誓。只要他当
上了梁朝皇帝就一定助我们复国，玲珑公主也是因为他的毒誓决定冒险助他称皇。
可是，他真的当上皇帝之后昔日对我们的毒誓承诺全都成了一个巨大的负担，
他不能让天下人知道他曾卑躬屈膝的向我们这们一群卑贱的难民求助甚至发毒誓。
而他更不会为我们去得罪大渝助我们复国，所以——，最简单的手段就是让
玲珑公主和滑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卫庄又看了一眼一语皆无的林燮冷笑道：「如今滑族为什么只有女人？当年
你林燮带领赤焰军灭掉我滑族，将我滑族男子大部分都屠杀殆尽，只留下一些老
弱妇孺。皇室官府女子被充为官奴，当年的璇玑公主就是被弄到掖幽庭的，她甚
至只能委身夏江这么个老男人来换取自己族人的生存。而我和少数滑族男丁动气
较好，逃过那一劫，为的就是向你们以及整个梁国复仇。」
「你——你失去了你的家人？」林殊颤声问道。
「我失去了一切，那天我带着一些兄弟正好去附近城镇采购食品，结果等我
回来时——，我眼前只剩下一片火海，我们躲在一座山峰上看到我们的族人被赤
焰军赶到大坑边一个个被砍头扔进去。我的家人也在其中——，我想冲上去救他
们但来不及了，陪他们一死很容易但要活下来报仇则很难。我选择了后者，这灭
族之仇不能只交给一群女人，我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和我的兄弟们练成一身绝世武
功就是为了向你们讨还这笔血债的，这把鲨齿剑就等着痛恨仇人血！」卫庄慢慢
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长剑剑锋呈青绿色，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