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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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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他们赠与的礼物……”

    “是嘛,我倒觉得像个牢笼,套牢了整个人类,令他们忘记自己是如何失去永生的,而把有限的礼物当做最好的恩赐来供奉。”

    Zélarena的理念彻底混乱。她既不敢认定Sauron所言为真,也不愿相信那些世世代代流传至今的信仰为真。她宁愿将两者全都否定,但这样一来,她更加迷惘。“精灵使者曾经亲口对Númenor的国王述说他们羡慕我们的赠礼。”

    “羡慕?嘴上说说而已。你只见过人类逃避死亡,又何曾见过精灵放弃永生,主动求取自由?即便那唯一的一个,也为的是爱情,而非许诺的自由。如此,又怎断定死亡是礼物而非诅咒?他们若要认为此为心之向往,为何不向Eru求取,反而避之不及?那些精灵都是骗子,他们在欺骗人类的单纯,好找回自己失去的权利。”

    “既然死亡无法避免,那么人类死后会去哪里?”Zélarena觉得问题回到了原点。

    “回到黑暗的怀抱中,他们诞生的地方。”Sauron的声音依然动听,“在他们失去永生后不得已的选择。”

    “我们还是会失去一切,一无所有地离开。”这个答案叫凡人女子纠结,也让她的信念开始倒向Sauron。因为只有一无所有之人,才会渴望死亡。

    “其实,还是有机会改变的。” Mordor之主悄声细语,指出令人无法抗拒的方向,“人类失去永生是因为诸神的纷争。如果能击败那些占据永生之地的西方王族,人类的保护者就可以回到这个世界,凡人就能重获永生。”

    “我不相信……不相信……不……相……信……”Zélarena拼命摇头,但是却无法摆脱在她脑袋里嗡嗡作响的讥笑声,‘傻子,那么漏洞百出的说辞还要相信它是真,也难怪Valar只需一条禁令就让人类俯首帖耳了几千年,该醒醒了!’

    该醒醒了!Zélarena又一次咬到了舌头,嘴里顿时溢满咸腥的气味。“我想休息一会儿,一个人静一静。”

    “恐怕还不能。”Sauron冷语,“Nalétar(那蕾塔)的处刑令下来了,就在今天晚上。”

    什么?!“为什么这么快?”Zélarena猛地阖上嘴巴,差点咬断舌头。

    “陛下说她的情况不适宜再拖延下去。而且,她作出了选择……”

    结局早已注定。我只恳求陛下,让我自己选择走向终局的方法……那天Nalétar在法庭上的话历历在耳。“她作了什么选择?”Zélarena发现有根不存在的鱼刺卡在了她的喉咙里,一说话就会振动疼痛。她望着Sauron的脸,那张脸上的表情给出了她答案。“她选了你?”

    “对,她不希望让法庭的刽子手动手,也不想死在斧子下。而且,她不愿公开处刑,宁可这一天提前到来。陛下一条不落地全都答应了。”Sauron说话的声音很冷,冷得像冬日屋檐下悬挂的冰凌,尖锐,易碎,“她最后告诉国王,她想让我动手。”

    “你答应了?”

    “你不希望我答应?”Mordor之主眼中的光辉逐渐黯淡,像凡人一样暗淡,这让他的面容变得十分严肃,“像她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一种翻腾的酸楚搅动了Zélarena的神经,叫她的鼻尖一阵阵发热,“你打算怎么做?”

    “还没想好。这种事能怎么做?”Sauron皱眉。Zélarena抛下钥匙,从他身旁穿过,钻出门去,径直下楼。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却有个目标无比清晰,像是借由冥冥之中书写命运的那只手强行塞进她脑子里的——她要去见Nalétar,即使她们曾经争吵过,抱怨过,嘲笑过对方。但是现在,这些东西全都变得比细沙更渺小,更微不足道。

    这是最后的时间了,不会再有明天。

    午后的暮塔外壁砂岩反射着落日般的玫瑰红,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在王宫所有的高塔中,暮塔是最矮,最不起眼的一座,但是提起名字,却是最沉重的一座。‘很多东西,永远都名不副实。’就是用来形容暮塔的,因为通过名称永远想不到它的实际用处。倒是那些杂役,帮佣给它取了个更为贴切的名称——‘血塔’。

    地牢和刑讯室就在暮塔的下方。Zélarena靠近它赭红色的木门后,迎面扑来了阵阵冷风——带着霉变,腐朽,潮湿的气息。

    “喂!干什么的?”手执长矛的看守将矛尖指向她。

    “来看人的,今天晚上就要被处决的那个。”Zélarena取出刻有姓名的胸针,交给他。有了这个东西,看守就握有证明,不必担心有人放跑罪犯。

    “又一个来看死人的。”看守小声嘀咕了一句,厌恶之色迅速爬上脸颊。“快进去吧,告诉领路人你要见的人的姓名,他会带你去。”

    “谢谢。”Zélarena往里走,步下第一道倾斜的石梯,在一处小小平台的角落里找到了门口看守口中的领路人。他是个矮壮的中年男子,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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