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鲜花花瓣飞落,美如仙境的庭院。
林雪飞如愿嫁给了帝真。
是的,他以男子之身,嫁给了这个他渴慕许久的男子,这个全天下绝无仅有的男子。
若说帝真何人,年纪轻轻却已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且学识渊博,待人温厚,长相更是俊朗英挺。
为了这样的男人,林雪飞甘愿入赘,他不管他人闲言碎语,嘲笑他。只要能和这个人在一起拥抱他得到他,谁成为谁的夫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雪飞便是爱此人,爱到了如此地步。
从一个喜新厌旧脚踏多条船的人渣,洗心革面成为痴情的男人。
帝追看着儿子牵着那男人的手走过来,对着他行礼。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即时这个时候,帝追依然不愿意接纳林雪飞成为儿子的爱侣。
然而对上帝真平和的面容,两个男人默默妥协。
“爹。”
甜甜的笑着对着男人叫出来,林雪飞的心里别提有多么的扬眉吐气了。
热闹的婚宴,每个人都前来道贺,说着恭喜的贺词。然而帝真却始终维持着一副淡淡的表情,安静的接纳着这些人的道贺。
长长的睫毛垂下,敛去眼底的情绪。
“真君?”
林雪飞察觉到他的失态轻声呼唤,帝真依然低垂着眼眸,仿佛酝酿着什么巨大的心事。帝追见儿子这样,无奈叹了口气。
“雪飞,既然入了我家,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真儿了。”
听到父亲松口,帝真才缓缓抬起眼眸,唇角扬起一抹笑。那一瞬间,如同冰雪消融,整个庭院里的花儿都黯然失色。
“如此,以后有劳夫人关照。”
出口的嗓音温和轻柔如泉水相击,一袭白色的薄衫,仪态优雅,当真如谦谦君子。
洞房花烛夜,被灌了一身酒的帝真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新房。坐在床边,呆呆的盯着窗户发呆,林雪飞见他不动作便起身。
“真君,你终于是我的了!”
痴迷的抚摸着那人Jing致的面容,帝真仰着脸看他。
林雪飞俯身亲了亲那人的唇,冰凉而柔软,他按着帝真的肩膀,熟练的将他按倒在床榻之上。
“后悔嫁给我吗?”
帝真的脸上闪过似乎是歉疚的Yin影,林雪飞宠溺的抱着他。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样都无所谓。”
也只有入赘,帝追才勉强同意了这桩婚事,他知道帝真的无奈,对帝真愈发的心疼爱怜。
不断亲着帝真的脸颊和脖颈,床帘缓缓拉下。从床铺间传来嘎吱嘎吱的摇晃声,和男子低沉的喘息呻yin。
婚宴之上的角落,年轻男人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闷酒。看向那空空如也的主位,再度烦躁的猛灌了一口酒。
“帝真,帝真!你该是我的,你本该与我成亲的!”
男人喃喃的念着,趴在桌上状似不胜酒力。却无人知晓,他扒着掩去的面上,沾满的泪痕。
花园里传来锵锵的劈柴声,小主人大婚,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忙碌着,这个时候就连烧饭的师傅都在休息,然而担心明天柴火不够的仆人还在认真的独自劈柴。
“阿山,还不去休息啊?”,
“劈完这堆就去。”
他担心明天没有足够的柴火用,帝真洁癖一早起来便要洗澡,且吃不得生冷食物。其实他不做也会有别的仆人早起做完。
可他总想着照顾的周到一些。
“早点休息吧。”
那仆人说完摇摇头便离开了。阿山是新来的工人,话不多力气大,干活也很勤快,因为擅长打理花草,帝真少爷便将他留在了自己院里。
的确,这仆人是个忠心且老实的,大家都很喜欢他,可对人和善的帝真,唯独对他不冷不热,令人费解。
有人以为是他得罪了帝真少爷,然而这闷葫芦只晓得埋头干活。渐渐的,大家也就不再去问这个话题了。
带着体温的外套落在肩头上,工人抬头冷不丁对上一双暗沉的双眼。
本该与“新夫人”缠绵的帝真不知何时出了房门,阿山受宠若惊,只是一向面瘫惯了看不出有什么表情的起伏。
“你果然在这。”
“吵到你了?”
帝真缓缓摇头。
“早点休息。”
和方才那关心他的仆人如出一辙的话,然而帝真的话就像施了魔法一般,那闷葫芦立刻起身行礼后离开。
“呆子。”
帝真苦笑着摇头,随即转身回到卧房。床榻之上,美人沉沉昏睡着,帝真站在床边Yin沉着脸俯视那被墨黑的发丝挡住半张脸的漂亮男人。
“林雪飞,你的地狱,才刚刚开始呐。”
不复平日的温和,那话语却是说不出的森然Yin厉如同讨债的恶鬼。
自林雪飞入赘于帝真家,便洗心革面不再胡闹。林雪飞也与过往情人断了个干净,只一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