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银月初升时,打着白孔雀旗的几个小队陆陆续续到了,带来许多兽类尸体。营地里欢呼起来,纷纷架上铁架子烤肉吃。
一时酒饱饭足,便见夜色四合,星斗满天,月已升至半空了。四周渐渐安静下来,絮语声和嬉笑声低低的传来。三郎合着眼躺在地上,侧耳捕捉远处的虫儿啾啾声。
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有人推了推三郎的肩头:“三哥,莫睡了。俺们少爷不见了,三哥可见了?”
三郎听出是罗榛,叼着一根草茎,含含糊糊的道:“许是跑哪儿玩去了,急甚。”
罗榛捉住三郎肩头更用力的晃:“可少爷没给我留信儿。三哥真没见?”
三郎叹口气,桃花眼这才睁开。见这小子急的眼泪花快掉出来了,怀里抱着罗贝惯使的?木弓不撒手,心道:这个倒是忠心。道:“到月牙台便没见了。你在这等着,我找找去。”一头说,一头从地上爬起来。
罗榛赶忙道:“多谢三哥,我与哥一起去罢。”
“我去树林子里寻他,你果真要来?”
罗榛红了脸,垂着头不敢言。便觉一只大手摸了摸他发心,一把清润的嗓音道:“莫急。你乖乖玩去,明儿一早便可瞧见你家少爷。”
三郎叼着草茎晃晃悠悠进了东侧的丛林,这里生了高数十米的枞树,树间隐约有一对儿一对儿的人影起伏。三郎绕着看了一回,惊着几对野鸳鸯,平白得了几句骂,却没见到罗贝,竟不知这大少爷躲到哪里去了。
这般晃了一圈,不觉已走进林子深处,耳边只余树叶沙沙作响声。三郎停住脚步,暗想:莫非是我猜错了?若罗贝不来这处做耍,难道进林子打猎去了?
正犹豫不定间,几滴水忽然落到三郎肩头,打湿了衣衫。三郎侧头闻了闻,一股酒香气。正扬脖儿朝上看时,又一缕酒水洒下来,浇在三郎头脸上。树上隐隐传来几声轻笑,如风如铃,十分动听。
三郎脚下发力,在树枝间腾挪闪转,刷刷几声,不一时便上了几十米,便见一个劲瘦的少年坐在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上,曲起一条腿,正扬脖儿喝酒。
他不知从哪弄了个正经酒宴上用的细颈单把酒瓶,一缕清澈酒水从瓶嘴里潺潺流出,落到他嘴里。一轮银盘般的明月恰映在他身后,将他剪做一个墨黑的剪影。
三郎站在他旁边向下眺望。这颗枞树本就高大,此处已比许多其他树尖还要高。从稀疏的针叶间望下去,一团团篝火如众多蜡烛,横七竖八的人只有手掌大小。
夜风徐徐送来凉意,三郎抬头望着空中那轮明月,道:“赏月饮酒,此处堪玩。怎的不叫上三哥一起?叫我一顿好找。”
罗贝道:“我可不是来看月的。这月亮又大又圆,看着触手可及,却总是骗的人从树尖跌下去。”这个青春正好的少年似乎有些醉了,难得露出些忧郁来。
三郎听他咬字不清,挨着他坐下,问他:“既不爱看便不看罢。和三哥下去了,可好?”
“三哥总是这样”罗贝低声咕哝了一句。他喝尽了最后一滴酒,站起来一步步走到细细的树枝头,将酒瓶儿远远扔的不见了。清凉的夜风吹拂,黑衣少年也随着轻轻晃动。
罗贝低头向下瞧,瞧了半晌也不动,三郎在他身后瞧着,明知他轻功绝顶,仍忍不住有些害怕,遂柔声唤他:“看甚呢?来哥哥怀里坐,教哥疼疼你。”
罗贝还是不动。三郎怕枝头受不住两人重量,不敢过去寻他,便又叫他一回,罗贝好像大梦初醒般浑身一抖,向后退了几步,伏在三郎怀里不动了。
树叶飒飒作响,明月洒下银辉,天地间一片清寒,只有两具缠绵在一块的躯体火热。
一只大手轻轻的摸罗贝那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一根深色缎带将头发扎做一个利落马尾。大手插进发间,托住罗贝的后脑勺,罗贝被迫仰起头来。
只见他合着眼儿,粉嘟嘟的嘴唇儿微微张着,露出一点贝齿,十分可怜。罗贝生的好,难得英气与秀气兼具,若换做别个男人摆这番作态,只怕三郎大耳刮子早上去了。
三郎瞧了一回这番艳色,两双嘴唇亲在一块儿。亲一回,三郎柔声道:“怎的怏怏不乐?哪个与你气受?”
一双柔韧有力的胳膊揽住三郎脖子,罗贝道:“并无。三哥莫多想。”
“既如此,如何独个躲在树上,不教别人寻着?”
“正是要瞧瞧你来不来寻我。”罗贝在三郎身上扭来扭去,“我下头难受。跑了一天,好哥哥,快帮我弄弄。”
他两颊泛起红润,磨蹭间衣衫半解,露出一片光洁如玉的胸膛来,并两点朱砂也似的殷红。已是情动的狠了。
三郎观他面上郁色渐去,春意涌现,便抛去先前话头,不一时将罗贝剥的精光,露出一身白莹莹皮肉来。顺着胸膛向下,一片昏暗里探出一个深粉色的物事,衬的大腿愈发洁白。
一只大手捉住那粉红肉棒搓弄,罗贝到底不满二十,那阳物还不似三郎般坚硬似铁,有些绵软的龟头教三郎来回狠搓,当真是又痛又爽,马眼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