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皇子再如何也不敢在宫里出手,更何况, 这事是太后一手Cao办, 这其中,肯定有些别的事。
叶清砚被宫女带着回到寝殿,刚踏进去, 他敏锐感觉宫殿里有人,不过他没点破, 只是挥退宫女,他装作要送一送宫女也往殿门走去。
刚到殿门前, 一打开, 吴总管早就候在那里,瞧见叶清砚如此也不意外, 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 他恭敬朝着叶清砚行了一礼:“阿淸姑娘,咱家有话要与姑娘说上一说,不知可方便?”
叶清砚的目光落在吴总管身上, 想起什么,连忙低头,神色间却变了变, 吴总管是魏帝的人,他宫殿里此刻藏着的人不会是魏帝吧?这一主一仆到底想做什么?叶清砚想不通,只能暂时敌不动我不动,错开身将吴总管迎进来。
等殿门关上,吴总管却是绕过屏风,恭恭敬敬跪在那里:“皇上。”
叶清砚这时才装作讶异不已:“皇上?”随着屏风后魏帝走出来,才“慌忙”跪下来行礼。
等魏帝让他起身后,叶清砚才低着头起身站在一旁,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怕是成了真,这魏帝与吴总管果然有猫腻,莫非真的与之前吴总管那般瞧着他有关?
魏帝在吴总管的伺候下落座,瞧着不远处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女子,目光只是在她身上扫过,想到这位阿淸姑娘那双眼,只可惜再像又如何,依然不是她,光是气质上这一块就不像。更何况,这世上大概也寻不到第二个鲛人。
叶清砚低着头也没说话,但他能感觉到魏帝一直在打量他,他也不说话,一直等魏帝终于开口:“阿淸姑娘,你可知朕为何这么晚出现在这里?寻你来所为何事?”
叶清砚摇头装作心神不宁的模样:“……阿清不知,还望皇上明示。”
魏帝很满意这位阿淸姑娘这般听话:“朕这次来,是有个忙想请你帮一帮。”
听到这叶清砚松了口气:“能为皇上分忧是阿清的福分,不知皇上要让阿清做什么?”
魏帝也没耽搁,他只有今晚上的时间来达成目的,拖得久了也容易让旁人怀疑。若是让世人知晓他寝殿里藏着一个鲛人,那他的形象绝对大跌先不说,世人绝对会对此津津乐道,可若是之前他是不甘心他最先看上的人对他无心,后来却是为了鲛人那一身的本事,最为让他觊觎的就是容颜不改。
至于能不能长生他也只是处于试探,但如今他能逼她开口的筹码,只有当年那个被他处理掉的孽种。
若是早知那孽种还有利用的价值,他就留他一条命,哪怕为他所用,再由对方去将办法哄骗出来也好。
只可惜知道的太迟,再想寻一个与她长得像的并不容易,好在上苍对他不薄,这不还有一个送上门的?
魏帝虚虚实实将自己的麻烦说了一遍:“本也不想麻烦你,只是这事事关朕的私事,不好对外人道,甚至连朕的诸位皇子也不知,包括琰儿。阿淸姑娘可否答应朕,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叶清砚能怎么说,自然是保证:“阿清自然谨遵圣谕。”
魏帝倒是也不担心她说出去,即使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猜到,不过是敲打一番:“阿清姑娘的容貌与朕一位故人长得颇为相像,只是这位故人已经过世很多年了,朕在她还在世时曾经说过,会照顾她的孩子到二十岁。等二十岁弱冠时会带着孩子来为她上柱香,让她心安。只可惜,那孩子没能活到二十,但眼瞧着今夜就是二十年之约。朕不愿失信于人,也不想她地下有知不安心,是以被提醒想起阿淸姑娘模样与之有几分像,这才寻到阿淸姑娘这里,不知阿淸姑娘可愿扮作那人之子,替他上一炷香?”
叶清砚虽然猜到自己的容貌可能会有问题,没想到竟是这样,他不动声色敛目将眼底的情绪都收拾起来,等再抬头才恭恭敬敬道:“阿清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听皇上的意思故人之子是男儿身,阿清一介女流,怕是……不太妥当,怕装扮的不太像。”
魏帝笑笑:“无妨,只要阿清姑娘按照朕的意思去办即可。”那人二十多年未曾见过自己的儿子,加上隔了这么远,再说,只说对方是孤儿年幼时吃了苦营养不良也就是了,隔得远一些,个头也无法分辨,只要长得像就能蒙混过关。
更何况,还长得这么像。
叶清砚只能答应,可魏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信,魏帝这人与三皇子一丘之貉,会这般重信?他怎么这么不信?而且怎么就这么巧刚好今日就是二十年之期?还是要扮作男子?
不过这些暂时不需要他细想,他倒要看看魏帝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吴总管陪着魏帝来时已经早早准备好一切事宜,他拿出一套合身的男装递给叶清砚。
叶清砚去换了衣服出来,得体的衣袍衬得他面容愈发俊俏,长发高高束起,即使揭了面纱叶清砚仗着系统作弊也不怕会被魏帝吴总管二人看出异样。
他前去行礼,背脊挺直,倒是真有种雌雄莫辩。
魏帝瞧着叶清砚这模样坐在上首的位置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