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景眼睛亮晶晶的,活像是逮着了大便宜,饿的时候天上?掉馅饼,还是香喷喷鸡rou馅的,她信誓旦旦两眼放光:“好,给你没给过她们的。”
琴姬心里还是酸得冒泡,又觉还没彻底原谅这人就顺着她去想那些?花样?,顿时羞耻得红了脸:“不?要理你!”
她侧过身子,不?准昼景看她,被看上?一眼,都要醋溜溜地瞪回去。
漂亮的杏眸裹着清寒霜雪,嗔瞪的样?子惹得昼景心痒痒,恨不?能跪下来亲吻她每一根脚趾。
她的视线不?饶人,琴姬烦得四肢发软,对她又爱又恼,半晌泄了气?:“去用饭罢。”
昼景秀眉弯弯,作势要扶她起身,殷勤备至,琴姬顺着她搀扶的力道站直身子,爱怜地抚摸她的眉眼:“恩人,这是我们第一个清晨,你莫要惹我吃醋了,好么?”
她还是迈不?过这个坎,这一页仍然没有?翻篇。
知?道她傲,她养出来的姑娘她自然晓得怎么哄,昼景当即收敛眉梢的风流意态,乖巧如绵羊:“好。”
琴姬主动牵着她的手踏出门。
十指交缠,很?是亲昵。
并肩而行?,昼景歪头看她,恰巧少女?也递来视线,两人眸光相撞,彼此笑笑,美好的清晨就这样?开始。
白狸院鸟语花香,热腾腾的早饭呈上?桌,琴姬与心爱的恩人同桌而食,气?氛融洽。
用过早饭,她笑笑不?语,昼景被她笑得骨头酥麻:“怎么了舟舟?”
琴姬站在庭院一束花前,俯身轻嗅花香,再抬头,笑意淡了两分:“恩人走?罢,这两天……”她顿了顿,改口道:“今天我不?想见到你。”
早料到会有?这一出,真发生了她也不?觉奇怪。前世今生她的舟舟都是极有?主见的人,昨夜哭成那样?子,单靠着哭一哭或许能哭得她心慌意乱,可要她就此释怀,难。
作为优秀的伴侣,昼景总得留给她静下来思索的时间,不?好继续在这呆着,身影踌躇:“我……”
琴姬意动地眨了眨眼。
“舟舟。”姿容秀美的家主耷拉着眉眼:“我能再抱抱你吗?”
“嗯。”
得她允许,昼景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搂了她腰:“好舟舟,千万别误会我对你的真心。”
身子被她揉得软绵,琴姬低低应了声。
以她的聪明和骄傲,绝不?会去想“恩人爱的到底是不?是她”这等愚蠢的问题,她和她梦里相守十年,十年的情分纠缠摆在这,若她还要怀疑这份情爱是否真诚纯粹,不?仅是对恩人的不?敬,还是对自己的亵.渎。
心房涨涨的,尤其被她抱得如此紧,琴姬禁不?住在她怀里轻喘:“好了吗恩人……”
昼景不?好仗着自己年长欺负人,慢慢松了手:“我明天再来看你?”
问出去的话没得到回答,因为就连琴姬自己都没想明白,明天她会不?会想见她,见了是否又要介意起陈年往事一脚踢翻醋坛子。
她想了想,谨慎道:“若恩人不?嫌弃我醋劲大,尽管来好了。”
“不?嫌弃。”昼景眉开眼笑:“你醋劲大我也喜欢。”
她喜得不?行?,明明年岁已经不?小?了,正儿八经的少年人和她比起来都少了三?分最闪耀明灿的少年朝气?。尤其笑起来,恩人笑起来眉眼会说话,即便无心勾.引,也像勾.引。
恩人是狐妖。
琴姬下意识看她的身后?,没看到想象里狐妖的尾巴,颇为遗憾地收回视线:“你走?罢,我看着你走?。”
昼景扭头就走?,衣带在风里飘摇,发白如雪,仅仅一道背影不?知?引得多少女?儿家为之神往。
九州第一殊色,昼家主,活在传说里的人物。
眼见人很?快消失在眼帘,琴姬足尖一转,回到庭院内的梨树下,她怔怔坐在梨木凳,花红柳绿恭恭敬敬垂手而立。
半晌。
她眉心蹙着:“说说罢,都打?听到了什么。”
花红柳绿心弦紧绷,总算晓得为何无缘无故主子要把家主‘赶’出去了。
主子迟迟不?问,不?是陷在情爱里被迷了双眼迷了心窍,她沉沦也清醒,只是聪明的选择不?闻不?问,如今她问了,意味着她已经从家主口里晓得‘宁夫人’的存在。
秋风飒飒,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话,琴姬闭了眼。
宁夫人,宁怜舟,余生亲自将女?学在大周推广兴盛之人,有?教无类,桃李满天下。
十八岁嫁入昼家,后?入白鹤女?院,天生读书?的好苗子,沉迷学海,进益迅速,其志高远,每每在斩秋城论道,见解独到,鞭辟入里,是让大周男儿都心服口服的儒者。
除却她一生抱负,最引人乐道的是她与九州第一‘美男子’矢志不?移的爱情。
昼景十五岁执掌世家,成为名?副其名?的世家主之首,大周重?臣、权臣,为帝王心腹,曾一度传出‘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