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位的车窗缓缓下移,段晟的脸露了出来,道:“小安,我送你回去吧。”
任安正被剧本烦着,也懒得去纠正对方的称谓错误,况且他早已习惯无论自己怎么强调,还是被旁人当作小孩的滋味。
他寻思段晟的这番殷勤,一般来说,也只可能有两个目的,一、想追老子。二、想让老子给程尤姗加戏。
从他几年的从业经验来看,应该是后者。
他不免加快了脚步,冲后面挥挥手道:“没事,我那酒店再走两步就到了,谢谢啊。”
可那法拉利就像是牛皮糖般黏在他身后,他快它也快,他慢它也慢。他表面笑嘻嘻的附和着段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心里的已经骂了万回。
这么过了十分钟,任安算是屈服了,段晟就在他身后他也不方便打车,又不可能真还这么走回酒店。
他停下脚步,佯装着恍然大悟般转过头,“诶,好像还挺远的,看早上师傅开那么快,我还以为近呢。”
段晟便忙又从车窗探出欣悦的脸,道:“那我送你吧。”
任安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上了车,心却还是在剧本上,没过一阵又拿出那沓纸开始看,仔细思考,还有哪些细节是不够完美的。
见任安面色凝重,段晟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任安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好奇小子瞟了眼任安手中的纸稿,又问:“那是剧本么?”
“嗯。”
段晟意识到任安似乎在思考工作的事,便没有再打扰。
任安将大概需要改的地方圈了出来,忍不住的头疼,很多都是因为黑帮色彩不够导致的,他不想写的太出格,又不想不能让观众信服。他不免搁笔叹了句:“港的黑帮全都跑路去吧,干脆用完后面全去掉算了。”说是如此,心里还是纠结着怎么重写。
“港黑帮现在也就合势会一枝独大,也早就洗得半白了,很少会滋事。”
嗯,不错,就这么先构思,任安正欲提笔写,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意外的扭过头,打趣道:“你还挺清楚本地的底细的嘛。”
段晟像是正陷入沉思中,神情一脸凝重,刚才那番话仿佛是喃喃自语。经任安这么一说,又换上无辜的笑颜道:“我也只是听说的。”
任安盯着段晟看了一会,若有所思。
车停在了酒店附近的街道旁,任安道完感谢便下了车。
天已经黑透了,路上行人也变的稀少,任安快步穿过马路,知道再一个转角就是酒店大门,他不知为何觉得背后有些Yin森森的,刚想加快脚步,就突然被一个高大结实的身体牢牢抱住,那人将唇贴到自己耳边: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熟悉的嗓音将暧昧灼人的说辞尽数的扑打了过来,耳周又热又痒。
任安睁大眼睛,已猜到这人是谁。还未来得及说上话,便被压在了墙上,男人温热的唇覆了上来,将自己的蹂躏了遍。
“唔放开”任安使劲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却被制的死死的,他借着月光确认着男人的脸,发现自己的预想没错,果然是段晟。
程尤姗的男朋友其实是?!
这种事放在微博可是能上热搜的,他脑子里犹如一架轰炸机驶过,思绪混乱不堪,拼命挣扎着要段晟放开。
段晟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抱着一个小时候爱玩的柔软玩偶,任安的身子纤细柔软,那唇也如果冻般软甜可口,他品尝一口后又怎么能舍得放开,只想更用力捉弄这具身体。他邪笑着揉弄任安的ru/尖,原先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已不见踪影,手向下摸索一番,随即不老实的探上任安的股间,狠狠一戳那个私密的地方,调戏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也是。”
察觉到怀中的身体一抖,推阻着自己的手软了几分,他才满意的放开任安,欣赏他不安难堪的样子。
看着任安脸上的神色复杂变化着,段晟自己知道没有猜错,他像逗弄小孩般用食指轻刮任安的鼻尖道:“本来是想等几天再出手的。”
说着便再要俯身吻下去,没想到本压在身下的人却像块肥皂般贴着墙刺溜地滑坐在地上,段晟一下子扑了个空,额头差点磕在了水泥墙上,任安趁这个空当已从段晟的腿边溜走。
任安像是逃命般飞快拉开了和段晟的距离,耳边尽是风的呼啸声,他生怕自己又被控制住。
晚风阵阵刮过,带有点海浪的味道,港已入冬,夜晚shi冷的空气使只穿了件薄毛衣的任安不由得一哆嗦,他抱住自己,知道现在应该继续跑到酒店,再用被子好好裹住自己,但到嘴边的辩白又像决堤之水般难以自抑。
他其实也曾幻想过会有个人能一眼看透自己,然后深情的将自己拥入怀中,不再放手。
可是现如今,情景真的就这么类似的发生,却是另一番滋味。
看着段晟脸上浮现的不可思议,任安缓缓开口,语气疏远而冷清,他道:“段先生,你恐怕眼神不好看岔了吧,我不是。”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