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才是最佳看台啊,那高度,刚好比主舞台高上半层楼,正是观赏的最佳角度!
简时抬眸环顾一圈,却也发现那些贵客都在纱幔后头,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也就作罢,安静的等着重头戏开场。
就在简时斜上方的一个看台纱幔后头,一群人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五弟啊,我怎么瞅着台下那个新来的小哥有几分姿色?”祁云琅右手执扇,扇尖朝简时的方向点了点:“啧啧,这无论是身段,气质,还是这张脸,可比风南院绝大多数的好看多了,就是不知这滋味儿如何?”
嘴里说着浑话,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紧带着银质面具的祁邪。
“是吗?”祁邪淡淡的瞥了眼,讥讽道:“这等姿色也能入四哥的眼,看来四哥眼神的确不好。”
语气淡淡,握住杯盏的那只手却是青筋爆起。
祁云琅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
见二人莫名其妙怼了起来,祁云浩憨厚朴实的脸露出一抹忧愁:“怎么了这是?今天你们不都是陪着我来看雅儿的么,怎的为了旁人争执起来?不如我现在给你们叫上几个清倌来伺候?保管你们舒心。”
不好男色的祁云轩和祁云昱满口拒绝,直言这男子怎有女子娇软可人,今日来只是长长见识云云的。
祁邪正要拒绝,祁云琅却先一步道:“我和五弟自然是要的,三个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弟在夏国的名声,后宫三千,独宠一人呐!”
说完用揶揄的眼神祁邪眨了眨。
“四哥说的太夸张了些。”祁邪道。
“哎?哪里有夸张?齐王独宠一人那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就跟那新奇的物种番薯一亩产十石是一样,可让人好奇呢。”祁云琅立马将目标放在番薯上:“传闻那番薯夏日种植,深秋收获,短短三月产量奇高,五弟你倒是说说这新奇的物种究竟什么来头,教咱们几个做哥哥的长长见识。”
看似温润如玉,笑的一脸纯善的祁云琅,三言两语间却将祁邪的底牌掀的一干二净。
另外几个自然一脸震惊,纷纷询问事情真假,就连今日过来只为与雅儿一度春宵的祁云浩都将注意力收回,定定的看着祁邪。
祁邪笑着喝了一杯茶水,道:“四哥所言不假,小弟能带着骨瘦如柴,衣不遮体的齐国子民填饱肚子,全凭我在赴任的路上偶遇的一奇人商先生。他虽年纪轻轻,但却是有大才华的,且身上携带了那名为番薯的新奇物种,产量喜人,实乃我大齐之福。”
话音微顿,“只是这件事是小弟准备在天子寿辰上赠与天子的礼物,四哥又是如何得知的。齐国上下可从未有人出过齐国境内呢。”
此言一出,其他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这种事情他们都未曾听闻,老四又是如何得知的?再说了,这等惊人的新物种,换谁得到了都会藏着掖着,怎么会把消息传出去?
除非,祁云琅在齐国有细作!
能在齐国安插细作,那么其他诸侯国……
几人的气氛霎时变得微妙起来。
祁云琅顿感不妙,连忙解释道:“我们夏国和你那齐国不是挨着么,本就互相通商,都是从客商那边听闻的,五弟是真厉害啊,呵呵……”
祁云琅假笑着,愣是将话硬是给煳弄了过去,但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只是懒得去计较那么多,明显对番薯的趣味更浓一些。
“五弟,你说那番薯是由一奇人所带来的?可否见上一面?”祁云轩最为急切,他现在已到而立之年,可身无半职,若这件事情能被他拦下来,带着人耕种,指不定就能被天子看见,也能收获民心!
其他三个也是知道他如今境地的,皆是顺着嘴说了几句。
“大哥莫急,今天我正要将他介绍给诸位认识,之前这不是等着四哥来嘛。”祁邪道。
性子最为直爽的祁云浩朝着祁云琅没好气道:“看吧,就是为了等你,不然咱们几个早就认识那位商先生了,每次就属你最慢!”
嘀嘀咕咕了好一阵,惹的祁云琅赔笑了好一阵,这才煳弄了过去。
看着祁云琅如此吃瘪,祁邪心中的郁气稍稍好受了一些,眼眸微转,看着底下一脸好奇,满是期待的简时,满腔的火气直接顶到了天灵盖。
呵,嘴上说着不好男色,身体倒是很诚实。
逛窑子倒是比谁都积极!
他们这才到祁国不到两日,就出来寻乐子,看来,是他进展太慢了!
且等等,待那大巫抵达祁国,孤倒要看看任你有通天本事,又该如何逃脱孤为你设下的囚笼。
“见过次天子,见过昱王,越王,夏王,齐王。”商鞅走至他们这一桌,依次揖礼。
次天子的名号让祁云轩很是欢喜,这么些年来,几个兄弟的胃口见长,无论私下还是台面上,可是许久未曾用这样的称唿了,他脸上的笑意都浓厚了几分,“刚巧听闻五弟说起商先生,今日一见先生果然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又闻那番薯是在先生的指导下收获颇丰,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