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融融,他们在炎季的深夜相拥。
因为睡前仔细交代了厉,第二天沈怀瑾终于在中午之前被对方叫醒。沈怀瑾好歹适应了些新作息,坐在床上略微醒了醒盹便起了身。
厉照例是给他热了食物,沈怀瑾洗漱后,便端着碗,一边舀蛋羹吃,一边巡视他的地。
菜地打理得很好,辣椒地坠满了青果,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
而土豆地地面上的jing叶生长逐渐缓慢并停止,应该正处于块jing增长期了,地上部分制造的养分不断向块jing输送,正是决定块jing体积大小的关键时期。为了保证营养充足,沈怀瑾决定太阳落山以后给土豆地施一次肥。
沈怀瑾洗好了碗筷,就开始做长皮衣,期间安还来找过他一次,问他们最近一直从早到晚地烧着火是在干嘛。
沈怀瑾放下了手中的活,解释道:“在蒸竹子,还等蒸上五六日呢,打算用这个来做纸,到时候给你们看看。”
安笑道:“怪不得看你这两天都不出山谷,原来是又在做新东西啊,那我要期待一下。”安又问道:“前两日的兽nai都送了我们,你自己不喝吗?”
沈怀瑾无奈地耸耸肩,“兽nai放到第二天就坏了,我本来想着做成其它nai制品的,可惜这两日都忙着其它事了。那些兽nai你们就放心喝着吧,我空闲下来了再做其它好吃的给你们。”
安笑眯眯的,“那可就太好了,本来兽nai只有刚出生的崽子才会偶尔喝,味道奇怪得很,没想到和姜汁一起做会那么好喝。对了,既然你这两天这么忙,我给你送两筐果子过来。”
沈怀瑾倒也不缺食物,不过挺想吃点新鲜果子,问道:“最近芋头和红薯能收获了吗?”
安答道:“都去看过了,芋头还不能,红薯倒是熟了一大批了。”
沈怀瑾点点头,“既然这样,部落这次倒可以早点做红薯粉条,衰季前就有时间储备其它食物了。”
安点点头,“行,我待会儿就和我阿父商量去,到时候做出来给你送十筐来,不过可能得分批给,因为还有一部分红薯没熟完。”
沈怀瑾知道十筐不仅包括分配的食物,还有对他之前指导做红薯粉条的回馈,因此也没有拒绝。
被安打断了一下,沈怀瑾一天也没能做完一件皮衣,不过距离衰季还有不少时间,他也不急。
晚饭后,沈怀瑾见厉拿着果皮和下水打算去喂牲畜,连忙高声道:“今晚不要喂多毛兽,饿上一个晚上,明天我要剃兽毛。”
厉应了,又想起沈怀瑾白日里还说过要给土豆地施肥,便拿上瓢和桶,趁着天还未完全暗下来,往地里去了。
沈怀瑾慢悠悠地收拾了碗筷和灶台,见厉肥好了地回来,提议道:“明天下午你得带队去捕猎,守下半夜不合适,今晚咱们换个顺序,我来守下半夜吧。”
厉想了想,“这样也好,那你赶紧休息去吧。”
沈怀瑾整理好白天做到一半便放下的半成品皮衣,从竹道口打了桶清水进了屋子,认认真真擦洗后又将脏水倒了出去。又把rou松给厉取了出来,还嘱咐道:“上半夜蛇虫比较多,你记得点上草药驱虫。”
厉正在劈竹条,用来做沈怀瑾所说的竹帘,闻言笑了笑,接过了rou松放在一边,虚搂了他一把,“知道了,我又不是崽子,需要你这样事事都嘱咐。”话虽如此,语气和神情却是十分魇足的样子。
沈怀瑾嫌弃地拍了他一把,“行了,我睡觉去了,换班的时候记得叫我,别硬熬着。”
沈怀瑾半夜被叫醒,迷迷糊糊中只察觉到厉宽厚的臂膀搂着自己起身,还用低哑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因为姿势和身高差的原因,沈怀瑾稍微侧头,正好枕在厉强健又有弹性的胸肌上,随着他呼吸的节奏起伏,本想坐着醒盹的他,在有力的怀抱中,竟然慢慢地又睡了过去。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沈怀瑾仿佛还听到了低沉的笑声。
沈怀瑾被自己的潜意识猛然叫醒时已过半夜,厉的下颌虚虚搁在他的头顶,正浅浅地呼吸,听到他的响动才舒展开了搂着他的手脚。
“你怎么没叫醒我呀,也不知道火怎么样了。”沈怀瑾揉着眼睛从他怀里起身,小声嘟囔道。
厉的语气听不出起伏,无所谓道:“不用担心,我进来之前加了柴,火正旺着。夜里安静,醒着的时候我听得到燃烧的声音。”
沈怀瑾眼睛一亮,又疑惑道:“兽人的耳力竟然这么好,那你岂不是待在屋里就行,为什么还要守在工棚?”
厉单手撑着下巴,意味深长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你睡着时回来。你睡觉时脸也红,嘴也红,真可爱,让我忍不住想欺负。”
沈怀瑾脸一红,心想这家伙果然一副流氓行径,他从前就没看错。一时之间不知该反驳什么,头也不回地便出了门。
“我守夜去了,你快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前段时间在忙三次元的事,一直靠存稿君发光发热,大家的评论也没有及时看,昨天抽空把每一条攒下的评论都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