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凡看了眼这个所谓的弟弟的男孩,感觉好笑,自己的兄弟,从来只有哥哥潭明一个人而已,这个野种也配?
没管僵在楼梯上的男孩,潭凡手插着兜,径直上楼,刘文斌也自然而然得跟上。
潭凡一路上到二楼最里边的房间,早在离家之前他就说过,没有允许,谁也不许进他的房间,看屋子里的灰尘,看来是遵守了,虽然自己也用了一些手段。
“去把该带的都拿上。”潭凡自己进了房间,吩咐道。
刘文斌点头,转身向另一间房间走去。
潭凡进房间后缓缓关上了门,其实这一间并不是自己原来的房间,这一间是哥哥潭明的房间,潭明死后潭凡坚持搬进来才最后保住了潭明留下的东西。
在床上静坐有十分钟之久后,潭凡动了,起身走到房间角落的白色收纳柜子前,拉开第二个抽屉就能看见一个被黑布包裹着的四四方方长达一米的东西。
刘文斌站在门前,轻轻叩了叩门:“老板。”
潭凡的动作一顿,没有应他。
“老爷在楼下,还有夫人。”
“知道了。”潭凡淡淡应道,继续自己的动作,将抽屉里的东西拿出,对于门外人汇报的事,一点也没上心的样子。
黑布包裹的东西是个暗棕色的木箱子,箱子上雕刻着盘龙图腾,做工Jing美,而里面则放着一柄黑色唐刀。
这柄刀是潭明留下的,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被潭明视若珍宝,所谓唐刀,是真的削铁如泥,吹发立断的巅峰冷兵器,只是这一柄美中不足的,就是少了刀鞘。
指尖拂过冰冷的刀身,只要侧一侧手,透过不同角度的光线就能发现,整把刀都附着着一层暗暗反光的祥云龙纹,凸显神秘。
心思一动,唐刀被收入空间,潭凡扫了眼房间,终于还是起身,准备下楼。
潭凡楼梯才下到一半,就看到大厅沙发上坐着两个久违的身影,大腹便便的老头子和穿着裸露的女人。
“又去你哥哥房间了?”潭浦前头也不抬道,白薇薇脸上画着浓妆,三十几岁却包养得当,皮肤细腻身材火辣,怎么看都是一个风流妩媚有魅力的女人,而时不时偷看潭凡的眼神,充满了欲望。
潭凡回头,冷冷一笑:“潭总,你记错了,我没有哥哥。”
“你!”潭浦前勐得回头看他,一时气急,脸色涨得绯红,“你这是跟父亲讲话的口气吗?!”
“父亲吗?”潭凡的眸子深了深,目光落在潭浦前身边的白薇薇身上,“我的父亲在亲手残忍杀害自己妻子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你……你说什么?”潭浦前的脸色突变,原本气红了的脸瞬间变得青紫,神色慌张,而白薇薇的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实在Jing彩。
“怎么?还是没想明白吗?”潭凡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觉得压抑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石头变轻了许多,仔细享受这种畅快感,“当年躲在门外的不是哥哥,是我。”
当年只有六岁的自己亲眼目睹母亲被父亲杀害的场景,在心中留下的创伤究竟有多深连潭凡自己都说不清楚。
就是这个男人,看着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妻子时,狰狞扭曲的面孔上没有一丝懊悔和自责,外表看起来和和美美的一家人,竟然就这样被撕破所有假象,难怪哥哥从来不会对这个名存实亡的父亲笑,难怪那么温柔的哥哥从来不会对这个父亲表示亲近,难怪哥哥在死之前的一天突然对我说那么多话……
是大自己十岁的哥哥扛下了一切,也是因为自己,哥哥才会遭遇不测,一切,都是这个男人计划好的,他把和白薇薇生的野种也被带到了潭家,成了名正言顺的家人,潭凡觉得这个家已经连空气都变得生涩难闻。
而他讨厌这一切,痛恨这一切,不仅仅是对所谓亲情的背叛,还有自己,要不是自己,哥哥也不会死……
都怪自己太弱,才什么也做不了,也是因为这样,年幼时的潭凡就不爱笑,对人对事都是冷冷淡淡,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伪装,然后暗暗发展自己的势力,等待时机将所有痛苦都回报给这个父亲。
“老爷你消消气。”白薇薇扶着潭浦前,轻声责怪,“潭凡,你这样会气坏你父亲的!”
潭凡勾了勾嘴角,笑道:“对了潭夫人,和魏琪娟的婚事,我想可以解除了,谢谢您异想天开的以为替我找了位好妻子,可惜拙劣的内在与您太过相似,不适合我。”
“潭凡!”潭浦前声音提高了几分,“闭嘴!你这是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潭凡没说话,只是冷眼看着眼前这些个所谓的长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们学校那个叫凡尘的人关系暧昧不清,多少人在背后说闲话昂?你真是丢我们潭家的脸!”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性都说开了也好。”潭凡整了整衣服,视线对上潭浦前,语气极其认真,“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凡尘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Jing神依托,最无法割舍的赤心挚爱,我会用我所有的Jing力在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