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一股血腥味便弥漫在唇齿之间,他心中一慌,松开了牙齿。
方圆的嘴唇给咬开了一道口子,虽然疼得厉害,却仍然死命的啃着夜染衣的薄唇。
尼玛,带血的豆腐你也要吃?夜染衣内心抓狂,不管三七二十一伸脚就踹。
突然脚下一紧,方圆大腿向里一弯,轻松的把他制服。
这是要来霸王硬上弓的节奏啊,肥仔你他妈失心疯了吗?夜染衣手脚受制,嘴巴也骂不出来,只有将这一口恶气憋在心里。
“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门口传来一个男高音。
夜染衣这才明白过来,方圆并没有发疯,也不是成心要吃自己的豆腐。
“你耳朵有问题吧,这屋里四周空荡荡的,哪会有什么东西掉了来。”另一个细声细气的男声答道,“真要有什么东西,我想大概也是你跟小菊的节Cao掉下来了吧。”
“小菊怎么了!小姐就不是人吗?人家也是光荣的劳动者,低碳环保,又不给国家添负担,我就喜欢他,碍着你了吗?”
“我可没有要贬低她的意思。可是老兄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在宿舍里做那事的时候,离你的炮太一米之外,我就在旁边睡着呢。你们那么大响动,分明是想让我得失眠症哪。”
“算了不跟你扯这个。”男高音给他说得不好意思,“听说刚才酒店出事了,两个男的劫了总统套房里的客人。”
“你听谁说的?谁敢在太爷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吗?”
“人还真的就动了咱太爷,直接将两个官员锁在了屋里,刚刚才打电话给酒店经理投诉。连黑老六和李群都栽在了他们手上。”
“这么大动静没被人发现吗?”
“那两个闹事的临走的时候不但从两个官员身上搜了一百万出去,竟然还从酒店带走了两个女的。”
“看样子那两个女的也不是什么正经货。”
“这你可就看走眼了,人家可是堂堂广南都市报的女记者,据说是被骥哥抓来的。”
夜染衣听两人讲到刚才的事情,实在想不明白苟厅长他们怎么将门弄开的。
方圆暗想,这人一口一个骥哥,看样子张有沧还没有将左思的真实身份告知手下人。
两人就这么静静躺在黑暗中,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虽然没有像刚才在酒店里那样惊心动魄的情境,但他们都清楚,这里既然是秘密关押人质的地方,张有沧肯定会处处严密布防,稍有不慎就会给人发现,恐怕根本没有走出去的机会。
“这回事情可是闹大了,一方面两个失窃的官员要酒店赔偿损失,两个逃走的女记者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要将酒店里各种违禁的事情给捅出去。”
“咱们还是少管那些闲事,管好自己的地盘才是,万一不小心给人钻了空子,咱俩这辈子就算走到头了。还是好好检查一下再说,”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一人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
屋子里光徒四壁,一旦开了灯,根本没有隐藏之处。
方圆隐约看见两人的动作,立刻松开了夜染衣,准备在关键时刻出手。
就在这时,那只刚刚碰到开关按钮的手忽然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接着两个人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夜染衣看到这番情形,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见鬼了吗?
再揉了揉眼睛,一点不错,不远处两个人确实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明明刚才还在说话,是谁不声不响的将他们打倒在地?
难道真的是鬼不成!夜染衣本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神,可眼前的事情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一想到鬼,不禁心中发毛,转过脸去看了一眼方圆。
方圆正抬头注视着屋子的另一个角落,见状用手指在他手心划过,写了几句话,“那边藏了一个可怕的高手,不知是敌是友。现在是帮了我们,但愿待会不会出手来对付我们。”
夜染衣大概明白了方圆的意思,也在他手心写道,“既然他制服了训成帮的人,肯定不是敌人,否则躺下应该换成咱俩了。”
“我试他一试。”方圆又写了几个字。
他悄悄的直起身,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来,夜染衣忽然拉住了他,继续在他手心写道,“我感觉到对方对我们并没有恶意。”
“我自有分寸。”方圆回写道,“可是这里除了张有沧的人,就咱俩是外人。”
“可是我有种强烈的感觉,真的,请你相信我的直觉。”不知为何,夜染衣特别担心方圆跟那个高手动起手来。
那人的功夫如此高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两个大活人给收拾了,方圆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只怕……
夜染衣仰头,方圆的身子完全融入到了黑暗中。
即便两人身体紧紧相依,夜染衣也只能隐约看见他身上的轮廓以及那一双暗夜中熠熠生辉的双眸。
“实在不行的话咱们暂时放弃营救计划,先回去好了。”夜染衣又写了一句,手心都渗出汗来。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