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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由纪珊一事后,临时搭建起来的臣下班子活跃了起来,纷纷展示自己的才能,简时认真的听着,倒是对下面这批人有了个初步的认知,但到底也是个半桶水,听着听着就走了神,大脑一片空白。
“君上,君上?”
“哥哥,有人叫你呢。”
衣角被扯动,简时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道:“嗯?说了什么?”
众人:“……”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日,简时却是再也顶不住了,晚上回了寝殿洗漱后,整个人扑在床上放肆哀嚎:“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要应下这个烂摊子?一国之主也太难当了吧!”
天知道他每天应对那群人的狂轰乱炸,是多么的想死。
偏生秦飞,崇清两人就在大殿两旁站着,一左一右,跟左右护法似的,就算他想罢工都不好意思提出来。
“唔……我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简时泄气的嘟囔道。
一双冰凉的小手默不作声的探上他的双肩,床铺一沉,耳边传来的是小崽子的软萌声:“哥哥,你一定累坏了,阿邪给你捏捏肩。”
说着,双手便认认真真的揉捏起来,力道始终,舒服极了。
这让本想拒绝的简时把嘴边要说的话又给吞了进去,发出一声感叹:“养了崽崽真好,还会体贴人了,真棒。”
祁邪看着眼前毫不设防的人,嘴角缓缓勾起,双手也沿着嵴椎骨的线条往下探了过去。也不知是触到了哪个点,简时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身子往里头缩了缩,尴尬的嗡声道:“够、够了,阿邪你快休息吧。”
说着便扯过旁边的轻薄褥子往身上一盖,侧过身子小声道:“啊,很晚了,赶紧吹灯睡觉!”
“哥哥不按了吗?”
“不按了不按了,赶紧熄灯睡觉。”
“……哦,好的。”
只听得耳边一阵衣料摩挲,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下一秒,唯一的光源熄灭,屋内一片漆黑,简时这才松了口气。
感受到小孩爬上了隔壁床,简时探手摸了摸小小时,对自己唾弃极了。
天知道他是有多禽兽!
被小孩儿按个摩都起反应?
他真是要疯了!
简时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在心中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中却是想着还是分房睡吧。
另一头,祁邪听着简时那粗重的唿吸声,笑的极为明媚。
然而,祁邪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第二日一早,还没等祁邪吃朝饭,就收到了搬到隔壁寝殿的噩耗,祁邪照例用泪眼朦胧的模样耍赖,但素来吃他这一套的简时确实咬着牙说什么都不肯答应,愣是亲手将相应的物件搬到了隔壁寝殿,就连洗漱用品,也弄了一套全新的,还特意派了人过去伺候。
望着逃一般奔了出去的简时,祁邪终是没忍住,将实木桌的一角给捏成了木屑。
“呵,好啊……简时……”
细不可闻的零星几个字,带着满满的怨气。
伫立在旁边的伪装成下人的几个秦家士兵,更是大气不敢出。
分房睡的第一天,简时心生愧疚,总想着小崽子会不会不习惯什么的;分房睡的第二天,简时神清气爽,有了私人空间,做些什么事情不要太方便;分房睡的第三天……
实在是太棒了!
熬夜打游戏,喝着肥宅快乐水,不要太幸福了好嘛!
而另一头,等了三天,还没等到简时来哄的祁邪:“……”呵,很好,看来要给些惩罚才是。
只是还未等祁邪想好该如何惩罚,这边又迎来了一件大事。
开荒种田一事有专人负责,就连一些沤肥的方法,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都由简时命人宣传了下去。百姓们按照齐王派下来的农事官们的说法Jing心伺候着地里的秧苗,果不其然,不过小半个月,看着长势愈发Jing神了,纷纷歌颂齐王英明神武,是上天派下来救他们的神仙。
自然,川州的消息不过小半个月,就传到了其他三个州的氏族耳朵里,听闻齐王这一项又一项的举措,他们俱是又气又急,忙寻了个由头一起过来拜见齐王。
等简时这边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们早已经在半路上了。
这下,永邑城上下可是忙了起来。
一系列问题也是扑面而来,比如住宿,饭食,一系列的应对问题什么的,皆是等简时做主的。
而简时说白了,也是个普通老百姓,对这些事情懂个屁,被一帮人追问的不耐烦了,只得将所有的事情推在崇清的身上。
“君上,这……这于礼不合。”
“合什么合?君什么君?”简时撂担子道:“我的来历你们都清楚,这些事情本就不是我的事,你们来处理最合适不过了。”
“可……开垦种田,整合资源本就是君上提出的建议,卑下又该如何去应对他们的问题?”
崇清不动声色的把问题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