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玉道:“今天一天都不见你的踪影,躲哪儿去了?”
离染伸了一下懒腰,道:“我这是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师父最近忙着比武的事,没空管我,我还能过几天舒服自在的日子。等比武一结束,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君洛玉笑道:“墨师叔待弟子是严苛些,依着你这性子,也是难为你了。对了,你的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离染盯着他,微微一笑:“我没事了。”
君洛玉又问道:“昨夜我听你说是这是老毛病了,什么原因造成的?”
离染歌答道:“我也不清楚,已经好几年了,隔几个月就会发作一次,我都习惯了。”
君洛玉想起了昨夜他痛苦的样子,一时沉默不语。
离染猜到他心中所想,左手叩了叩桌子,粲然一笑:“怎么这副表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惨,然后同情心泛滥,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对我?”
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君洛玉低着头,还是没有说话。
见状,离染凑近他,托着下巴,道:“其实,我昨晚是装的,根本没有那么痛,不过我演技还挺好,成功地骗过了你。”
君洛玉面色沉重:“其实……我刚刚的样子也是装的。”
“哈哈哈……”
第二日,二人刚刚起床,就听到门外慌慌张张的敲门声:“掌门,掌门,出事了……”
君洛玉打开门,一名弟子神情紧张地站在门外。
君洛玉神色淡然:“别急,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弟子进屋向二人说起了事情原委。
一大早,云霄山晋级的弟子就到比武场练剑去了,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其他门派的人。正奇怪着,东院那边传来一阵sao动,他们几个赶忙跑过去一探究竟。
原来,凌雾峰晋级的弟子不知什么原因,一觉醒来身上又疼又痒,浑身无力,躺在床上苦不堪言。看情形,是无法下床了。
此时的东院已然乱成一锅粥。君洛玉他们到达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人群中站出来一位年纪稍长的修士,道:“君掌门真沉得住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能面不改色,当真是事不关己呀!”
君洛玉反问道:“哦?那应当如何?是急得上蹿下跳,还是破口大骂?”
那人被噎的没话说,一甩袖子,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了别处。
这时,墨靖淮高声道:“请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说几句话。”
各派的人听到他发话,都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他拱手致歉:“这次的升级考试对每个门派来说都意义非凡,凌雾峰的弟子发生意外,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实在抱歉!”
“墨掌门太客气了……”
“墨掌门这是折煞我等了……”
墨靖淮又道:“看弟子们的情形,应该是中毒了,只是对这下毒者还毫无头绪。”
勾月山庄的庄主勾斐自以为是道:“这还不简单,凌雾峰的弟子无法参加比试对谁最有利,谁就是下毒者。如今的修仙界,除了凌雾峰就属万刃山实力最强,但风掌门和墨掌门是结义兄弟,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那接下来就是云霄山……”
他的一席话,把疑点指向云霄山。众人纷纷面露疑色,交头接耳起来。
君洛玉脸色平静,目光凛然地看向众人。叶修远和辛楚翊见有人想冤枉他们,忍不住就要站出来,被君洛玉按了回去。
风绍川面色严肃,道:“事情尚无眉目,请大家不要胡乱猜测,以免影响和气。况且,洛玉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人品我们清楚,请大家不要胡乱猜疑。”
勾斐继续煽风点火:“风掌门,此言差矣!难道您忘了白流尘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得意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想当年,那白流尘可是修仙界的翘楚,天赋异禀,是各家修仙弟子的楷模。最后呢,竟然以下犯上,弑师跳崖。风掌门,那白流尘不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吗?”
这几句话触了君洛玉的逆鳞,他眼神尖锐地盯上勾斐,双手因为愤怒死死握拳,声音冰冷:“我一直没有说话,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几句闲话浪费唇舌。可你越说越过分,还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是什么意思?”
印象中,君洛玉从来都是谦谦有礼,温润如玉,何时有过如此可怕的表情?
谁都没有看清楚离染是怎么出的手,一道寒光闪过,一枚飞镖擦着勾斐的脸颊飞过,削断他的一绺头发。
他毕竟是一庄之主,当众丢脸实在有些下不来台,可动手的人又是墨靖淮的得意弟子。
自己的勾月山庄一直依附于凌雾峰,若继续纠缠,恐惹得墨掌门不高兴,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他的弟子见掌门受辱,想冲过来和离染理论,被他制止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回去!”
那弟子气愤地站回掌门身后。
众人见状,也不敢再针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