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楚盛昀细思一番,傍晚之时就把楚锦南送到别的院子着人看着,自己亲自在此等着。
他是不知道怀疏寒用什么办法进的侯府,但能来去自如,此人非同一般,小心为好。
楚盛昀并未想到这一句话于怀疏寒而言是一刀捅在他的心窝上。
但怀疏寒不是那种会大吵大闹的人,他也不想让楚盛昀为难,厌恶自己。
怀疏寒只是把讨来那颗喜糖伸到楚盛昀面前:“我刚才路过看到有人成婚,我上去要了一颗糖。”怀疏寒笑了笑,只有自己懂得苦涩:“我不喜欢吃糖,这颗你能收了吗?”
他想说“我想给你”,哪怕你现在厌恶我,哪怕你只是将我当成一个奴才。可是这都无所谓,这些都可以不用在乎,你像孟昱卿,我想把糖给孟昱卿。
他在追逐一个梦,一个也不存在的人。那个人如今在何处怀疏寒也不知道,怀疏寒也想过,只要自己没有消失,终有一日会等到孟昱卿。
但是他满怀期盼递过去,被楚盛昀不痛不痒的拒绝了。
“我也不喜欢吃糖。”
怀疏寒手抖了一下,那颗糖从他手中掉地上,不知道滚落到哪里去了。怀疏寒蹲下去找,但烛火太暗,地上铺着毛毯,找起来极为不易。
楚盛昀并不清楚,他随意的一句话足以叫怀疏寒从云端跌落谷底,摔的体无完肤,支离破碎。
因为那颗糖,就是他的全部,他现在仅能给的,也想要给的。
怀疏寒还没有找到那颗糖,房门被一脚踹开。
季侯琰踩着寒风进来,楚盛昀还不忘道:“我料想你会过来,派人通知了侯琰。”
怀疏寒不可置信看了一眼楚盛昀,手紧紧攥着,他无法告诉楚盛昀“你把季侯琰叫来我根本逃不掉”,他甚至连怨恨楚盛昀不能保守秘密都做不到。
季侯琰在他一丈外停下,微微抬着下颌看他,那模样有几分冷峻,但面上季侯琰依旧云淡风轻,不知喜怒:“疏寒,天色晚了,该回去了。”
季侯琰声音有着无可挑剔的宠溺,任谁听了都只觉得季侯琰是真的来接怀疏寒,可是只有怀疏寒知道自己挣脱锁链出来的,回去代表着什么。
可是他不想回去。
怀疏寒一动不动,态度很明显的拒绝。
季侯琰窝着火:“疏寒,本王不想说第二遍,你乖乖过来。”
怀疏寒退了一步,脚下忽然踩到什么,他弯腰捡起,就是掉落的那颗糖。怀疏寒把它攥紧在手中,这次没有再给楚盛昀。
季侯琰怒气冲天,怀疏寒对他不理不睬,还去捡什么东西。他一步上去,将怀疏寒手中的糖打落在地,拽住他的手腕。
“出去。”
这是对楚盛昀说的。
楚盛昀本想劝两句,最终一声不吭越过怀疏寒出去了。
“你这么想丢人,本王成全你。”
季侯琰把人甩到床上,居高临下看着怀疏寒,一只手抓着他,一只手解自己的衣服。
怀疏寒已经知道这畜生要做什么了,他没想到季侯琰会无/耻到这个程度,这是在外面,他怎么能在外面做这种事。
怀疏寒瞳孔睁大,不敢置信之后就是奋力挣扎起来。
“你这畜生。”
“你自找的。”季侯琰一条腿跪在床上,怀疏寒的反抗对他而言不痛不痒,只是让他多了些征服谷欠。他在怀疏寒耳畔恶魔一般呢喃:“就让盛昀看看。”
“你无/耻,你是畜生,畜生不如。”
季侯琰进入时冷笑一声,怀疏寒只会做这些无谓的反抗而已。
“本王即便有一天沦为畜生道,也不会放过你。”
“我要吃你的rou吸你的血吞了你魂魄,我变成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楚盛昀就在门外,怀疏寒悲愤的诅咒让他有些心惊。不知为何此时楚盛昀想起刚才怀疏寒弯腰捡着什么,那时从他那个角度看得一清二楚,怀疏寒捡起得是那颗糖。
那颗怀疏寒讨过来要给他的糖。
再普通不过,不起眼的。
在这之前,楚盛昀以为这个人是想要荣华富贵跟着季侯琰,可是事实恐怕并非如此,恐怕是季侯琰使了手段强取豪夺。
楚盛昀一生都是顺遂的,连他这个侯爷位也没人跟他争跟他抢。他唯一的就是苏忆迟迟未答应他。
可是季侯琰不同,季侯琰这个王位就是他争来抢来的,他习惯了去掠夺去抢夺。
但是楚盛昀明白却不能苟同季侯琰将这手段用在一个人身上。
他在挣扎要不要进去时看到楚锦南不知用什么办法摆脱护院跑过来时过去将他推出了院子。
“他走了。”楚盛昀这么对楚锦南说的。
楚锦南并不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也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毫无心机道:“那我也该回去睡。”
“陪哥说说话。”楚盛昀说,放弃了进去救人。
他是不会为了一个奴才进去和