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见了我的母亲,想必也会觉得我妈就是江南的一汪水。
可我们走着走着,就发现前路没有尽头,周围的建筑物消失,等着我们的那个人也不知去向了。
可惜了,见不到了。
“吃过早饭了吗?”
我回过神来,抬头对上了秦未寄的眼神,茫然尽逝,格外明亮,“吃了。”
何南泉皱了皱眉,“我一会儿没看住你,你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侧了侧脸庞,小声嘟囔,“我还没发力呢...”
“没事。” 秦未寄淡然道,“说的没有问题,是主持人的问题。”
“你别老惯着他呀。” 何南泉轻轻拍了拍秦未寄的肩膀,“你没听见吗?什么叫‘要什么国家宏观调控,全找记者和主持人算了’?以前是生怼,现在是拐弯抹角的讽刺,你是真怕得罪的人少。”
“那问题要你你怎么回答?” 我撇了撇嘴,“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你还挺能耐的,回答不了闭嘴不就行了,他们还能撬开你的嘴?”
“我干嘛闭嘴?” 我小声的怼道,“她敢问我就敢答,放出去我也不怕。”
何南泉气得看向秦未寄,“我就说别给这小子接访谈节目,你还不信邪。”
秦未寄敛了敛笑意,看了我一眼,侧头没说什么。
那一刹那,我在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温情,就像是满含冰霜的眼眸慢慢融化的感觉。
“录完以后记得送他回去。”
何南泉点了点头,“你自己走?”
他轻应了一声,然后看向我,“不用怕,想说什么说什么,我担着呢。”
我愣了愣,想起那晚好像他就在我耳边说,有秦哥呢。
“你不说管管他还纵容他,到时候播出去了我又为了公关跑断了腿。”
“秦哥...” 我轻声喊了喊他。
我以为他没有听到时候,他忽然回头,“嗯?”
我侧着头,咬了咬唇,“待会儿采访我一定客客气气的,不给你添乱。”
秦未寄顿了顿,笑意从眼眸中染到了眉间,“好,乖。”
等秦未寄走了,我的耳根都是红的,那一声 “乖” 撩得我心猿意马。
我看着秦未寄的身影,按捺住的情绪不合时宜的躁动起来,平稳多日的心开始变得不甘心。
人都是有恶念的吧?
这种恶大多都来自求而不得的欲念。
我和秦先生从来聚少离多,分离一面转折再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但每一次相见,我心内的火就烧的越旺,有时候不免怀疑秦未寄是不是故意要这样,时隐时现,时冷时热,故意作弄。
后面的拍摄就顺利了很多,大多都围绕着电影,果然客客气气的结束了。
我准备走的时候,主持人喊住了我,“小谢,合作愉快。”
我冷笑了一声,客气到底,“合作愉快。”
“作为前辈,有句忠告。”
我笑了笑,“洗耳恭听。”
“我们这一行,要先学会谦卑。盛名时不懂得谦卑,就一定会有人等着教你谦卑,谁还能盛极一世呢?对吧?”
我客气的笑了笑,谦卑道,“李老师教训的是,不知道我从前是哪里不谦卑得罪老师了?”
“也不是得罪,只是有些看不惯。” 她笑的极有优越感,“我在圈子里见过太多昙花一现的流量明星,昨日还很猖狂,一转眼就被时代淘汰。就你们这群人拿着高额的片酬耍着大牌,就真的觉得自己是天上的星星了?”
“不偏颇的说...” 我抬眼,冷淡的看着他,“您的言辞让我觉得有些犯恶心。”
“你...”
“我在圈里这些年见过太多的人耍大牌,不乏其中有些不知分寸的流量明星,但见过更多的就是倚老卖老的老前辈们。” 我笑了笑,“你们在圈子里德高望重,被人客气惯了,见谁都想教训两句我理解。但你们面对流量明星嫉恶如仇的态度确定不是你们自己的心理有问题吗?你们不服气凭什么比你们年轻的艺人挣的钱比你们多,所以你在微博顺着网络风向到处抨击流量艺人,你以为自己多高尚呀?”
“谢遥yin,你敢侮辱我?”
我好笑的摇摇头,“流量的背后有资本推动是不假,那也得看观众买不买账,搅浑行业的是资本,罪恶的也是资本,您怎么不敢抨击资本呀?哦,您不能这么做,明星有软肋但资本没有,您是个聪明人。“
“但这一招对谁都有用,唯独对我没有用。我在圈子里这些年,兢兢业业,诚诚恳恳,在史诗的时候片酬从来没有超过五千万,连二线明星的收入都不到,后期的商业广告,品牌推广和代言,我几乎不接。”
“你想趁着我和秦哥离婚,和史诗解约来落井下石我太了解了,想和您这么做的人不在少数,你知道为什么没人这么做吗?”
“因为圈子里的人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