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色变,叹道:「只可惜,被那两只魔物脱逃了。」
「那两只魔物使那般玉石俱焚的招数,想来命数不长,再难作恶。也无甚要
紧。」
静云子懊恼地摇了摇头,将纯榕之事告知齐九嵋,道:「我这般穷追不舍,
也是想着,从那魔人身上寻个解方。如今,又不知从何下手了。」
齐九嵋闻言,忽地将手伸向静云子,展开一看,竟是一颗魔气萦绕的内丹。
「这是?!」
齐九嵋道:「方才我聚凝剑气破了那魔人的气罩,被震开前,那魔物气力已
散,我便顺手取了他手里的内丹。或有可用。」
静云子惊喜道:「魔人多以自身魔力制毒,这内丹说不定大有可用,九嵋,
你帮大忙了!」
二人这便将那少女送到府衙安置,便赶回客栈医治纯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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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京,锦王府。
夏昀正在书房里,手执画笔,描着一幅明珠美人图,他的笔触很轻,仿佛稍
稍下重一笔,画中美人便会痛得叫出声来。
老仆夏缜缓步走进书房,通报道:「王爷,太子殿下驾到。」
夏昀的手中画笔一停,一滴墨珠就要滴在画卷上,他一伸手,将墨水接在手
中,而后放下笔道:「请他进来吧。」
夏长烨手里拿着一个锦盒,缓步走进书房。他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夏昀,又
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书桌上被卷起,却未及收回的画卷,道:「七王叔,别来无
恙啊。」
夏昀睁开眼睛,转过身来,对他笑道:「太子甫一回京,就上门来访,真是
难得。」
「自然是有事。但也是真的想,跟飞熊和惨豹再交回手。上次被碾压,可令
我记恨至今啊!」
夏昀哈哈大笑道:「飞熊和惨豹的本事,乃是多年战场杀伐,在刀风箭雨里,
用命拼出来的,非是那么容易超越啊。」他顿了顿,又道:「可惜,他二人在上
个月,已被我派给陛下,后来南境战事吃紧,陛下便遣他二人领兵驰援去了。」
夏昀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道:「连跟随多年的两员最亲密的战将都送了出
来,看来七王叔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把这个闲散王爷做到底了。」
夏昀淡淡道:「老了,早已没了那心气,飞熊和惨豹正值壮年,跟在我身边
虚度光阴太过可惜。不如交由陛下调遣,还可人尽其用。」
夏长烨眯起了眼睛,语气不善地道:「七王叔要说尽忠为国,我或许还信。
但要说没了心气,我看不尽然吧?」
夏昀疑惑地看向他,道:「太子的情绪不太对,是做叔叔的哪里不小心开罪
到你了?」
「七王叔何必在侄儿面前装蒜呢。」夏长烨将放在茶几上的锦盒一把掀开,
盒中嵌着一枚泛着青色荧光的玉珏,以及一方纯金刻制的印信。
夏昀的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
「七王叔不妨自己猜猜,这玉珏和印信,是真还是假?」夏长烨冷笑道。
夏昀眼神几度变换,终究长叹一声,坐到夏长烨的对面,他整理了一下自己
的情绪,道:「还是瞒不过你。」
夏长烨哼了一声,道:「七王叔何其糊涂啊,你但凡多掂量一下清柳在我这
里的重要性,都不会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满足你的色欲。」
夏昀用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道:「我偏偏就是知道清柳对对你东宫的
重要性,所以才一时急色,想着用最小的代价去达成这件事。」
「看不出来,七王叔还是个生意人。」夏长烨嘲弄道。
「不必多言了,将此事揭过,你开价吧。」夏昀干脆道。
「一,把飞熊和惨豹调回来,供我调遣。二,将手无两的卖身契给我,从此
他归为我东宫之人。三,和你暗中往来的那些魔族之人断绝联系。」
夏昀听到第三条,睁大了眼睛,他咬着牙冷笑道:「太子知道可真不少啊。」
夏长烨悠悠道:「偷取太子印信谋取私利,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这三个条件算便宜了。」
夏昀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沉默了半晌,忽而答道:「可以。」
「七王叔爽快人!」
夏昀霍然转身,一字字道:「我还可以给你加一笔。」
夏长烨挑了挑眉:「那就是另一笔生意了。」
「就是要与你做另一笔生意。」
「愿闻其详。」
「我还有不少旧部尚未随我退伍,你该知道。」
「当然,比如镇魔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